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孙寡妇就从屋子快步走了出来,手还在系着盘扣:“沈……沈宁,你怎么来了?”头发散乱没来得及束,衣裳盘扣也扣错了……沈宁只故作不知,又问了一遍要带什么。孙寡妇摇头表示不用。沈宁离开的时候还把篱笆门关上了。孙寡妇进屋的时候,一个男子正从床榻上下来:“来的是谁?怎么一大早就在喊。”孙寡妇心里有些烦躁,她背对着男子坐下,闷声道:“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和你娘说我们的事?”“槐娘。”男子把她的肩膀掰过来,“这好端端的怎么又说这事了,我不是说过了年就提吗?”
沈宁有些担忧,推开篱笆门:“婶子?”
下一刻,孙寡妇就从屋子快步走了出来,手还在系着盘扣:“沈……沈宁,你怎么来了?”
头发散乱没来得及束,衣裳盘扣也扣错了……
沈宁只故作不知,又问了一遍要带什么。
孙寡妇摇头表示不用。
沈宁离开的时候还把篱笆门关上了。
孙寡妇进屋的时候,一个男子正从床榻上下来:“来的是谁?怎么一大早就在喊。”
孙寡妇心里有些烦躁,她背对着男子坐下,闷声道:“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和你娘说我们的事?”
“槐娘。”男子把她的肩膀掰过来,“这好端端的怎么又说这事了,我不是说过了年就提吗?”
“这离过年还有大半年呢,难道都要偷偷摸摸的吗?而且……罢了,你就是说你自己到底什么意思吧?”
孙寡妇大名孙槐花,她转身正视男人:“我并不是非你不嫁,既和你有了情意你又许诺会娶我,我这才一门心思想跟着你。”
“你若是不想娶早些说,我权当是良心喂了狗。”
“看你说的,槐娘这么好,我自然是要娶你的,我这就回去和我娘商量。”男子穿好衣裳又在孙槐花的脸上亲了一口,这才大步离开。
沈宁自然是猜到了孙槐花家里有人,但这是孙寡妇的事,她自然不会多管闲事。
她到铺子的时候,潘盛夫妇已经把要的盒子等工具都准备好了。
见她来,潘盛面露喜色:“姑娘,你看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沈宁做了些补充后就开张售卖了。
今日准备的比昨日充分,生意自然要比昨日的更好,过了午时就已经卖得差不多了。
潘盛还想去准备一些继续卖,但被沈宁阻止了。
潘盛回过tຊ神来后拍着脑瓜:“对对对,姑娘说的饥饿营销,我怎么就给忘了。”
“现在盲盒没了,但今日的粽子和糕点还有一些,就摆放在这吧。若是有人来买自然好,没人买我们就自己吃。”周二娘一脸喜色地把糕点摆放在放置铺子台阶前的长条案几上。
潘盛的铺子今日生意火爆,赵德山的铺子就门可罗雀,但截止目前货,赵德山也没心思找潘盛的麻烦。
因为他家出了件大事。
张尚月的肚兜被偷了。
而且是被县城有名的地痞给偷了,绑在竹竿上插在了县城衙门前。
原本只当个趣事看,但哪知道这肚兜上偏偏绣了张尚月的名字,这下成了平县的顶级热门了。
沈宁自然也听到了这事,她心想着几个小地痞倒是挺能干事,不仅摸了还偷了张尚月的肚兜,甚至还挂上去了。
只是这还没安静多久呢,赵德山夫妇看这生意好也顾不上自己这糟心事了,按捺不住的冲出来了。
男的撸起袖子:“别买了都别买了,这糕点吃死过人的,你们怎么还敢买?”
女的拿着鸡毛掸子驱赶客人:“我们这都是为了你们好,想要活命的赶紧走。”
潘盛急了:“赵德山,你疯了吧,什么有毒,你有证据吗?没有就别在这废话!”
“老子就是证据,当年吃了你的糕点差点死人,还进了县衙你差点忘了?”赵德又山指着沈宁,“还有你,老子昨日警告过你了,你是耳朵聋了还是故意和老子作对?”
张尚月也是气呼呼的:“你到底是哪家人?养出这么个糟践玩意!”
沈宁挑眉看着张尚月:“肚兜找到了?”
张尚月气得不行:“什么被偷,那是我相公拿的,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闺房乐趣。”
沈宁嘲讽道:“这可真是癞蛤蟆搂青蛙。”
“什么?”张尚月不接。
“长得丑还玩得花。”
周围的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赵德山更加生气,直接上去就把案几踹倒在地:“说了不准卖就是不准卖,有毒的!”
“你口口声声说有毒,我今日就吃给你们看,哪里有毒了!”周二娘气得眼睛发红。
她的视线落在散落在地的糕点,径直走过去捡起地上一块绿豆糕塞嘴里吃下去:“你们看,这有毒吗?”
众人都屏息看着她。
周二娘瞪着赵德山:“你看看清楚,这有毒吗?这……”忽然,她捂着心口倒地抽搐了起来,口吐白沫。
众人面面相觑,这……这糕点还真有毒啊。
潘盛也懵圈了:“二娘,你这是怎么了?”
周二娘下意识想到人群里去找熟悉的人,却发现那人不知道去哪里了,她顿时面如纸白,因为恐惧而浑身抽搐得更加厉害。
沈宁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敛去疑惑立刻上前查看一番后道:“快拿皂水来!”
潘盛连忙进屋,再出来的时候端了一碗皂水出来。
沈宁捏着周二娘的下巴,把一碗皂水都灌了下去。
没一会儿周二娘就开始呕吐,直把胆汁都要吐出来了,不过好在人不再口吐白沫,只是脸色发白十分虚弱。
“你们看到了吗,这糕点都是毒,你们还敢吃?”赵德山没想到真的是天助他也,竟是想什么老天爷就送什么给他。
“你们赶紧把糕点都退了,昨日买的什么狗屁盲盒的也都退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张尚月叉着腰道。
“可我们昨日吃了都没事啊。”有人疑惑地道。
“别说昨日了,我就是一早吃了也没事啊,这不是家里的婆娘说好吃,又让我来买。”一个瘦削的男子道。
“现在没事不说明以后就没事,这两人坏得很,说不定这糕点里下的是慢些毒,得要个十来天毒才会发作,到时候你们知道是吃什么造成的吗?”
周二娘在潘盛的搀扶下战战巍巍地站起来,声音沙哑:“我如果真的在糕点里下毒,我自己还敢吃吗?”
“我就不怕把我自己给毒死吗?”
“是啊,她刚刚明明自己就抓着吃了,怎么可能下毒。”瘦削男子道。
“是你。”周二娘指着赵德山,“一年前你就用这龌龊的法子在我们糕点里下了耗子药,害得我们铺子没了生意,如今见我们生意好点了,又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