那天晚上她做的的确不对,所以和尚不愿意见她也是应该的。不过宋婉仪也丝毫不担心,毕竟男人这种生物,面皮都薄,只要耐下性子来,温言软语地哄上几句,很快就能哄好。不跟女人一样,那得罪了可不是轻易能哄好的。比如她自己就是这样。所以说,宁可得罪十个男人,也不要得罪一个女人。常德全看到隔了两天,宋姑娘又来找他家主子爷了,那是一脸的戒备。这姑娘上次可是将主子爷伤得不轻,额上的青紫到现在都没消呢。
宋婉仪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庵里,躺在了床上,一脸懊恼。
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燕九看着下面一脸懊恼的小寡妇,实在有些摸不清头脑。
小寡妇这模样,到底是得手了还是没得手啊?
若说得手了吧,万岁爷速度就这么快吗?
若说没得手,但小寡妇回来的路上又一瘸一拐的。
真是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
不过,有一点她可以肯定,暗卫绝对不像营里同僚说的那样无聊。
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有趣,她已经有点爱上这份工作了。
宋婉仪经过两天的休养生息之后,感觉应该差不多了,是时候补偿一下和尚了。
她让茱萸下山买了一份素雅的斋饭回来,提上食盒便往太和寺走去。
今天她心情很好,并且做好了长期跟和尚耗下去的准备。
那天晚上她做的的确不对,所以和尚不愿意见她也是应该的。
不过宋婉仪也丝毫不担心,毕竟男人这种生物,面皮都薄,只要耐下性子来,温言软语地哄上几句,很快就能哄好。
不跟女人一样,那得罪了可不是轻易能哄好的。
比如她自己就是这样。
所以说,宁可得罪十个男人,也不要得罪一个女人。
常德全看到隔了两天,宋姑娘又来找他家主子爷了,那是一脸的戒备。
这姑娘上次可是将主子爷伤得不轻,额上的青紫到现在都没消呢。
况且主子爷现在刚刚心情好点儿,这宋姑娘一来,接下来的心情恐怕又是个未知数了。
常德全虽然不情愿,但仍旧是帮宋婉仪禀告了一声。
谁叫他是个下人呢,这宋姑娘既然入了主子爷的眼,那无论之前是什么身份,现在于他而言也是主子。
“主子爷让您进去。”常德全对待宋婉仪十分客气地说道。
主子之间的事情,不是他这个奴才可以置喙的,只求这宋姑娘有点轻重,可千万别再损伤主子爷的龙体了。
宋婉仪深吸了一口气,觉得事情有些棘手。
如果这和尚将她拦在外面吧,这还好说。
但现在痛快的让她进去,反而会比较难哄。
可人是她得罪的,不管好哄还是难哄,都得硬着头皮哄了。
“姑娘,这食盒给奴才吧,奴才帮您装好盘送进去。”
常德全注意到了宋婉仪身上的食盒,十分体贴的提议道。
万岁爷入口的东西都得由他试毒,不然是不能送到万岁爷面前的。
即使是在宫外,常德全也十分严格的实施着这个规定。
“好吧。”宋婉仪痛快的将食盒交给了常德全,自己一个人进去了。
宋婉仪推开房门,脸上仰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大师,奴家进来了哦~”
说完,她迈着小碎步进了屋,然后转身小心翼翼地将房门关上了。
那神情动作,就跟闺阁女儿没什么两样。
沈怀谦瞟了一眼分外乖觉的宋婉仪,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这小娘子惯会装模作样,不可相信。
宋婉仪婷婷袅袅地走到桌案前,她今天身穿一袭月白色的广袖流仙裙,一头青丝挽成一个松松散散的的发髻,仅仅用了一根玉簪作为装饰。
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无害。
她一只素手微微抬起,挽住另一只手的袖袍,跪坐下来,轻轻地帮沈怀谦研起墨来。
她注意到了沈怀谦额上的青紫,心中滑过一丝歉疚。
那晚她似乎太用力了。
“大师,你用过午膳了吗?”宋婉仪一边研墨,一边用一双含情眼温柔地看着沈怀谦。
远远看去,好一幅红袖添香图。
沈怀谦端坐着,依旧抄写着手中的佛经,一言不发,只当身边的人儿是空气。
宋婉仪见他不说话,也不生气,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奴家亲自下厨,给大师做了一顿斋饭,也不知合不合大师的口味。”
说完,她一脸娇羞地低下了头,只露出修长的脖颈给沈怀谦看。
“用过了。”沈怀谦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那便待会儿再用吧。”宋婉仪依旧浅笑着帮沈怀谦研墨,“大师为何不抬头看看奴家?”
“奴家今儿可是好生打扮了一番,才前来见大师的。”
她的声音轻轻的,言语间松弛就仿佛是跟自家夫君在闲聊一tຊ般。
沈怀谦听了宋婉仪的话,还当真放下了手中的笔,抬眸静静的看着宋婉仪,目光中没有任何波澜。
好似眼前这妖精再也无法撩动他心弦了。
“好看吗?”宋婉仪手指勾起了自己耳边的一抹碎发。
沈怀谦依旧是静静地看着她。
饶是宋婉仪这样脸皮厚的人,也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tຊ不自在了。
“大师,奴家唱首歌给你听吧。”
说着,宋婉仪清了清嗓子,继续着研墨的动作。
“哎哟小情郎你莫愁,此生只为你挽红袖......”
“三旬酒过月上枝头......”
她将吴侬软语演绎得非常好,再配上那含羞带怯的眼神,仿佛让沈怀谦依稀看到了江南的景色。
宋婉仪眼尖地发现沈怀谦脸上的冷漠的表情松动了一些,连忙得寸进尺地将身子贴过去一些,歪着头看向他
“大师,奴家唱得好听吗?”
“苏州女子,都如你这般吗?”沈怀谦眸光中多了一丝温柔。
“那要大师, 亲自去看看才知道啊。”宋婉仪顺势歪倒在沈怀谦怀中。
“再唱一首吧。”沈怀谦搂住了她的细腰,在她耳边呢喃道。
美人在怀,红袖添香,他又何必再独自苦守?
“青砖伴瓦漆,白马踏新泥。”宋婉仪纤长地手指挑起沈怀谦的下巴,看着他的沉静如水的眼眸,低声唱着吴侬小调。
唱着唱着,两个人就紧紧依偎在了一起。
“奴家要在上面。”
宋婉仪对那天晚上似乎还心有余悸,所以这会儿急切地向他索要控制权。
沈怀谦差得脱口而出一句放肆,但看着她笃定的眼神。
罢了,既然是在宫外,那便由她去吧,今夜他不是深宫中的帝王,只是这山上的破了戒的和尚。
常德全在屋外守着,他就知道这膳一时半会儿肯定是传不进去的。
不过既然是宋姑娘的带来的一片心意,他还是得时常去小厨房盯着点,以防里头两位主子饿了要传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