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蔻蔻眨眨眼睛,追问道:“是龙濯哥在巴伦先生的车子上做了手脚吗?”“怎么?”许龙濯不悦地压低眉梢,唇角有匪气的弧度:“难不成你还真希望让巴伦一直抽你的血?”“哦,这样啊。”夏蔻蔻若有所思地呢喃自语着。许龙濯眯起双眸,看不透夏蔻蔻的小脑袋瓜子里,在琢磨着什么。隔了片刻,夏蔻蔻又忽然抬起小脸儿,一脸纯真无害地问许龙濯道:“哥哥该不会是心疼我吧?”“?!”许龙濯一愣:“你有毛病!?”“没有吗?那为什么龙濯哥要害死巴伦先生?”
一声声撞击的巨响,从高速公路的前方传来!
司机早有准备,他提前踩了刹车,才让库里南完美地躲过追尾前面车辆的一劫。
而前方一辆轿车,原本在正常地飞速行驶着,然而,它像是突然间彻底失去了控制,先是横跨了几条车道翻滚打转,紧接着,又由于后面车辆刹车不及,接二连三地追尾碰撞,导致它在空中连连翻滚了好几周,最后直接向着跨河大桥下面坠了下去!
夏蔻蔻被许龙濯搂在臂弯里,她透过旁边车窗清楚地看到,那辆已经被撞得几乎成了一坨废铁的车子,就是巴伦的车。
那么高的大桥,掉下去,注定车毁人亡。
公路上,早已乱成一锅粥,许多同样被撞得不轻的车子都横七竖八地停在道路中央,有的冒着烟,有的车门飞了,还有的都着起了大火,遍地都是破碎的汽车零件以及玻璃渣滓。
车子的警鸣声和人们的喊叫声,充斥在整座跨河大桥之上。
司机回头,向许龙濯请示:“濯哥,我们是……?”
“你开你的,管他们干吗?”
“好的,濯哥。”
凶猛的库里南,没有受到一丝半毫的撞击,它宛若一辆刀枪不入的巨型坦克,压碾过满地狼藉,绕过其余的车辆,继续向前行驶了。
其实刚才的车祸,情况还是很紧急的,许龙濯提前把夏蔻蔻扯进怀里,也是担心她那么轻那么瘦小,从车里甩出去的话,多少有点儿晦气。
可怀里的夏蔻蔻面无表情,经历了那么严重的一场车祸她却像是麻木了一样,在许龙濯的臂弯里平静地仰头询问许龙濯:“那辆坠桥的车,是不是巴伦先生的车?”
“我怎么会知道?车子掉下去了,没看到。”
许龙濯松开了夏蔻蔻,心里也很纳闷,她怎么一点儿都没有心惊肉跳或者劫后余生的反应?
夏蔻蔻眨眨眼睛,追问道:“是龙濯哥在巴伦先生的车子上做了手脚吗?”
“怎么?”
许龙濯不悦地压低眉梢,唇角有匪气的弧度:“难不成你还真希望让巴伦一直抽你的血?”
“哦,这样啊。”
夏蔻蔻若有所思地呢喃自语着。
许龙濯眯起双眸,看不透夏蔻蔻的小脑袋瓜子里,在琢磨着什么。
隔了片刻,夏蔻蔻又忽然抬起小脸儿,一脸纯真无害地问许龙濯道:“哥哥该不会是心疼我吧?”
“?!”
许龙濯一愣:“你有毛病!?”
“没有吗?那为什么龙濯哥要害死巴伦先生?”
许龙濯死鸭子嘴硬:“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害死他了?”
“哦……也是。”
夏蔻蔻抿了抿樱桃颜色的唇瓣,这才老老实实地重新坐好,双手也规规矩矩地放在双膝上,一个字都不再言语了。
许龙濯看着夏蔻蔻安静得异常,又想起刚才在巴伦祖父家,她一直坐在旁边机械性吃东西的模样,他莫名感到背脊发凉。
“阿涛,把空调关了。”
许龙濯命令司机:“我他妈冷。”
阿涛皱着眉,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许龙濯。
等终于回到许家庄园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
让夏蔻蔻没有想到的是,许丞瑾居然在许龙濯别墅前的喷泉水池旁,等候着他们。
许龙濯看到轮椅中一身白衣的许丞瑾,也是不免有些讶异,他拿掉嘴里抽到一半的烟蒂,敛眉问许丞瑾道:“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莎颂院长的医疗团队来了,在楼上,我想着是不是你们也快回来了。”
许丞瑾语气很平和地说着,目光又跳过了许龙濯,流转到了夏蔻蔻的脸上:“你生病好了吗?”
他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在许龙濯面前丝毫也不忌讳,就那样细细地打量着夏蔻蔻,仿佛生怕夏蔻蔻有个三长两短似的。
“好多了,谢谢丞瑾哥。”
莎颂的医疗团队,确实是许龙濯提前让他们过来的。
可现在他明明就站在夏蔻蔻的身旁,怎么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一样,亲眼看着许丞瑾和夏蔻蔻眉来眼去的?
他心里忽然烦躁得很,把指间夹着的烟蒂又重新放在牙齿间咬住,随后,他就朝着许丞瑾提步走过去,一把将许丞瑾从轮椅中打横地抱了起来!
“……哥?!”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许龙濯轻蔑地笑:“既然这么担心她,那你还不把轮椅让出来?”
“……?!”
许龙濯直接把许丞瑾抱到了一旁的喷泉旁,然后转身把夏蔻蔻抱到了许丞瑾的轮椅上。
“辛苦你了,小老弟。”
许龙濯朝许丞瑾邪恶一笑,推着坐在轮椅中的夏蔻蔻就走进了别墅。
夏蔻蔻回头看了一眼许丞瑾,看到许丞瑾被喷泉浇湿,忽然一种怜惜感油然而生。
这晚过后,夏蔻蔻就在许龙濯的卧室里踏踏实实地配合治疗养病,一直都没有再见到许龙濯的身影。
许龙濯这边,当然也没闲着,百忙当中他抽空去了一趟巴堤雅,去了娜娅的Hugo酒吧。
见到许龙濯,娜娅立马向着许龙濯抱上去,像过去每一次见面一样,把许龙濯抽着的烟放到了自己嘴里。
“几天没来玩了?”
“姑娘们可都想死你了。”
娜娅一身野性美,这样撒起娇来,更是有一种格外诱惑的妩媚。
“今天不是来玩的。”
许龙濯也搂住娜娅的腰,任凭娜娅的肌肤亲近:“我是要找你问个事儿,你好像很调皮啊。”
娜娅仍然笑得蛊惑人心:“此话怎讲呢?”
“那天那个小女孩儿管你借了手机。”
许龙濯的话才说了一半,娜娅就猜到他下面要说什么,脸上的笑收了几分,眼神里多了几丝嗔怨:“原来是为了这个才来找我的,真让我不开心。”
“所以她什么时候在电话里和朋友说,要找人弄我了,恩?”
许龙濯质问娜娅的语气和表情,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生气,反而还带了几分宠溺。
娜娅见许龙濯也没生气,就继续撒起娇来,朝着许龙濯的脸上不断吹烟:“我就是逗逗你,谁想到你真信了?”
“呵呵,你可真淘气。”
许龙濯抬手,暧昧地刮了一下娜娅挺翘的鼻头。
可就是这天半夜,娜娅的酒吧和楼上的酒店,莫名其妙地发生了一场大型火灾,虽然娜娅没死,但达到了最严重的重度烧伤,手下的员工也是死的死,伤的伤,残的残。
最重要的是,Hugo酒吧的营业执照也被吊销了。
从此,巴堤雅再无Hu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