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人早就四散着冲进旁边的街道躲雨,唯有她,独自一人冒雨缓缓往回家的方向走去。如今那个地方,她甚至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称之为是她的家。来到丞相府,大门紧闭,任凭她如何呼喊,里面的人也没有一丝回应。大雨滂沱,将她浑身淋得透湿,她用尽浑身的力气,将手握成拳,一拳一拳砸在门上。“爹爹,阿娘,兄长……”“开门啊,阿宁回家了!”“求求你们,开开门好不好……”“阿宁好冷,阿宁最怕冷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她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快要散了架,在快要彻底失去意识之前,紧闭的木门终于开了。
徐景之紧张的冲了过来,不顾她身上的泥泞,打横将她抱起直往外走去。
一路上,她疼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她无力的抬眸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徐景之看着她的眼睛,激动万分。
“宁儿,是你对不对,你终于回来了。”
“我就知道,你那么讨厌马房,你一定会回来的。”
“别怪我,我只是,太想你了……”
向来冷静自持,喜怒不形于色的徐景之,此刻竟然双眸通红,情不自禁的落下一滴泪来。
他抱着她的手都在颤抖,眼中满是失而复得的惊喜。
可是,要让他失望了。
她艰难的开口:“她不会回来了。”
徐景之的脚步一滞,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
她无力的伸手,想要拭去他脸上的泪珠,可下一秒,他便厌恶的将她扔在了地上。
“别碰孤,脏。”
苏长宁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她咬着嘴唇,才拼命的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太子哥哥,你忘记了吗?以前我们经常一起去城外骑马,我的骑术是你教的,你说我骑马的时候很勇敢,还有我们……”
不等她把话说完,徐景之便无情的打断道。
“够了,孤不想再听这些,告诉孤,你究竟把宁儿逼到何处去了?”
“一定是你用了什么手段,才会占据着这具身体,让宁儿无法和孤相见,是不是!”
苏长宁早已泪流满面,她第一次撕心裂肺的吼出声来。
“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是她,是她抢了我的身体,是她夺走了你们的宠爱!”
“我才是苏长宁!我一直都是苏长宁!”
徐景之蹲下身子,伸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微红的瞳孔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仿佛下一刻,便要将眼前人撕成碎片。
“闭嘴!你敢再说一次宁儿的坏话,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无力的看着他甩手离去,天空忽然下起大雨,将本就一身狼藉的她,冲刷得愈发狼狈。
街上的人早就四散着冲进旁边的街道躲雨,唯有她,独自一人冒雨缓缓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如今那个地方,她甚至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称之为是她的家。
来到丞相府,大门紧闭,任凭她如何呼喊,里面的人也没有一丝回应。
大雨滂沱,将她浑身淋得透湿,她用尽浑身的力气,将手握成拳,一拳一拳砸在门上。
“爹爹,阿娘,兄长……”
“开门啊,阿宁回家了!”
“求求你们,开开门好不好……”
“阿宁好冷,阿宁最怕冷了……”
她机械的把拳头砸在门上,不一会儿,手便血肉模糊,鲜血直流。
难道,爹爹阿娘和兄长当真这么狠心,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冻死在门外吗?
她没了力气,顺着大门无力的滑落在地。
雨水将她身上的鲜血冲刷得满地都是,她靠在门上,眼前不断浮现起过往的记忆。
兄长曾经最疼她的,小时候她在外面贪玩回来晚了,爹爹娘亲为了让她长记性,命令下人将她关在门外。
每当这个时候,兄长便偷偷的开门带着她溜进府里。
然后拿出早就藏好的糖给她吃,他哄她说:“有哥哥在,绝对护着阿宁,不让阿宁受一点儿委屈。”
可如今,那个承诺不让自己受委屈的兄长,再也不会心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