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随口提醒一句,她就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可真是娇气。“不舒服就要说出来,一直憋着不说,要是出事了怎么办?”这仿佛一句解释的话让程芜感到了柳暗花明,从他怀里探出头来,眸光微润,眼角的红意尤其明显,“你不怪我给你添麻烦吗?”“添什么麻烦?”季如洲看起来比她还意外。哦,是我想多了……程芜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向他确认道,“那你以后还带我吗?”季如洲本来想说“你以为谁都有资格上我的车”,但意识到这话过于暧昧了,便只是道,“看心情,不过你要是一直什么都不说,我肯定是不想带一颗定时炸弹上车的。”
程芜被他不善的眼色盯着,脑子没转过来,手已经先一步去解安全带的带扣。
也不知是手使不上劲还是人吓傻了,安全带费了半天劲也没解开,季如洲见不得她这副蠢样,不耐烦地钻进车里,动手解带扣的时候正好碰到她微凉的手指。
两人都有些发愣,程芜不自在地收回手,身子往后缩了缩,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因为俯下身的缘故,两人靠得很近,具有压迫感的视线从她脸上细细扫过,睫羽轻颤,呼吸清浅,一股暧昧悄然滋tຊ生。
程芜的肤色偏白,光滑细腻,泛着乳色的光泽,五官大气精致,有一种天然的明媚感,跟她平常流露出来的忧郁气质全然不符。
程芜受不了此刻有些奇怪的氛围,不着痕迹地偏了偏头。
见状,季如洲绅士而礼貌地退出车内,并没有说什么让她难堪的话。
“唔……”
两脚落地的那一刻,程芜双腿发软,连忙抓住了站在一旁的季如洲。
即便如此,身子还是缓缓下坠,隐隐要栽在地上的趋势。
季如洲眼神一闪,默不作声地将人揽进怀里。
“不会玩就别逞强。”
他压下心底那份异样,声音发冷。
程芜眨眨眼,眼眶瞬间湿润起来。
又被讨厌了吗……
程芜说不清是委屈还是难受,好像自己总是会把事情搞砸。
明明只是想像他们一样体验赛车的自由,偏偏身体本能地感到害怕,受不了这种刺激,现在还要给人家添麻烦,被讨厌也是应该的。
“对不起。”
季如洲:……
他只是随口提醒一句,她就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可真是娇气。
“不舒服就要说出来,一直憋着不说,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这仿佛一句解释的话让程芜感到了柳暗花明,从他怀里探出头来,眸光微润,眼角的红意尤其明显,“你不怪我给你添麻烦吗?”
“添什么麻烦?”季如洲看起来比她还意外。
哦,是我想多了……
程芜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向他确认道,“那你以后还带我吗?”
季如洲本来想说“你以为谁都有资格上我的车”,但意识到这话过于暧昧了,便只是道,“看心情,不过你要是一直什么都不说,我肯定是不想带一颗定时炸弹上车的。”
那就是同意了?
知道他没有彻底拒绝,程芜高兴得很,“谢谢小洲。”
听到“小洲”两个字,季如洲又不开心了。
md,叫狗呢!
自从他成年以后,就很少有人以这种称呼晚辈的语气跟他说话了,偏偏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女人一直这么叫,要不是看她没有别的意思,他真想让她体验一下当人孙子的感受。
季如洲揽着人在原地缓了一会儿,乖顺的模样直接让几米开外的众人当场石化。
季哥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学校里向他表白的女生那么多,他什么时候给过好脸色?
怎么就偏偏对“程姐”这么温柔?
大家伙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将其归因于“姐姐”的独特威慑力。
程芜拒绝了他们要送她去医院的提议,自己坐在边上缓了会儿,就在她坐不住要去洗手间的时候,她注意到场外一抹阴毒的视线。
似是察觉到她探究的目光,那人不避反迎,冲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程芜觉得奇怪,正想着是不是有什么恩怨或者误会,那人跟在另外一个男人身后离开了。
等季如洲他们重新驱车回来,程芜已经开车去了宠物医院。
“这只狗看着温顺,怎么这么凶残?”宠物护士抱着一只看起来有些凄惨的小猫,面露不忍,“都抓出血了。”
另一名护理员清理着一团糟的房间,忍不住吐槽,“这种情况狗主人也不提前说明一下,至少也让我们有个防备嘛。”
护士提醒道,“是我们没有做好工作,跟客人无关,下次要记得把笼子关好。”
护理员有些不服气,想说她明明关了笼子,是那只狗自己挣了出来,不过到底是自己没检查好,只好忍了下来。
屋里有些混乱,不过程芜也听出了个大概,一只宠物狗跑了出来,惊扰到其他笼子里的宠物,还抓伤了几只。
前台给她倒了一杯水,“程小姐先坐一下,我去把嘟嘟抱出来。”
嘟嘟是程菁在的时候收养的,白色的,矜贵又可爱的小猫。
之前因为秦砚风不喜欢动物,为了照顾他的喜好,就没有带到别墅,而是寄养在朋友那。
现在那个朋友决定要回老家,程芜又根本打算跟秦砚风有什么牵扯,也不在乎他喜不喜欢,就打算把它接回去。
嘟嘟被抱出来的时候还有些懒怠,没什么精神地窝在前台小姐姐怀里,直到看到程芜,才一激灵地抬起脑袋,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定定地看着她,生怕看错了。
“嘟嘟。”
程芜的心瞬间萌化,不太熟练地从小姐姐手里接过它,摸了摸它的上脑袋,又给它顺了顺毛。
整个过程,嘟嘟都十分配合,小脑袋瓜扭了扭,两只耳朵从她指缝间支出,又舔了舔白净的小爪子,安心地趴在她怀里。
程芜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激动,原以为小家伙会对她感到陌生,没想到它接受得这么快。
程芜非常认识地跟它说,“嘟嘟,我们回家了。”
半小时的车程,程芜一进门,就吩咐人把她前两天买的猫窝、猫爬架和猫砂盆搬到她房间。
从今天起,它就是她的邻居了。
她特别嘱咐管家,要是她不在,一定要记得安排人给小猫喂食,猫砂也要定时清理。
管家犹豫道,“养猫的事,要不要跟先生商量一下?”
程芜不会在这件事上妥协,但还是有必要跟秦砚风知会一声,所以她跟管家说,“你跟他说一下吧,猫我已经带回来了。”
管家疑惑,以往只要有机会跟先生联系,她都不会让他们插手,今天怎么转性了?
管家其实更希望程芜自己去说,毕竟很有可能会惹得先生厌烦,但程芜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照办。
电话打到秦砚风那,秦砚风正在办公,想了想道,“让她自己跟我说。”
本以为会得到先生一顿教训的管家:……
先生怎么也转性了?
管家把秦砚风的原话转达,程芜半点也没放在心上,意思传达到了就行,没必要特意说一遍。
秦砚风办公结束才想起来,他一直没接到某个女人的电话,手机上也没有一条信息。
这个女人又在闹什么?
他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让小李送他回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