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窈。”许嘉树喊。啤酒的麦芽香和许嘉树身上独有的柑橘味混合在一起。祝繁星被这种温暖的香气全方面包裹。她的反应也变得迟钝起来:“怎么了?”明明应该第一时间推开他的。“你别走吧。”许嘉树嘟囔:“等等我好不好?”后面这句话祝繁星却听出别的意思,她想看看许嘉树是否真的喝醉。许嘉树环抱着她的手臂一紧,他和她的距离更加亲密无间。“我也马上杀青了,你等我一起走吧,你不在,余意导演骂我会更不留情的!”许嘉树仗着醉酒肆无忌惮地撒娇耍赖。
蒋泾川低声自语。
可他这是说给谁听呢?还会有谁听呢?
最应该听他说这句话的人已经永远都不会回头,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了。
蒋泾川抬眼看向李遇,这个曾经他最器重的贴身助理。
他扯了扯嘴角:“那个时候你就想这么做了吧。”
李遇同样注视他,他点点头,在得知祝繁星死后递交辞呈那天他就想这么做了。
“保护好她。”擦肩而过时,蒋泾川对李遇说。
这次轮到李遇不可置信,他看着蒋泾川远去的背影,眼神复杂。
……
晚上的杀青宴,钟楚楚竟然没有缺席。
祝繁星在洗手间偶遇了她。
“我不信世界上有什么借尸还魂,所以你就是温思窈。”
聪明如钟楚楚,或许她在听到蒋泾川和自己的对话时就已经有所怀疑。
但今天,钟楚楚说祝繁星就是温思窈。
言下之意就是她会为祝繁星保守这个秘密。
祝繁星抿了抿唇:“谢谢。”
“不必。”钟楚楚冷酷地回:“我只是想和你堂堂正正地竞争。”
祝繁星失笑,怎么钟楚楚偏偏就把自己当对手了呢?
“那蒋泾川?”想到昨天听见的争吵,她没忍住好奇。
“他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应该也还是爱他的吧?”
钟楚楚转过身来,一脸正色:“爱有那么重要吗?我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她径直离开。
祝繁星愣了一下,她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
这是温思窈的脸,从前她苍白、病弱、了无生机。
做完手术又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现在的她如脱胎换骨,完全变了一个人。
事实上也确实变了一个人。
祝繁星看着神采飞扬、顾盼生姿的镜中人。
这是多么年轻的生命。
她决定再也不要为了情情爱爱浪费生命,她要全心全意地爱自己。
就像钟楚楚那样。
再回到包间时已酒过三巡。
许嘉树已经喝得脸红脖子粗,见祝繁星进来,他迷蒙着的眼顿时清明。
“温,温思窈!”许嘉树踉踉跄跄走过来。
余意导演、制片、副导演和其他演员顷刻之间全对祝繁星和他行注目礼。
“干嘛?”祝繁星生怕许嘉树又要当着大家的面说什么了不起的话。
“嗯?”祝繁星看向忽然靠近的许嘉树,眼中流露不可思议。
许嘉树抱住了她,严严实实的,有点发烫的脸颊正埋在她颈窝里。
“温思窈。”许嘉树喊。
啤酒的麦芽香和许嘉树身上独有的柑橘味混合在一起。
祝繁星被这种温暖的香气全方面包裹。
她的反应也变得迟钝起来:“怎么了?”
明明应该第一时间推开他的。
“你别走吧。”许嘉树嘟囔:“等等我好不好?”
后面这句话祝繁星却听出别的意思,她想看看许嘉树是否真的喝醉。
许嘉树环抱着她的手臂一紧,他和她的距离更加亲密无间。
“我也马上杀青了,你等我一起走吧,你不在,余意导演骂我会更不留情的!”
许嘉树仗着醉酒肆无忌惮地撒娇耍赖。
祝繁星失笑,围观的众人也哄堂大笑起来。
“余导,我说你对嘉树太严格了吧,看给孩子闹的,都有心理阴影了。”
制片大哥是东北人,说话有一点点口音。
余意导演看着像树袋熊一样缠着温思窈的许嘉树也忍俊不禁。
“嘉树比思窈还大一岁呢,思窈看着还稳重些,嘉树一天到晚对她没个正形。”
祝繁星还在安抚着“耍酒疯”的许嘉树。
许嘉树却从她颈窝处抬起头,他睁开的眼里哪里有一丝一毫的醉意?
他苦涩地弯了弯唇角。
他喜欢她,但是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她相信他真的喜欢她,不是开玩笑。
“等等我吧,等我像个真正的大人那样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