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学弟——”有人突然看向我们这个角落,看见我的动作一愣。众人听见他声音顿住,也扭头去看,我赶紧收回手。该死。我一手在燕时绥手中,另一手正在为他捋头发,加上之前为了说话两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看着众人的眼,我立刻意识到,他们误会了。我赶紧收回手,解释道:“他在给我把脉。”“哦……把脉!”几个人一脸我们都懂的模样,调笑道。燕时绥笑,凑近说:“KTV里把脉,说出去没有人信的,学姐。”他笑的时候,唇角扬起,刚好露出一颗虎牙,显得痞气又俏皮。
我一愣,下意识将手收回:“你怎么知道?”
燕时绥眉头一挑,按住我的手,说:“学姐忘了,我之前就说过,家里有人懂这些。”
我哑然失笑,“是呢,我明明问过的,竟然忘了。”
燕时绥手还搭在我的脉搏上,我歪头看他,问:“如何,小神医,看出什么来了?”
不知是谁点了一首节奏欢快的歌,声音又调的太大,我为了让他听清,几乎要贴在他耳边。
一句话毕,我果然看见他红了的耳朵。
燕时绥刚才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此刻红了的耳朵倒显出些符合年龄的纯情。
我看着他通红的耳垂笑。
燕时绥害羞的低下头,却认真问:“你吃下忘忧蛊后,有什么不适吗?”
气氛太好,我心中郁结的气在此刻散的一干二净。
于是只摇了摇头,“没有。”
燕时绥却眉头皱得更紧:“不应该啊……”
他指节抵上额头,轻扣两下,似乎很苦恼的样子。
随着他动作,原本梳上额头的刘海散了几缕下来,在额前坠着。
我看着那几缕发丝,只觉得手痒痒,忍不住伸手替他挽上去——
“燕学弟——”
有人突然看向我们这个角落,看见我的动作一愣。
众人听见他声音顿住,也扭头去看,我赶紧收回手。
该死。
我一手在燕时绥手中,另一手正在为他捋头发,加上之前为了说话两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
看着众人的眼,我立刻意识到,他们误会了。
我赶紧收回手,解释道:“他在给我把脉。”
“哦……把脉!”几个人一脸我们都懂的模样,调笑道。
燕时绥笑,凑近说:“KTV里把脉,说出去没有人信的,学姐。”
他笑的时候,唇角扬起,刚好露出一颗虎牙,显得痞气又俏皮。
我本来火大,看他如此,却又生不起气来,只能作势拍了他一把:
“叫你呢,还不快去。”
燕时绥笑,起身说:“这呢!”
那人将麦给他:“《败将》?你点的吧?我记得以前你总爱唱这个。”
燕时绥接过麦,钢琴伴奏声正好响起。
前奏响过,燕时绥举起麦,声音合着伴奏响起:
“是你闯进了我的世界,从容地登上王位……”
我听见那声音,顿时一愣。
他唱歌时的声音与说话时大不相同。
清而沉,带着磁性,偏偏感情又足,像讲故事般娓tຊ娓道来,引得听者伤心。
“败给回忆,败给了你;起手无回,服了自己……”
燕时绥站在舞台角落,正巧一束光照下来,将他神色隐在黑暗中。
我忍不住去探究,那段回忆,那个“你”,究竟是谁?
一曲唱罢,众人鼓掌,燕时绥也像从回忆中清醒一般,抬起头笑了笑。
似乎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笑着时,看的是我。
又欢闹了一阵,大家说换个场地继续。
我挥了挥手,拒绝道:“我先回去了,有点累了。”
燕时绥看着我,也跟着摇了摇头:“我也走了,明天还要上班。”
众人只好道别。
我和燕时绥把他们一一送上车,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学姐喝酒了吗?要不要我叫代驾?”燕时绥看着我,目光闪烁。
“没事,我想走走散散步。”我摇了摇头,“你先走吧。”
燕时绥露出笑容,站在我身边,“那我也陪学姐走一走。”
我挑眉,问:“你不上班了?”
“那是借口呀!”燕时绥倒是诚恳,“那些学长学姐中,我只跟你熟一些。”
我看着他,疑惑道:“那你怎么没拒绝这次聚会?”
燕时绥看着我,零星飞雪在身后飘扬,路灯下的眼神仿佛闪着光:
“因为我听说,你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