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蒽艺当然不会为难保姆,笑着说:“还剩有什么我就吃什么吧。”其实什么都不剩,剩的也进了垃圾桶了。保姆心里舒了口气,还好遇到的是个好说话的主,“我给您做一份三明治,您看可以吗?”赵蒽艺道:“可以的,谢谢。”吃完早餐,也没见家里有其他人。赵蒽艺向院子里走去,便看到不远处江率搀扶着田美芙,他们在散步。她向他们走过去,叫道:“奶奶。”田美芙看到赵蒽艺,露出慈祥的微笑,“小蒽起来了啊,昨晚睡得好吗?”
赵蒽艺在床上辗转反侧两个多钟,凌晨四点多才迷迷糊糊再次进入梦乡,这次,她没有再做奇怪的梦。
早上醒来时,已经十点,江率已经不在床上了。
洗漱完毕,赵蒽艺下了楼。
保姆刚收拾好餐桌,见到赵蒽艺,小心翼翼地问道:“赵小姐,您要吃什么?我给您准备。”
保姆以为这个别墅里的人都已经吃完早餐了,所以才赶紧收拾餐桌,没想到还有一个现在才起床的。
保姆对偶尔才出现在这里的赵蒽艺并不熟悉,她记得的是,眼前高高瘦瘦的女孩和这家的大孙子基本每个月都会来这里吃一次晚饭,也基本不留宿。
赵蒽艺也是在富贵中长大的,保姆的小心翼翼背后掺杂着怎样的心思,她都知道。
以前,跟父母住一块时,母亲朱海伶和妹妹赵艾琳对保姆颐指气使的态度,让她看到了太多这样的小心翼翼。
赵蒽艺当然不会为难保姆,笑着说:“还剩有什么我就吃什么吧。”
其实什么都不剩,剩的也进了垃圾桶了。
保姆心里舒了口气,还好遇到的是个好说话的主,“我给您做一份三明治,您看可以吗?”
赵蒽艺道:“可以的,谢谢。”
吃完早餐,也没见家里有其他人。
赵蒽艺向院子里走去,便看到不远处江率搀扶着田美芙,他们在散步。
她向他们走过去,叫道:“奶奶。”
田美芙看到赵蒽艺,露出慈祥的微笑,“小蒽起来了啊,昨晚睡得好吗?”
赵蒽艺想也没想就回道:“睡得好。”
好到失眠,好到做噩梦。
江率睨了她一眼,眼底满是讥诮和嘲讽,真是谎话信口拈来。
田美芙拉着赵蒽艺的手,拍拍她的手背,说道:“今天天气多好,小蒽陪奶奶走一会。”
“好的,奶奶。”
田美芙和赵蒽艺并排走在前面,江率跟在她们后面,隔着两米多的距离。
她们时而附在对方耳边说着悄悄话,时而发出爽朗的笑声。
整个江氏家族,包括一些沾亲带故的,也就只有赵蒽艺能讨得老人家这样欢心。
江率不知道是要夸她,还是说她心机重、城府深。
不管怎么样,她有她的过人之处,或者说,利用价值。
这时,田美芙突然回头,一脸严肃地看着江率,出声说:“小率,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生个曾孙?”
江率头顶一麻,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赵蒽艺,奶奶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其实赵蒽艺也是吓了一跳,她刚才跟田美芙还聊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两个话题跨度实在是太大。
她也看了眼江率,两个人的视线就这样交叉停留了0.1秒。
江率道:“等蒽艺养胖一点再说。”
脸不红,心不跳。
赵蒽艺腹诽:饭没给过我吃,钱没给过我花,你要怎么养胖我?
三年前,她还有98斤,三年后,她的体重降到95斤。
田美芙回过头,把赵蒽艺上下打量了一番,满眼怜惜,“小蒽,你实在是太瘦了,我让小率把黎医生叫过来给你看看吧?”
赵蒽艺赶紧说道:“奶奶真的不用麻烦,我很健康,每天都有锻炼,身体健康各项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
田美芙明显感到赵蒽艺话语中的反抗,叹了一声气,“行,你说不用看就不用看。”又对江率嘱咐道,“好好照顾小蒽。”
江率面色平静道:“嗯。”
三个人在院子里来回走了半个小时,最后停留在花园玻璃房前。
田美芙道:“前些日子张管家进了一批花卉,小蒽,你挑几盆回去。”
赵蒽艺踏步进入玻璃房,里面大大小小的花卉几十种,环顾了一周,视线落在花架的某个位置,她挑了一盆兰花。
她不懂花,纯粹靠的是眼缘。
田美芙笑道:“这兰花过两个tຊ月就会开花,小蒽要好好养着它。”
赵蒽艺道:“我会好好养它的,等它开花了,我拍照给您看。”
田美芙点头,心里赞赏赵蒽艺好眼光。
江率在赵蒽艺进玻璃房的时候,接了个电话,等挂了电话后,刚好看到她捧着一盆兰花出来,他表情微妙,暗道:真会挑,挑了个最贵的。
挑好了花,三个人回到屋中。
此时,吴咏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着电话,无非就是跟朋友约约下午茶,晚上再去洗个脸什么的。
本来笑嘻嘻的,看到赵蒽艺手里的兰花瞬间就变了脸色,但是田美芙就在她旁边,她也只能憋着火气,咬着牙筋。
江率是有事情要办,赵蒽艺是下午有一节课,所以他们跟田美芙道别后就离开了翠竹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