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锦听出公主的怒意,下意识的道:“微臣愿意,只是微臣家中已娶妻……”“那便罢了,本宫也不愿做那拆了鸳鸯的罪人。”听着幕后一阵叹息,许元锦猛地想到,若是他做了驸马,身份地位与之前可就天差地别了。他又想到自己新娶的娇妻苏烟烟。罢了,苏烟烟如何比得上公主。许元锦话锋一转,急忙应声:“公主,放心,我与那妇人并无情意,臣这就立刻回去休了那贱人!”傅南鸢见许元锦变脸之快,冷然一笑。“好,本宫等着许探花。”春墨将许元锦送出公主殿回来,忧心问道:“公主,你真的要招许探花做驸马?”
朱雀街,许元锦接到苏烟烟,昂然一副新郎官的模样,他坐在高头大马上,行在接亲的队伍中间。
苏烟烟同样一身红色喜服坐在缓慢行驶的轿内,虚掩的大红盖头半遮住了她的脸,可那翘起的嘴角足够看出她此时的喜悦。
阿锦哥哥现在已经是贡士了,就等几日后的殿试了,以阿锦哥哥的才学,日后高中肯定是没问题的。
有人赞叹道:“听说两人从小青梅竹马,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日后定然情比金坚。”
十里红妆,苏烟烟出尽了风头,许元锦也是春风得意。
只是队伍在缓缓前进的途中,遇到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傅南鸢特意乔装打扮,只带了贴身丫鬟出街游玩,没想到又遇上许元锦。
许元锦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从马车上走下来的傅南鸢,脸上尽是不悦。
他怕旁人笑话,急忙大步走到傅南鸢跟前:“你又在搞什么,赶紧离开。”
傅南鸢刚要命人赶紧让道,就见许元锦怒气冲冲的吼她。
又想到之前在许家被百般羞辱,她也来了火气。
傅南鸢穿着简单的鹅黄色襦裙,发梢微扬:“许贡士,你今日大喜,挡着别家女子的去路,不合适吧。”
声音不大不小,但足够传进苏烟烟的的耳朵里。
原本在疑惑喜轿怎么停住的苏烟烟,听见傅南鸢的声音双手搅着手帕,为不闹笑话,她努力压下愤怒,声音婉转道:“阿锦哥哥,可是遇到了昔日旧识,不若请一道过府吃一杯喜酒。”
许元锦这才急忙应道:“听烟儿的。”
傅南鸢刚抬脚要走,就听刚刚一直在传颂许元锦和苏烟烟感情深厚的百姓道:“这姑娘好生没羞,就算是旧相识,也不该挑着这个吉时挡住迎亲队伍,莫不是看新郎官好模样。”
另一人跟着附和道:“就是,你看看你穿的寒酸样,再看看人苏家,光嫁妆队伍都排到街尾了。”
“识相就赶紧离开。”
在几个早有预谋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语后,周围不明所以的百姓开始站在苏烟烟那边指责傅南鸢的不是。
法不责众,傅南鸢眯起双眼,盯着两人远去的迎亲队伍。
好!天造地设,情比金坚是吧,本公主倒要看看,许元锦你能不能担起这样的盛名!
……
殿试结束,放榜那日。
许元锦自己赫然高中探花,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
在他刚走到宫门口时,听到路过的一群宫女议论。
“听说太后有意为公主挑选合适的夫婿。”
许元锦听得一愣,心中感慨道:也不知道谁这么好命,能尚公主。
此时,一个小宫女走了过来:“许探花,我家公主有请。”
许元锦心中一惊,回神后急忙跟上领路的宫女。
一路跟着进了偏殿,许元锦就见屏风后端坐着一位女子,不敢多看,连忙跪拜在地,惶恐不安。
“许探花不必多礼,本宫对许探花的才识极为仰慕,不知许探花可愿入公主府?”
原本惶恐不安的许元锦呆愣住了,许久不曾说话。
“许探花可是不愿?”
许元锦听出公主的怒意,下意识的道:“微臣愿意,只是微臣家中已娶妻……”
“那便罢了,本宫也不愿做那拆了鸳鸯的罪人。”
听着幕后一阵叹息,许元锦猛地想到,若是他做了驸马,身份地位与之前可就天差地别了。
他又想到自己新娶的娇妻苏烟烟。
罢了,苏烟烟如何比得上公主。
许元锦话锋一转,急忙应声:“公主,放心,我与那妇人并无情意,臣这就立刻回去休了那贱人!”
傅南鸢见许元锦变脸之快,冷然一笑。
“好,本宫等着许探花。”
春墨将许元锦送出公主殿回来,忧心问道:“公主,你真的要招许探花做驸马?”
公主莫不是还对许探花有情?
幕帘后的傅南鸢冷笑出声:“呵,怎么可能。”她早就已经看清了许元锦的本质,不过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
她还以为许元锦有多爱苏烟烟呢,如今看来不过尔尔。
傅南鸢想着那个逼着自己敬茶的女人,捏了捏自己的手帕。
她承受过的,苏烟烟怎能不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