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林行是唯一一个清楚她真实身份的人,也或许是林行这三年间都没有怎么变化,所以和他在一起时,总会让她有种仍处于大学时光的错觉。如果不是因为林行明天要去医院报道,况且他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连时差都还没来得及调整过来,程苏亦或许还要在外面玩得更久一些。婉拒了林行要送她回家的好意,程苏亦打了个车回到了白湾别墅区。回到家时都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人脸识别通过后,借着月光,程苏亦在门口甩掉了高跟鞋。
程苏亦看着手机上秦宴生发来的消息有些无语。
这叫什么偷情。
而且,就以他们俩之间的关系来说,如果真有第三个人存在,也称不上是偷情吧。
她有些无奈地关上了手机,并不打算回复。
“走吧,去吃晚饭。”林行起身,说道。
“好。”
或许是因为林行是唯一一个清楚她真实身份的人,也或许是林行这三年间都没有怎么变化,所以和他在一起时,总会让她有种仍处于大学时光的错觉。
如果不是因为林行明天要去医院报道,况且他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连时差都还没来得及调整过来,程苏亦或许还要在外面玩得更久一些。
婉拒了林行要送她回家的好意,程苏亦打了个车回到了白湾别墅区。
回到家时都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人脸识别通过后,借着月光,程苏亦在门口甩掉了高跟鞋。
好久没有像今天一样,穿着高跟鞋走了那么久的路,脚后跟果然磨出了两条血印子。
她摸索着打开客厅的灯,刚打算将内衣先行脱下,就看到了一身深色西装,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的难看的秦宴生。
程苏亦脑袋轰的一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那一刻凝固了。
她僵立在原地,手中的动作戛然而止。
她突然想起被自己抛掷脑后已久的手机。
秦宴生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正冷冷地盯着她,眼神中复杂的情绪难以捉摸。
客厅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连空气都似乎凝固了。
“你…”程苏亦声音颤抖,出口的一瞬间自己都感到惊讶。她试图平稳住自己的声音,却依旧异常的沙哑,“你…怎么在这里?”
秦宴生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缓缓站起身,一步步向她走来。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的心上,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与不安。
终于,他停在了她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皱了皱眉,嗅到她身上的酒气,心中的不悦愈发浓重。
是的。吃过晚饭之后,她和林行又去了大学时常去的那家酒吧,令人惊讶的是驻唱歌手依旧是三年前的熟悉的身影,所以一时兴奋过头,捧场到那么晚。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从紧咬的牙关中磨碎而出,语气里的寒意令程苏亦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胆子大了,不回消息,喝酒到半夜,还旷工偷情?”
程苏亦眨了眨眼睛,尽力压住自己紧张的情绪,解释道:“我没有旷工,我和唐企申请过在家远程办公...”
秦宴生上前一步,程苏亦后背靠在门上,已经没有退路了。
“在家办公?”秦宴生一字一顿地说道,“那你是在家了还是办公了?”
“...”程苏亦知道自己理亏,话音也跟着软下来,说:“我不会耽误工作的...明天就补上。”
看着秦宴生没有回答,以为自己已经解释清楚了,她悄悄移动了下脚步,想从这种充满压迫感的情境下逃离。
秦宴生察觉到了她的想法,向前又倾了倾身子,膝盖轻抵门扉,紧紧抓住她的手腕,继续说道:“然后呢?”
“然后...?”程苏亦想了想,说:“而且我也没有偷情。”
秦宴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眼睛,想要听她告诉自己那个人是谁,却没想到,程苏亦说道:“我们俩这种关系,就算我和别人有点什么,也不能叫偷情吧...?就像你在外面和其他女人如果有什么关系,我也没理由过问一样,是...这个道理吧?”
秦宴生被她的回答气得笑了出来。
他在等她解释那个男人是谁,她居然在告诉他,自己没那个身份去干涉?
秦宴生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笑容里充满着各种复杂的情绪,继续追问:“你的意思是说,我和他比起来才是没有身份的那个?”
程苏亦怔了怔,总感觉他和自己说的意思有哪些不一样,但此刻又被酒精麻痹着,大脑又充满着困意,她想不出来有哪些不同,只能顺着他的话说道:“我只是想说你用的词不对...”
秦宴生冷笑更甚,他逼近一步,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因为什么才答应了我的要求?看你这个意思,医院里躺的人情况如何,你都不在意了?”
听到秦宴生又拿赵奶奶威胁,她有些气急,伸出手推开秦宴生说:“你有完没完了,你平时让我做什么我没做到?只不过今天没上班,和朋友聚了一次,然后还被你看到了,你就要这样咄咄逼人?”
“用赵奶奶来作为你控制我的手段,你不觉得这样很卑鄙吗?我尊重你,也感激你对我的种种的帮助,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随意干涉我的生活,甚至威胁我。”
她深吸一口气,擦了擦因为情绪激动而产生的生理泪水,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情绪,然后越过秦宴生,径直向着楼梯走去。
秦宴生的脸色变得阴沉得更甚,他没想到程苏亦会如此直接又理直气壮地反驳他。
私会别的男人都私会得这么理直气壮,是他一直以来太纵容她了?
程苏亦还气冲冲地朝着楼梯走去,却突然被身后的人一把抓住手臂,紧接着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推到沙发上,跌在沙发里。
后脑勺直直地和沙发靠背撞在一起,虽然没有很疼,但撞得还是让她发懵了下。
她抬头看着面前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秦宴生,不满地冲他喊道:“你干什么?”
看到她还敢冲着自己喊,秦宴生向前一步,跪在她双腿之间,紧紧地握住她的脖子,将她拉近。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那个男人是谁。你回来这么晚,去做什么了。”秦宴生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他的眼神深邃,紧盯着她的双眼,仿佛要探寻她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我说了,你没资格管我...”
他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地加重,让程苏亦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迫。
她挣扎着想要挣脱,但秦宴生的力量显然远胜于她。
“没资格?”
秦宴生冷笑声,手指在她颈间轻轻摩挲,然后将距离拉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鼻尖,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火花。
“我倒要看看,我有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