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憋闷，行事便失于疏漏，竟然拿自己的电脑翻墙去外网找视频。也是她平时翻墙习惯了，加上从来没听说有人因为翻墙被抓，所以有侥幸心理，压根没想到翻墙触犯法律的事情。慌乱之后，棠宁冷静下来。姜岁岁空口白牙没有证据，警察也未必会听姜岁岁的，为这么点小事来检查她的电脑。而且就算警察真的来了，她也可以把电脑藏起来，就说她没有电脑，警察又能怎么样？“我的事不劳你费心，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新的虐猫视频发到网上后，舆论立刻迎来了一次反转。
在水军的刻意引导下，评论区的画风变成了这样。
“我看杀猪视频的时候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像是合成的，这个虐猫的才是原版视频吧！”
“真看不出来，她浓眉大眼的，竟然会做这种事！”
“那个杀猪视频是放出来当烟雾弹的吧！这群有钱人，平时压榨我们穷人就算了，现在还把我们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欺人太甚！”
“……”
网友群情激奋，连累得姜氏集团的股价都在下跌。
棠宁课间的时候刷到舆论风向的转变，终于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你们刷到那个视频了吗？”
一个女生悄悄地跟身边的人八卦，眼睛偷偷瞥向姜岁岁的方向。
“啊，你是说那个杀猪视频？姜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她好歹也是个千金小姐，居然杀猪，还有这种视频流出来，真是……”
“不是杀猪视频，是后面又爆出来的那个虐猫的视频，你快去看！”
片刻后。
“啊，太残忍了吧，果然是乡下长大的人，一点爱心也没有。”
“……”
类似的讨论在金城中学国际部愈演愈烈，姜岁岁置之一笑，泰然自若。
【说吧，尽情地讨论吧！
你们现在说得越兴奋，一会儿打脸就越疼！】
棠宁看到姜岁岁平静的样子，感觉十分刺眼。
她不喜欢别人高兴，她最想看到别人痛苦、绝望的样子。
她霸凌过包括姜年年在内的很多人，她们脸上那种痛苦无助的表情让她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可是在姜岁岁这里，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折戟沉沙，这让她心里很不爽。
她讨厌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
“姜岁岁，金城中学国际部不会允许你这种有道德瑕疵的人继续在这里读书的，游戏结束了！”
棠宁从不这样图穷匕见。
比起当面撂狠话，她更喜欢静静地在后面看。
可是这一次她没了稳坐钓鱼台的定力。
姜岁岁才转学过来几天，她就折了手下两个头号大马仔。
蒋姣已经办理了休学，欧艺则被家长连夜扔到国外去了。
在这种情况下，棠宁也难免焦急起来，急不可耐地想要昭示自己的成功。
“金城中学国际部的确容不下道德有瑕疵的人，不过这个人不是我，而是你！”
“哦？”棠宁笑起来，她以为这只是姜岁岁在嘴硬。
“现在被全网抵制的人是你，不是我，你说我们两个，到底谁有道德瑕疵？”
【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我太爱了！希望你一会儿还能这么硬。】
姜岁岁从手机里找出虐猫的原视频，
“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的脸是通过技术合成的，实际我根本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棠宁轻笑，“那又怎样？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现在大家心里都认定了这段视频里虐猫的人是你，你做没做过，还重要吗？”
姜岁岁配合地点头，“你说得对，我做没做过不重要。
不过我得提醒你，翻墙是违法的，也是有记录的。
对于你来说，做没做过，很重要。”
棠宁的脸色瞬间变了。
大意了！
昨天她放在姜岁岁桌堂里的钢笔莫名消失，她不但没能陷害姜岁岁成功，反而让欧艺在全班同学面前丢了一个大丑。
她心里憋闷，行事便失于疏漏，竟然拿自己的电脑翻墙去外网找视频。
也是她平时翻墙习惯了，加上从来没听说有人因为翻墙被抓，所以有侥幸心理，压根没想到翻墙触犯法律的事情。
慌乱之后，棠宁冷静下来。
姜岁岁空口白牙没有证据，警察也未必会听姜岁岁的，为这么点小事来检查她的电脑。
而且就算警察真的来了，她也可以把电脑藏起来，就说她没有电脑，警察又能怎么样？
“我的事不劳你费心，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现在那些爱猫人士只是在网上骂你，可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找到你家里去了！”
姜岁岁莞尔一笑，“你是说你雇的那些水军吗？
他们现在可能已经被警察请去喝茶了吧。”
“你什么意思？”
棠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一次她可能真的要栽了。
“快看快看，金城公安发通报了！”
一个正在高速冲浪的同学刷到了金城公安的通报，还来不及看，就赶紧喊了一声，招呼大家迅速集合吃瓜。
姜岁岁努努嘴，示意棠宁看手机。
棠宁阴沉着脸，打开社交媒体，热搜第一位就是“金城公安 通报”。
“今日，本市一名高中生（为保护未成年人隐私，不透露当事人姓名）来我局报案，称其遭到了人肉搜索。
经调查，确定现在网络上流传的两段当事人杀猪、虐猫的视频均为AI合成，请大家不要再盲目转发，避免给当事人造成进一步的伤害。
本案中涉及的雇佣水军、人肉开盒等违法行为尚在进一步调查中。”
警方通报一出，舆论再次反转。
“我早就看出来视频是合成的了，你们都不信我。”
“我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反转的事件了，网友们真是一点记性都不长，就不能让子弹飞一会儿吗？”
“全程没骂过她一句的来这集合！”
“……”
棠宁气得一口银牙都几乎咬碎了。
姜岁岁怎么这么难“杀”？
她是小强吗？
怎么打都打不死？
“这次算你走运。不过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起起伏伏的胸膛暴露了棠宁此时内心的不平静。
她是真气狠了，不惜撕下了一直伪装的面具，暴露出了真实的一面。
姜岁岁打了个哈欠，“承让了。
我知道你很想赢，不过你大概没有这个机会了。”
棠宁瞳孔一震，难道姜岁岁还有后手？
姜岁岁华丽转身，做了一个水冰月的经典手势，“我要代表法律——消灭你！”
系统捂眼，“真幼稚啊，没眼看！
你这么中二，你家里人知道吗？”
姜岁岁潇潇洒洒一甩头发，【要有仪式感！】
她的pose没有白做，很快就有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来找棠宁，
“现在有证据表明你与一起雇佣水军网暴他人的案件有关，请你配合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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