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你要记住,上房的人都是一群白眼狼!你爹腿瘸了,挣不到钱了,他们怕你爹吃白饭才赶咱家出来的!”季泽难以置信,都说兄弟同手足,古代一般是宗族制,为了增强血缘、宗族关系之间的团结,是全族俱荣,利害与共的。因此他道:“族长不管吗?”季大根叹息一声,“别说这些了,你族长爷爷老了,管不动了。”说这些,最伤心的人无疑是他爹,季泽不再多问,他神神秘秘地说:“爹,娘,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李氏还没反应过来,不怎么在意地说:“什么秘密?”
说到钱季大根眉头一皱,他现在腿瘸了不能去镇上接活,要不然以他的手艺怎么着也能供得起一个娃上学。
这时李氏眼睛一瞪,一拍腿道:“怕啥?没钱就去找你爷奶要,还以为把我们家单独分出去就完事了,想的倒是美!”
“以前你爹腿还好的时候那可是咱们赵家村名头响当当的手艺人,就是县城里的贵人也是找你爹做活的。他那些年上交公中的钱可不少,全被上房其他几个狼心狗肺的兄弟独吞了,分家时你爹和你娘才什么也没分到。”
老赵氏和季老根这一辈子生了六个娃,活下来四个,三子一女。
老大季宝根,娶妻小赵氏,生了大儿子季家财,现在十五岁,在镇上一家酒楼给掌柜的当学徒;二女儿兰花,十三岁,已经定了亲;小儿子季家宝,七岁,在私塾念书。
季大根是老二,只有季泽这么一根儿独苗。
老三季田根,娶妻林氏,他们的大女儿桂花刚满十三岁,还未定亲。二女儿招娣,十岁,另外林氏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小的。
女儿是老幺,名字叫做宝丫,老赵氏和季老根把人当眼珠子来疼的,现在已经嫁给了镇上一家酒铺老板的儿子。
老大季宝根是老季家最受宠的儿子,还读过几年书,但他天赋不高又念不进去,曾经一个人偷偷跑到镇上学别人做生意,结果把家里的老本亏得精光,最后只能老老实实去酒楼帮工。
后来老二季大根木匠手艺学成出师,家里的全部进项几乎都来源于他。
老三季田根却是个老实的,继承了季老根的衣钵,在家里种地。
不过,季大根在季家的地位十分尴尬,因为是老二,不上不下的也不受重视,受不受宠看他的名字便知道。老赵氏就经常在他耳边念叨,你是大根,大根就要疼宝根和田根,知道不?
季泽在了解他们家的情况后,也替他爹感到不值,哪有家里的老二去疼老大,拼死拼活养全家的?
李氏继续愤愤不平地道:“那年本该你大伯去服徭役,但是他装病死活不肯去,你爹没办法只能代替他去了,没想到这一去回来后就……要我说,他们才是扫把星,不然怎么刚分家我就怀了我的乖宝!”
“乖宝,你要记住,上房的人都是一群白眼狼!你爹腿瘸了,挣不到钱了,他们怕你爹吃白饭才赶咱家出来的!”
季泽难以置信,都说兄弟同手足,古代一般是宗族制,为了增强血缘、宗族关系之间的团结,是全族俱荣,利害与共的。
因此他道:“族长不管吗?”
季大根叹息一声,“别说这些了,你族长爷爷老了,管不动了。”
说这些,最伤心的人无疑是他爹,季泽不再多问,他神神秘秘地说:“爹,娘,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李氏还没反应过来,不怎么在意地说:“什么秘密?”
“那老道士其实是老神仙,仙人说等孩儿读书了要给孩儿送肉吃。”季.神棍.泽小声道。
“你说啥?那梦中点拨你的是老神仙,还要给咱家送肉?”李氏愣了愣,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送肉?真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现在的猪肉一斤都要18文,肥肉20文,那季家财在镇上当学徒工月钱也不过500文,这18文一斤的肉说送就送了,李氏很怀疑。
季泽瞧见他娘和他爹不信的神色,他一脸严肃地说:“老神仙要给咱家送肉,这是真的,而且儿子我都拜师了,先生说的难不成还有假?”
为了让自己能够名正言顺的吃上肉,季泽在装神棍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季大根手足无措道:“这,这不太好吧,我们还没准备拜师礼啊。”
季泽摆摆手解释道:“不用不用,老神仙不是这种人,况且你们是见不到的,只有我才见得到。”
季大根与李氏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哦哦。”
“爹,娘,你们放心,儿子如今聪明着呢,一定能想办法赚到钱的。”他不可能仅靠着家里的十一贯钱过活,钱若是花光了,他爹明年就得去衙门受刑。
李氏和季大根都没把儿子要挣钱的话放在心上,这是他们要做的事,小娃娃只管读书就是。
“咱狗娃子当然聪明!随随便便就把季家宝背的那啥,三字经都给记住了。”李氏骄傲道。
学渣季泽:“……”
系统:“宿主要努力学习,为家人争光哟~”
季泽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在心里气愤的吐槽:“系统,能不能不要这么神出鬼没的?”
系统:“宿主拜本系统为师,本系统作为先生,有必要时刻提醒自己的学生上进。”
“嗤,小统统,真当你是老神仙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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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李氏一边抢收早稻,抢插晚稻,一边打听镇上私塾的事。
季泽每天都躺在床上避暑,连出门透气也不愿意,他最近吃窝头吃到嗓子疼,迫切地想要读书,想要吃肉。
早稻收完,他突然良心发现,觉得有点对不住他娘,便戴着个破草帽去田地里插秧,秧苗插的东倒西歪,后来腿又被水蛭咬了几口,他娘就不让他插了。
季泽对这片田产生了心理阴影,他认为自己还是读书当个学渣比较好。
这日中午,他提着一个铜制水壶,端着缺了个口子的瓷碗和小草儿一起去给娘送水,各自头顶都戴了个草帽,晃悠悠地走在田间小路上。
“娘,休息会儿吧,快来喝水。”季泽在田埂上喊道。
他穿来这么多天,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农家子的身份,唯一不适应的还是吃。
“哎!娘马上就来,乖宝快去树荫下站着,别晒到了,不是让你不要来了吗?下次让小草儿过来就行。”李氏抹去脸上的汗水,笑着道,狗娃子一来,她就啥苦也没有了。
季泽反驳道:“小草儿是儿子的妹妹,哥哥自然要保护妹妹。”他虽然混,但骨子里依旧是现代的思想,怎么可能“重男轻女”。
季小草眯眼偷笑,单纯又天真,“狗哥哥真好,娘也好。”
季泽不怎么满意,他凶巴巴地说:“小孩,叫哥哥,把‘狗’这个字去掉。”
小草儿:“好呀,狗哥哥。”
季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