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获得了一丝空气,壮汉流着泪,抬起手指了指二楼亮灯的房间。叶棠抬起眼眸,看了看屋里亮堂堂的灯光,垂眸思忖两秒,加重手中力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壮汉用力张大嘴巴,呼吸节奏越来越快,终于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指了指后院猪圈。“哼,”叶棠冷哼一声,松开手,“算你识相。”大量空气涌入肺腔,壮汉承受不住,捂着脖子尽力掩藏声音,剧烈咳嗽起来。待壮汉看起来状态好些,叶棠手一抬狠狠落在壮汉的后脖颈,他脑袋摇晃了两下,眼皮向上一番彻底晕了过去。揪
叶棠将车停在隐蔽处,下车沿着上午探过的路,轻松躲过一排监控。揪
轻盈一跃,翻进靠近后山一方矮墙。
叶棠一身夜行衣,单薄的脊背贴着墙根,小心翼翼往前挪。
头发邦成低马尾辫,戴上黑色头套,只留下一双黑茶色大眼睛。
“咔嚓”一声,叶棠脚步一滞,垂眸,一根枯枝横在脚下,屏住呼吸环视四周,耳边传来一阵阵喝酒划拳的声音。
“呼”,隔着黑色面罩,叶棠缓缓吐出一口气,高悬在嗓子眼的心脏,慢慢又回落肚子里。
终于溜进前院,叶棠隐匿在墙角,慢慢探出头,瞄了一眼离她五步远的藏獒。
正背面朝着叶棠,趴在地上,貌似在啃一块大骨头。揪
或许,这是个好机会。
叶棠弯了弯嘴角,从腰间掏出一柄迷你麻醉枪,麻溜组装完毕,装上麻醉弹头,半跪姿蹲地。
抬手,瞄准,射击。
一气呵成。
再看藏獒,啃着啃着骨头,屁股好像突然疼了一下,还没等它怒吼着窜起来,狗脑袋好似有千斤重。
不到三分钟,藏獒就坚持不住,“嗷呜”一声,枕着没啃完的骨头,进入了梦香。
“yes.”叶棠内心尖叫,收好麻醉枪,叶棠纵身一个前滚翻,脚向前一抬,轻松撂倒一个单独出来尿尿的壮汉。揪
不等壮汉反应出声,叶棠已经率先捂住了他的嘴巴。
“唔……”壮汉晃动着身体,意图反抗呼救。
伸出食指,放在唇边,叶棠眸光锐利的盯着地上的壮汉,“嘘。”
壮汉抬起眼皮看着叶棠黑茶色的大眼睛,仿佛被点了听话穴似的,不知怎么就安静下来。
“别出声,我放开你的嘴?”叶棠低声道。
壮汉点点头。
叶棠刚松开手,壮汉就要张口喊人,幸好叶棠只是试探,并没打算真的放手。揪
不过,壮汉的出尔反尔算是碰了叶棠的逆鳞,她唇角一勾,另一只手迅速扼住壮汉的喉咙。
“我说你听,”叶tຊ棠掐着壮汉的脖子,压低声音道:“我问你答,懂。”
壮汉无声点头。
“肥陈关在哪儿?”
壮汉目光闪躲了一下,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叶棠笑笑,掐人脖子的手,无形增加了力道,“你想好了再说,不然,死。”
壮汉脸颊通红,眼前一片模糊,大脑也开始缺氧,只凭借叶棠时紧时松的手法,吊着一口气。揪
连点头的力气都没了,壮汉只能拼命朝叶棠眨眼睛。
终于获得了一丝空气,壮汉流着泪,抬起手指了指二楼亮灯的房间。
叶棠抬起眼眸,看了看屋里亮堂堂的灯光,垂眸思忖两秒,加重手中力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壮汉用力张大嘴巴,呼吸节奏越来越快,终于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指了指后院猪圈。
“哼,”叶棠冷哼一声,松开手,“算你识相。”
大量空气涌入肺腔,壮汉承受不住,捂着脖子尽力掩藏声音,剧烈咳嗽起来。
待壮汉看起来状态好些,叶棠手一抬狠狠落在壮汉的后脖颈,他脑袋摇晃了两下,眼皮向上一番彻底晕了过去。揪
伸手探了探壮汉的鼻息,一息尚存,叶棠嘴角微弯,“真是个不抗揍的大胖子。”
闻着气味,很快找到关押肥陈所在。
一次性打晕两个看守,推开门进入猪圈,即使隔着面罩,叶棠还是紧闭着嘴巴,憋着一口气。
见到肥陈时,叶棠着实愣了一下,肥陈怎么不肥了?
“陈大牙?”叶棠借着月光,眯着眼睛看向床板上的男人。
“嗯,嗯。”肥陈嘴里塞着一大块破布,拼命朝叶棠点头。
伸手扯下破布,叶棠这次看清了肥陈的脸,确认他就是肥陈。揪
只是,一个月前,肥陈还是一个两百多斤的大胖子,而落入厉桥南手中,不过短短数日,他怎么就瘦成这样。
目测起码掉称五十斤有余。
“是韦先生派你来的吗?”肥陈拽了下拴在手上的铁链,哀求道:“小姐,快救救我。”
“我不是来救你的。”叶棠找了一张板凳坐下来。
“那……”肥陈脸上呈现出迷茫,两眼快速失焦,耷拉着眼皮,垂头丧气道:“你的意思是,我被弃了?”
叶棠没有回答是或不是,“在你决定和厉桥南合作时,你早该想到后果。”
“你怎么知道?”肥陈睁大眼睛,大惊失色。揪
“呵,”叶棠笑笑,“韦先生什么都知道。”
“那,那……”肥陈舔了舔干枯的唇,视线在叶棠脸上闪躲,“我还有机会吗?”
叶棠没说话。
“呜呜呜”,肥陈靠在床板上,卷缩着身体,呜咽的哭了起来。
“我已经好多天没吃饭了,我好饿,好饿。”
“……”叶棠闻言,一脸黑线,这又是什么戏码。
“厉桥南连饭都不给你吃?”这太不可思议了。揪
“不是,”肥陈咽了咽口水,“你看见门口那条狗了吗?”
叶棠点点头,“狗怎么啦?”
“每次开饭,它都虎视眈眈站在我旁边,张着嘴口水直往我碗里流,我,我还吃个屁饭。”
“……”这就离谱了。
叶棠忽然有点同情这个男人了,抬手在身上摸索了一阵,从腰包里拿出两小块压缩饼干,递给肥陈,“我只有这个。”
看见吃的,肥陈两眼放光,一把抓过去,用嘴扯开包装袋,一口咬下去,一块压缩饼干只剩下一小半。
吃完一块压缩饼干,肥陈下床,拧开床边的水龙头,跪在地上猛灌凉水。揪
或许肚子终于有了点干货,吃第二块压缩饼干时,肥陈明显没了刚才的急切,还能一边吃,一边和叶棠聊天。
“你那天为什么要打伤厉桥南。”
“我,打伤他?”叶棠皱着眉,努力回忆那天两人从海底实验舱,一路追逐到浅滩,最后只是朝厉桥南特殊部位狠狠踹了一脚,并没有打伤他。
难道,他因此就不行了?
叶棠抿唇一笑,“厉桥南说是我伤了他?”
“嗯。”肥陈没抬头,嘴巴一直在啃压缩饼干。
“他还问我你是谁的人,叫什么名字?”揪
“你告诉他了?”叶棠看见地上有一只还算干净的塑料杯,捡起来接了点水递给他。
“谢谢。”肥陈仰头喝水,“我只知道你是韦先生的人,其他又不清楚。”
“很好。”
“那,你能救救我吗?”肥陈终于从压缩饼干里抬起头来看她。
眼底闪过一丝泪花,看起来可怜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