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离去,背影单薄得像一只翩跹的蝴蝶,马尾辫在光洁的后颈摇晃,宋行舟的视线停驻在那里,最后被一道病房门隔开。他很久没有说话。学校里早有人传了这小道消息,已然成为轩然大波,姜言回到教室时,本来嘈杂的环境骤然安静下来。她对那些或试探或打量的目光没有任何反应,因为曾经经历过很多次。出乎意料的是,张晓晓凑了上来。“姜言,”她小声说,“以后咱们放学一起走吧,我们蛮顺路的。”“是啊姜言,”前桌也跟着说,“我家和你家在一个小区呢,一起走呗。”
“我的学习成绩很差,”宋行舟说,“所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努力说清楚每一个字,却因为浓郁的鼻音和克制不住的抽气断断续续,看得姜言有些于心不忍,低声道:“反正你也学的理科,听不懂就听不懂吧。”
“但是,姜言,”他的眉峰蹙着,哽咽道,“过程我们还没有经历,就要因为既定的成果去放弃吗?你以前劝我学习的时候,总是告诉我,成绩不是决定一切的!”
他说得斩钉截铁,竟然还有几分道理,姜言险些被他带到沟里去。
病房里一时只有宋行舟努力压抑的哭腔,她沉默了很长时间,嘴唇动了动。
对方便期待地看着她。
可是在这视线下,姜言说出的话好残忍。
“宋行舟,你是不是忘了,”她的声音轻轻的,有些绵软,“你没有经历过,但我有。”
“我不想再痛一次,再尝试一次,我没有错。”
宋行舟怔怔地看着姜言,女孩垂下眼,收拾好自己的书包,对他说:“既然你醒了,你爸妈也回来了,那我先回学校。”
“早日康复,行舟。”
她转身离去,背影单薄得像一只翩跹的蝴蝶,马尾辫在光洁的后颈摇晃,宋行舟的视线停驻在那里,最后被一道病房门隔开。
他很久没有说话。
学校里早有人传了这小道消息,已然成为轩然大波,姜言回到教室时,本来嘈杂的环境骤然安静下来。
她对那些或试探或打量的目光没有任何反应,因为曾经经历过很多次。
出乎意料的是,张晓晓凑了上来。
“姜言,”她小声说,“以后咱们放学一起走吧,我们蛮顺路的。”
“是啊姜言,”前桌也跟着说,“我家和你家在一个小区呢,一起走呗。”
姜言心头泛起暖意,这友情兴许只是一个开头,毕业后可能彼此不再会有交集,但此时此刻,她还是释然了。
“好啊,”她笑了起来,“那我可不等你们,晚自习作业写快点!”
“啊——姜言你教我嘛!”
“也教教我……”
在路灯下挥手告别后,姜言回了家,她看到玄关处摆好的陌生鞋子,紧张地抿起了嘴唇。
“小言,”客厅里坐着的女人气质很好,声音也温柔,“还记得我吗?”
“阿姨好。”
当然记得,姜言的前世可是和她一起生活了十年之久,这是宋行舟的妈妈。
宋阿姨笑眯眯地招呼她来坐。
姜母端着茶出来:“言言回来了,还记得吗?这是行舟的妈妈。”
“我知道的。”
“一晃眼都长这么大了,”宋阿姨摸了摸她的头,“姜沛,我记得你女儿成绩蛮好的?”
“是啊,”提到这个,姜母的神色顿时透露出些许喜气,前段时间学校组织了一轮复习前的摸底考,姜言的成绩在年级前十,“唉,也是她自己争气,我是没怎么帮到。”
“小言,”宋阿姨又转头看着姜言,笑道,“我知道你和我们家行舟关系很好呢,你愿不愿意替阿姨,劝他出国读书?”
姜言一怔,无措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