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禾咬了咬唇角,“我不敢对你有真心。我怕我会和她一样。”“我要是非要呢?”“我做不到。”黎星禾红了眼睛,“我不敢。傅景辰,这个院子收拾的这样好,你以前对她那么上心。她心甘情愿地陪着你爱你,你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伤害她?难道只是为了新鲜吗?”男人走到旁边的秋千上坐下,粉色的秋千系着贴水晶的蝴蝶结在夜色下很闪,“你如果无关紧要,姜殇的牌位已经放在你们家祠堂了。”他永远能轻轻松松一句话让她无话可说。
黎星禾把粥放入那个粉色的保温桶里,递给他,“二爷快去吧,不要让人等久了。”
傅景辰没接,凤眸轻眯擒着她面上的神情。
黎星禾轻叹,“你那么爱她,为什么还要让她伤心?”
傅景辰拿过她手里的保温桶,牵着她的手腕往外走,“有吗?怎么伤心了?”
“她如果知道我的存在,会很伤心的。”
“她知道你存在,她不介意。她在我身边十几年了,不在乎这些。”
黎星禾抽开自己的手,“那是因为她爱你,怕你离开她而已。二爷,没有女人不喜欢专一的爱情。”
傅景辰坐到了沙发上,“宝贝,我如果专一,你哪里有机会?”
黎星禾一时间语塞。
是啊,她有什么资格说这些。罪魁祸首,是她。
傅景辰站起身靠近她,他握住她的下巴,“黎星禾,你是愧疚还是吃醋?”
黎星禾垂着眸子,半晌,她轻声说:“你肯放我离开吗?”
傅景辰手上的力道加重,黎星禾声音轻柔,“我.......我见过女人被背叛后伤心失望的样子,我不想再看到一次。”
傅景辰漫不经心地问:“放你走了,她想喝燕窝粥了,我去找谁?”
她握住男人的手腕,灵透的眸子对上傅景辰的凤眸,“我随时可以给她做,就当还二爷救我哥哥的人情。”
傅景辰松开她,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要不这样吧,你跟着我去和她说清楚,让她走把你留下。”
黎星禾连连摇头,抗拒地说:“你不能这么做。”
“我就要这么做。”
傅景辰推了她一把,“去换衣服。跟我过去。”
黎星禾是被拖上车子的,傅景辰看着她缩在角落里满身抗拒的样子,嘴角扬笑。伸手把人抓进自己怀里,“不是一直说欠我人情吗?反正我也倦了,帮我这个忙。”
黎星禾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厌恶的冷,和难以置信的气喷,“她和你在一起十几年,你不能这么做。”
傅景辰把玩着她的手指,“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能做的事情。”
“傅景辰,不可以。”黎星禾眉心拧在一起,“求你了,再考虑考虑不行吗?”
“你共情能力倒是强?怎么,之前被人甩过?”
黎星禾看着他嘴角的戏谑,“我见过。你这样做就是要了她的命,不要拿着她的真心去伤害她。”
“是吗?你怎么断定是真心?她能容忍别的女人在我身边,不吃醋。这算是真心?”
“如果她不爱你,为什么在你身边陪你那么久?”
“因为我能给她钱,我有利用价值。”男人声音沉冷,“她是这样,你也是。对吗?”
黎星禾木了一下,避开他的眸子。
“可,十几年的陪伴,二爷真的舍得丢了吗?”
她刻意转移话题,傅景辰也没有继续追问,“有什么不舍得的?她走了,你留下。后面的十几年依旧不是空的。”
这男人,真渣。
黎星禾抿了抿嘴,“我之后,再换别人。是这样吗?”
“可以这么算。”男人眼底的薄情里带着赤裸裸的算计和试探,“怎么?十几年太久,想跑?”
被猜中了心事,黎星禾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在海城二爷只手遮天,我想跑也跑不掉的。”
他把她压入怀中,拍了拍她的后背,“黎星禾,你知道一辈子被人攥在手里的感觉吗?”
黎星禾后背发凉,没说话。
男人吻了吻她的耳朵,“想试一试吗?”
车子开进了一座别墅。
黎星禾看着周围粉色的公主风装饰,莫名有一种心安,没了刚才的慌乱。
傅景辰不会变态到这个样子?喜欢小孩?
还是说这位隐藏的娇妻和姜爱一样,喜欢公主风的风格?
傅景辰握住她的手腕往里走,进门时黎星禾停住脚步,“二爷,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傅景辰把她手里的饭盒拿过来,手臂圈住她的脖子往左身边拉,“处理了这件事,我以后只陪你不好吗?你不是说女人都想要专一的爱情吗?我用专一对你的真心不好吗?”
“不好。”黎星禾推开他,“二爷不用对我专一的。”
男人点了支烟,“哦?也就是说你没有真心?”
黎星禾沉默了。
男人眸色暗了几分,“趴在我怀里说的那些话都是哄我的?”
黎星禾咬了咬唇角,“我不敢对你有真心。我怕我会和她一样。”
“我要是非要呢?”
“我做不到。”黎星禾红了眼睛,“我不敢。傅景辰,这个院子收拾的这样好,你以前对她那么上心。她心甘情愿地陪着你爱你,你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伤害她?难道只是为了新鲜吗?”
男人走到旁边的秋千上坐下,粉色的秋千系着贴水晶的蝴蝶结在夜色下很闪,“你如果无关紧要,姜殇的牌位已经放在你们家祠堂了。”
他永远能轻轻松松一句话让她无话可说。
傅景辰弹着烟灰,“黎星禾,你自己很清楚你为什么会继续留在我身边。”
他不是看不出黎星禾面对他时,那种刻意讨好,心不甘情不愿地顺从。
还有,她怕他。
黎星禾心里咯噔一下。
傅景辰的烟点着,“我给你个机会。你现在跟我上去,我明天帮你把事情办了。”他看向她,眸子里带着千万把冷箭,“或者,结束。”
四目相对,沉默着。
不知过了多久,二楼的灯突然亮了。
黎星禾看了眼楼上,“二爷,我们结束吧。”
“想清楚了?”男人神色带着冰冷的阴戾。
“嗯。”黎星禾鼻子一酸含了泪。
从最开始就知道一定会结束的关系,可真到这一刻,还是难过。
“滚吧。”傅景辰转身进门,没再看她。
这就结束了?黎星禾站在那儿好久,才慢慢挪动因为长久站立已经冰冷麻木的脚。
脚心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那种刺痛感传进黎星禾的心脏,在心上密密麻麻地滚着疼。
傅景辰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放下了手上的窗帘。
“找人保护好她。不要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