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俊逸的脸,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朝她伸出手。“阿姝,手给我。”他低磁的嗓音,突然让她有些恍惚。这一刻,时间好像倒流到了她七岁那年。那年,寒风腊月。她跟几个同门小姐,一起跑到后山游玩,赏梅看雪。那梅花开得格外好看,她想着带一枝回去送给冷临川,也将这片浪漫的冬意带给他。在其他小姐觉得无聊离开后,她跑到梅花树下,仔细挑了最好的那一枝。可就在折梅的过程中,她脚下一空,惊惶下掉进了冰窟里。
白芷柔脸色青白交加,笼在袖中的双手紧了又紧。
早前,她就找人打听过,白姝姬性格娇憨,很好拿捏。
所以她本是想借此机会,跟白姝姬打好关系,坐实她白家正经小姐的位置。
以后在这上京,她才能不被人看轻。
可偏偏白姝姬像是铁了心跟她过不去,处处为难。
外人面前,甚至连一句话都不帮忙劝。
但不配合也没关系,她还有后手。
她走近上前握住白姝姬的手,满脸痛惜:“阿姝,姐姐也是为你好,此事若是闹到阿父那里,我也是有理的。”
叶筝原本想抽出手,却发现被白芷柔死死拽紧。
下一秒,就见白芷柔往旁边的莲池跌!
叶筝迅速极快,猛地一把抓住白芷柔的手,拉起她换了个位置。
而自己脚一崴,“扑通”一声,跌入池水中!
水花溅起一地,宋沁柒大惊,急喊:“姝姬,别怕,我这就找人救你!”
说完,她连忙找人帮忙去了。
而白芷柔僵在原地,连吓得煞白。
怎么会?
她明明是想假借白姝姬的手,落下去,薄个同情之名。
此时,寒风凛冽。
叶筝泡在冰冷的池水里,准备等到人来救。
到时候,自己就有借口离席,去金銮殿。
可她伸展了一下四肢,却被冻麻了。
这具身子还是实在太弱了些。
她攀在岩石上的手,渐渐变得无力,眼皮越来越沉,就在她还要昏睡过去时。
一道清冷冷冽的声音忽然从上空袭来。
“白姝姬!”
叶筝打了个激灵,下一秒头顶莲蓬被人拨开,光亮照了进来。
那张俊逸的脸,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朝她伸出手。
“阿姝,手给我。”
他低磁的嗓音,突然让她有些恍惚。
这一刻,时间好像倒流到了她七岁那年。
那年,寒风腊月。
她跟几个同门小姐,一起跑到后山游玩,赏梅看雪。
那梅花开得格外好看,她想着带一枝回去送给冷临川,也将这片浪漫的冬意带给他。
在其他小姐觉得无聊离开后,她跑到梅花树下,仔细挑了最好的那一枝。
可就在折梅的过程中,她脚下一空,惊惶下掉进了冰窟里。
冰窟很冷,她喊了很久,都没有人来救她。
就在她意识昏迷,濒死之际,听到了茫茫风声中,冷临川的呼唤声。
“阿知,阿知……”
那是她一生中最难忘的时候。
也是藏在心里已久的秘密。
“阿知,手给我。”
记忆里的那张脸,跟眼前的渐渐重叠。
叶筝缓缓抬起手,握上了那只温暖修长的大手,迷迷糊糊间,她下意识口中喊出了久违的一声:“临川。”
……
金銮殿。
叶筝裹着厚厚的被子,一张小脸苍白,病弱的像被人轻轻一折就断。
殿内跪着不少人。
白芷柔低头跪在地上,身形微颤。
在床边诊治的太医也脸色僵着,做事极其小心。
冷临川坐在榻上,喝着茶,目色却很冷:“谁推的?”
宋沁柒闻声抬头,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说了一遍:“陛下,是白芷柔推的姝姬,臣女亲眼目睹!”
白芷柔楚楚可怜:“圣上,臣女自知人微言轻,但此事却是与我无关。”
叶筝挣扎着从被子里爬起,声音沙哑的问:“那你的意思是,我自己跳下去的?”
宅院里的事,她本不想管。
但白芷柔把念头动到她头上,她也不会忍。
白芷柔原本想应,可一抬眼,瞥到冷临川那似冰刃的眼神,紧紧盯着自己。
她顿时没了话,只将头狠狠往地上一嗑:“臣女无话可说。”
冷临川放下手里的茶杯,冷眸扫来,语气漠然。
“白芷柔御前失仪,残害手足,押入慎刑司拘留半月,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