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川递给她一份鸡肉披萨,是她最喜欢的孜然味道。“我找到外婆了。在北郊那边一个私人医院里。”黎星禾“啊”了一声,又惊又喜,“真的吗?”“嗯。”阿川神色镇定,开着车,“人还在昏迷中,但是没有生命危险。”黎星禾喜极而泣,泪水滴落在汉堡披萨上,“外婆还活着。阿川,我们的外婆还活着。”自从外婆失踪后生死未卜,全无音讯,黎星禾的心一直吊着生怕出点事。随着时间的推移,消息线索越来越少,希望也越来越小。“姜家找了大量的人看守,我们一时半会儿很难把人弄出来。”
黎星禾再见到阿川,是在三天之后。
黎星禾正背着包准备去剧组试戏,同学介绍她去剧组出演一个弹钢琴的失足少女戏份。
她很珍惜这个机会,她需要这种报酬多的工作,她需要攒钱,攒足够的钱。
阿川递给她一份鸡肉披萨,是她最喜欢的孜然味道。
“我找到外婆了。在北郊那边一个私人医院里。”
黎星禾“啊”了一声,又惊又喜,“真的吗?”
“嗯。”阿川神色镇定,开着车,“人还在昏迷中,但是没有生命危险。”
黎星禾喜极而泣,泪水滴落在汉堡披萨上,“外婆还活着。阿川,我们的外婆还活着。”
自从外婆失踪后生死未卜,全无音讯,黎星禾的心一直吊着生怕出点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消息线索越来越少,希望也越来越小。
“姜家找了大量的人看守,我们一时半会儿很难把人弄出来。”
黎星禾擦掉眼泪,“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已经发现外婆,否则会打草惊蛇反而造成麻烦。”
黎星禾试完戏,得到了导演的认可。
黎星禾背包出剧组时被一位助理拦下,递给她一张名片,“姜小姐,这是我们导演的名片。您有事情或者剧本角色不理解,可以直接找他。”
黎星禾受宠若惊,接过名片一个劲儿道谢。直到她看到了名片后面的房间号,她才明白这份“天降”的运气是因为什么。
黎星禾扔掉了那张名片,然后收到了面试不合格的通知。
黎星禾气呼呼地打给自己的好闺蜜,开始大倒苦水。
林晚晚自从出国留学后,几乎无话不谈的俩人因为时差问题很少打电话开视频,都是发微信。
有时候林晚晚半夜发的微信,黎星禾第二天醒来才回。
林晚晚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知道国内时间是半夜,黎星禾肯定是遇到什么大事了。
“宝贝,怎么了?”
“我外婆找到了。”黎星禾对于林晚晚一向是报喜不报忧,她自动屏蔽了妈妈失踪的事情,把值得高兴的消息告诉了林晚晚。
当然被导演帕斯掉角色的事情,最多是气愤愤地吐槽,不是什么大事。
林晚晚听完跟着骂那个导演,两人说说笑笑聊了一夜。
直到天亮,黎星禾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傅景辰不在海城,黎星禾除了回戎园睡觉就是在学校或者找实习工作。
她接到李娟玉的电话时正在琴房。
黎星禾匆匆忙忙赶回姜府,一进门就看到了哭的梨花带雨的李娟玉。
“甜甜,我求你救救你哥哥。”
姜殇天生有胆囊炎,在监狱犯了病,疼晕过去,已经被姜玉斌托关系找人送进医院。
尽管姜玉斌可以活动关系让姜殇及时就医,但是付家压着他却不能直接把姜殇弄出来。
“我可以求二爷。但是我不能保证二爷会帮我。”黎星禾神色冷静。
“怎么会?既然付二爷留下你,就是动了心思的。”李娟玉爱子心切顾不得其他,“当初送你去,付二爷是知道我们的目的的。”
“我开口提起过,他并没有答应。只说哥哥是伤人应该坐牢。”
姜爱满脸怒色,“这是什么话?你个白眼狼,付家养你供你吃喝,你却恩将仇报。看着哥哥被冤枉也不肯帮。”
黎星禾无奈,“你们自己都说了,我母亲在你们手上,我早一点救出哥哥就会早一点见到我母亲。如果可以早点我有什么理由不去做?为什么不做?”
“他没有答应,是你做的还不够。黎星禾,这你吃穿用的学的都是父亲亲自选了最好的给你,连你的头发护理都是最贵的,你有什么不满足?”
黎星禾一步步走向姜爱,“你如果从生下来就被自己的父亲当成太好有钱人的玩物,你也可以坐着几百万的医美,享受着宠物一样的待遇。”
“姜爱,从小到大我的生活是怎样的,父亲对我怎样,姜家对我们母女如何你不知道吗?你怎么对我你自己真的都忘了吗?不薄?我倒是想问问怎么算不薄。如果你觉得不薄,那我是不是要用这不薄的方式对你好?”
姜玉斌从外面进来,暨色匆匆,“甜甜。”
黎星禾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和脾气,退开两步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前几日你妈咪病情加重,医院的人看护不周,她自己跑到马路上受伤了。人在后院,你去看一眼吧。”姜玉斌声音因为愧疚温和不少,“一会儿来祠堂,我有话和你说。”
黎星禾听到自己母亲出事,一时间大惊失色,顾不得其他往后院跑去。
田季兰躺在床上安安静静地睡着。头上的伤口被纱布包裹着,胳膊上有几处伤口。
黎星禾心疼得眼泪直往下流,好久没看到母亲,她离开时尽管精神不好却还是健健康康的一个人。
久久的思念担心和现在剧烈的心疼让黎星禾压抑着的情绪瞬间涌出,她哭得抽泣,“妈咪。”
站在一旁伺候的佣人看她这般,有些不忍心,低声说:“三小姐,夫人受了惊吓神智不清,刚刚注射了镇定剂。好歹人没事,您别伤心了。”
黎星禾抱着田季兰,手握成了拳头。
祠堂内,姜玉斌站在牌位前手里拿着田季兰经常戴的佛珠。
黎星禾站在门口,声音哭得沙哑,“要我做什么?”
姜玉斌面露愧色,“甜甜,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黎星禾膝盖一软,跪在了他跟前,“我求你了,放过我妈咪吧,行吗?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我求你放过她吧。”
男人神色微变,“甜甜,我不会伤害你妈咪。这件事是意外。”
黎星禾音调提高,怒意渗入肺腑,“那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让她平安地离开,再也不进你姜家的大门。你有意无意又怎样?她这些年一直在受伤。”
黎星禾站起身,“你口口声声说爱她,一辈子没有名分困在这深宅大院,她因为你的一句爱丢掉了她本应该拥有一切,在这个吃人的地方被你那些虚伪困了一辈子。”
“你为了你的家族娶妻生子,你为了你的儿子伤害她最亲的两个人。”想到田季兰受到的那些委屈伤害,黎星禾变得不受控制地歇斯底里,“你为了让她留在你身边,你拿外婆要挟她,拿我控制她。是你亲手把她送到了那个医院,那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你明媒正娶的老婆和你娇生惯养宠大的女儿是什么德行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姜玉斌看着自己向来温顺乖巧的女儿,一时间有些发愣。
黎星禾一把掀翻了姜家祠堂的牌位,“姜玉斌,你们永远都是最自私的那个小人。你为了你自己,你伤害所有人。我妈咪现在躺在床上,满身伤痕昏迷不醒,你却告诉我你不会伤害她,有什么用?”
黎星禾像是疯了一样,手掌碰到了蜡烛被烧伤,胳膊流着血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事到如今,你何必这样假惺惺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你送我我去傅景辰那儿的时候,你向我保证会护我妈咪周全。可如今呢?你要我怎么信你?”
“黎星禾,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给你和你妈咪一个交代。”
发泄出来,黎星禾恢复了冷静,她神色平静,“我去求傅景辰,傅景辰不行我去求付家其他人。”
黎星禾声音低颤,“只要姜殇平安回来,你必须让我见到我外婆和我妈咪安全地离开这儿,你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