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立刻躺好,闭上了眼睛。金婉儿一看见段少陵就扑了过去,捂着胳膊委屈的眼泪几欲掉下来,“表哥,我看见表嫂生病,好心过来探望,可是她身边的丫鬟对我卷打脚踢,疼死我了。”金珠不服气的回怼,“你看她把我家小姐捂得,快要喘不过来气了。”段少陵几步走到了苏木的床前,伸手把床帐掀开,一看她的脸红彤彤的像是樱桃,咬上一口应该分外香甜。“是……是表嫂身体冰凉,我是为了她好……”金婉儿撇了撇嘴还想要狡辩。
夏小满头一次对他的调查能力感到了怀疑。
根据他得到的消息,苏木性格温柔,在侯府非常孝顺,被下人为难,公子小姐欺负,就这样还用嫁妆供养侯府,简直可以用“窝囊”来形容。
“这样才有意思。”司煜丞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玩味。
“那东西拿不拿?”夏小满怎么感觉在他家大人的眼里看到了兴奋。
果然是个变态。
“先跟着她。”司煜丞说完飞身一跃,消失了。
夏小满无语望天,他好歹眀玄卫的一队统领,天天跟着个丫鬟算是怎么回事?
抱怨归抱怨,工作还得完成。
刚到明安堂,老夫人满肚子的火气再也憋不住了,气势汹汹的扬起了手,就要冲苏木打去。
在这么多人,还有周公公面前,竟然让她颜面扫地,白白损失了那么多银子,必须给她个教训。
可是老夫人的手还没有打到苏木,她便直直的倒在了地上,晕了。
“小姐!”金珠慌张去扶苏木。
老夫人的手还停在空中,“我……我还没碰到她!”
“老夫人,我家小姐为了侯府的前途已经一忍再忍,可是你们却步步紧逼,要是我家小姐有什么好歹,苏家不论如何都会来这侯府讨个公道的。”金珠说完直接抱起苏木就回了芙蓉园。
缓了两秒,老夫人发疯似的把桌子上的茶碗点心都扔在了地上,怒气上头,凳子也被踢翻在地。
她还没被气死,苏木却晕倒了,还倒打一耙!
“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我,我就算是弄死苏木,他们苏家能奈我何!”
“姨母说的对,表哥现在可是圣上面前的红人,苏木和苏家所有的人加起来都比不上表哥的一根手指。”
“要我说,那苏木就是故意装的,肯定是知道惹恼了你,故意躲避惩罚。”金婉儿可不信会这么巧。
平时装的柔顺偏偏姨母就算了,可她知道,苏木向来奸诈,要不然怎么能骗表哥把她娶进侯府?
明明她和表哥青梅竹马,这侯府少夫人是她才对。
“对!对!对!肯定是她装的,我现在就去拆穿她。”老夫人气势冲冲起身。
“姨母,此等小事怎么能够劳烦你动手,你平息一下怒火,我帮你去探探,气坏了身体就不好了。”金婉儿拉着老夫人的手,心疼的眼圈都要泛红了。
“好,婉儿最懂事。”老夫人甚感欣慰。
金婉儿转身,眼里的泪花在打转,可嘴角却扯出一个印度的笑容。
苏木,是你先惹我的,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金婉儿到了芙蓉园,直接推开丫鬟,冲进了苏木的房间里。
金珠圆圆的脸蛋气的鼓了起来,没好气的吼了一句金婉儿,“谁让你进来的,我家小姐生病了,需要休息,你给我出去。
“放肆,苏木平时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见到我不知行礼就罢了,竟敢对我大呼小叫。”
“我只对小姐和府里的人行礼,至于你……哼!”金珠不屑的眼神顿时激发了金婉儿的怒火。
可是她来的目的不是和一个丫鬟较劲的,上前直接推了一把金珠,“我早晚是侯府的人。”
而且一定会比苏木的身份高。
苏木一个低贱商人的女儿都能进侯府,凭什么她正经的官家女子不行?
“你干什么!离我家小姐远点!”金珠要把金婉儿推开,可她却一屁股坐在了苏木的床上。
“表嫂有病,我来探望,倒是你一直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金婉儿怜惜的拉起苏木的手,又在额头上摸了摸。
“呀!怎么这么冰?”金婉儿惊讶的拽过了一边的被子给苏木盖了个严实。
看上去不过就是嘴唇干了点儿,脸色白了点,肯定是装的。
此时正值盛夏,让你装,热不死你。
随即又把床帐拉了下来,看似很担心的吩咐金珠,“表嫂病成这样了,怎么不赶紧去找大夫来?”
“用不着你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是要憋死我家小姐不成?”金珠眼睛一瞪,一把拽住了金婉儿。
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
床上躺着的苏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没想到一不留神真睡着了。
却被金婉儿给打扰了。
苏木眉头微微上扬,趁金婉儿不注意,打开了木盒子,一只通体发黑,唯有额头上带有一抹金黄,爬了出来,两只触角随着它的移动忽闪忽闪的颤抖。
金婉儿背对着苏木,根本没有发现。
金珠却眼疾手快扯着金婉儿把她推在了那只虫子的身边。
那种虫子顺着金婉儿的裙摆爬了上去,苏木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一声怒吼让金珠和金婉儿停了下来。
是段少陵带着大夫来了。
苏木立刻躺好,闭上了眼睛。
金婉儿一看见段少陵就扑了过去,捂着胳膊委屈的眼泪几欲掉下来,“表哥,我看见表嫂生病,好心过来探望,可是她身边的丫鬟对我卷打脚踢,疼死我了。”
金珠不服气的回怼,“你看她把我家小姐捂得,快要喘不过来气了。”
段少陵几步走到了苏木的床前,伸手把床帐掀开,一看她的脸红彤彤的像是樱桃,咬上一口应该分外香甜。
“是……是表嫂身体冰凉,我是为了她好……”金婉儿撇了撇嘴还想要狡辩。
段少陵把被子掀开,握住了苏木的手,确实是冰凉的紧,不由得又握紧了几分。
苏木从未和男子有过肌肤之亲,尤其是段少陵常年在战场上握刀杀敌,手掌上布满了老茧,抚摸在她手上有点儿痒。
她只觉得膈应又不能表现出来,却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赶紧松开她的手。
突然这么温柔,她可承受不起。
金婉儿看着段少陵紧紧握着苏木的手,眼里的关切,指甲都快要嵌进手心里了。
忽然,她感觉身上怎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上爬,是。
低头一看,一只黑乎乎的虫子竟在她的胸前瞪着她。
“啊!虫子!”
“表哥,救命啊!”金婉儿吓得花枝乱颤,蹦到了段少陵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