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修似是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狭长的眸子意味深长地睨了她一眼,而后语气悠悠地道:“今天早上公司没什么事,等你喝完药我再走也不迟。”季西瑶怔了怔,看来这个药是非喝不可了。僵持了两秒后,她索性捏住鼻尖,一口一口地抿下去。江晏修后背靠着沙发,视线始终落在她的身上,女人柔和精致的侧脸此刻皱成一团,每抿一口冲剂就闭一次眼,莫名很可爱。两分钟后,冲剂终于见底,她大松了口气,只是眼尾都已经被药味熏红了。
下一秒,江晏修不容拒绝的话音响起,“不行。”
季西瑶生无可恋地点头。
突然想到什么,她眸光亮了亮,而后状似随意地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你不是要去公司吗?现在已经很晚了。”
等他一走,她就悄悄把药倒掉。
江晏修似是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狭长的眸子意味深长地睨了她一眼,而后语气悠悠地道:“今天早上公司没什么事,等你喝完药我再走也不迟。”
季西瑶怔了怔,看来这个药是非喝不可了。
僵持了两秒后,她索性捏住鼻尖,一口一口地抿下去。
江晏修后背靠着沙发,视线始终落在她的身上,女人柔和精致的侧脸此刻皱成一团,每抿一口冲剂就闭一次眼,莫名很可爱。
两分钟后,冲剂终于见底,她大松了口气,只是眼尾都已经被药味熏红了。
她如释重负把杯子放回桌上,抬眸却看见江晏修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深沉如潭水的眼眸蓄着几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她抿了抿满是褐色水渍的唇瓣,“你笑什么?”
江晏修施施然收回目光,勾了勾唇角,“没什么。”
季西瑶不信,“真假?”
江晏修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真。”
下一秒,他端起杯子起身,去厨房接了杯白开水回来,“漱漱口。”
季西瑶接过杯子,几口下肚,口中的中药味顿时淡了很多了,整个人好受不少。
不过她还是不相信江晏修会无缘无故地看着她笑,她掀起眼皮,试探性地看向他,“是我刚才喝药……太狼狈了?”
见她眨巴着眼睛刨根问底的模样,江晏修没忍住抚了抚她的脑袋,语气不自觉带上几分宠溺,“不是,只是觉得有点可爱。”
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季西瑶的呼吸微滞,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脑袋,躲开他的大手。
后知后觉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她讪讪地解释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闻言,江晏修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想到什么,他饶有兴趣地问道:“那你是君子吗?”
季西瑶理直气壮地点头,“当然是了。”
“我看未必,某人昨晚才对我动手动脚的,拦都拦不住。”男人的语气突然夹杂上几分委屈。
季西瑶的心里咯噔了下,方才的理直气壮瞬间消失,她是知道自己的睡性一向不好的,顿了两秒,她鼓起勇气问道:“我昨晚做什么了?”
江晏修悠悠地睨了她一眼,而后假意叹气,“也没什么,就是你的手像八爪鱼一样搂着我的腰,整得我差点喘不过气,还有你那手指头似乎也不太安分,大半夜扣我腹肌。”
季西瑶的瞳孔大震,耳根子又开始发烫起来,她支支吾吾地开口:“那你为什么不躲?”
江晏修想了想昨晚那个场景,唇角不着痕迹地勾了勾,“躲不开。”
此话一出,季西瑶认命般地伸手挡住自己的侧脸,她知道自己睡相差,但不知道会差成这样。
如果她今天早上醒来时有记忆,估计早就能现挖一口洞把自己埋了。
她双手无处安放,顿了两秒后,语气讪讪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君子。”
江晏修从沙发站起身,好整以暇地抬手系袖口,口吻正经,“没事,我不是别人。”
季西瑶本还处于尴尬到要爆炸的边缘,闻言愣了愣,几秒后竟然觉得有几分道理。
都结婚了,她摸一摸也不没关系吧……
这么想着,她再度昂首挺胸起来,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脸不红心不跳地附和,“也是。”
江晏修余光瞥见季西瑶的小动作,心里似有羽毛扫过。
这些天来,亲眼瞧着季西瑶对他渐渐放下防备与疏离,越来越正视自己江太太的身份,他心里一直萦绕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不过,这总归是好现象。
他整理了下领口,“我去公司了,你今天注意休息,不要过度劳累。”
“好,开车注意安全。”季西瑶站起来送他。
江晏修出去后,季西瑶又坐回沙发上处理剩下的邮件。
处理完后,她坐在门口的石阶上,陪小云朵去在前院玩飞盘。
小云朵的个子比刚来的时候壮了不少,衔回飞盘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它玩得不亦乐乎。
不一会儿,龚晴身影突然出现在庭院大门外,季西瑶扔飞盘的动作顿住。
她连忙起身去开门,“晴晴,你怎么来了?”
龚晴手上拎了一大堆补品,脚上踩着高跟鞋,走路摇摇晃晃的,闻言不忘白了季西瑶一眼,“这不是看你生病,我来探望你了吗?”
季西瑶连忙伸手替她拎一些,“来就来,你带那么多补品干吗?”
“我妈说发烧感冒是免疫力低下了,你得好好补补。”龚晴说着,突然看到静静地立在石阶上的白色小萨摩耶,眼睛倏地睁大,“你竟然养狗狗了。”
“是啊,花店员工送的。”季西瑶点头,又向她介绍道:“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小云朵。”
龚晴用另一边空闲的手和萨摩耶打招呼,“小云朵,过来。”
没想到小云朵咧着嘴就从台阶上跑下来,在她脚下热情地摇尾巴,她有些惊喜地看向季西瑶,“它好特别,见到生人还能这么友好。”
季西瑶笑了笑,“分人吧,之前江晏修回来,它就冲出去差点把人咬了。”
龚晴惊讶地睁大眼睛,想到什么,她狡黠地朝小云朵竖起大拇指,“是条好狗,知道咬谁维护谁。”
闻言,季西瑶有些哭笑不得。
龚晴下午还要去秀场工作,在清玥坐一会便离开了。
江晏修中午不回来吃饭,她叫陈姨煮了碗清汤面,自个儿吃完便上楼躺着。
奈何睡得太多,午休时间怎么都睡不着,她干脆起来刷手机。
结果没过多久,季西瑶就看不下去了。
人一旦无聊,就会止不住地开始胡思乱想,想东想西。
她脑子里突然闪过沈钰昨天的催生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