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阿守摇头,笑嘻嘻的走了进去。北辰砚身子坐直了些许,“是没有还是不敢说?”阿守低了低头,“没什么,就是…奴才今日见着了少夫人,同少夫人嬉笑了几句,被奂月给骂了。”北辰砚闻言,眸子冷了几分,“你说了什么?”“没说什么的。”“没说什么,奂月会骂你?”北辰砚声音微凉,阿守立即怂了,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奴才只是瞧二少夫人长的漂亮才忍不住揶揄了几句。”“你还知晓,她是二少夫人,她做为主母,你竟对其无丝毫敬重之心,嗯?”北辰砚墨眸一沉,阿守就知主子动气了,立时跪在了地上告罪。
朝廷就是烂掉废掉,都同他北辰砚无甚关系,只要不牵连青州。
“你下去吧,让阿守进来一趟。”北辰砚身子往后靠去,眉眼间带着疲惫。
玄翼躬身行礼后退下,将守在门口的阿守叫了进去。
阿守垂着头,有些忐忑的探头瞧了眼北辰砚。
“看什么?”北辰砚眼皮抬了抬,“可是今日又做了什么坏事?”
“没有。”阿守摇头,笑嘻嘻的走了进去。
北辰砚身子坐直了些许,“是没有还是不敢说?”
阿守低了低头,“没什么,就是…奴才今日见着了少夫人,同少夫人嬉笑了几句,被奂月给骂了。”
北辰砚闻言,眸子冷了几分,“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的。”
“没说什么,奂月会骂你?”北辰砚声音微凉,阿守立即怂了,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奴才只是瞧二少夫人长的漂亮才忍不住揶揄了几句。”
“你还知晓,她是二少夫人,她做为主母,你竟对其无丝毫敬重之心,嗯?”北辰砚墨眸一沉,阿守就知主子动气了,立时跪在了地上告罪。
“你敢同世子妃如此玩笑吗?”
阿守面色发白,“奴才…奴才再也不敢了。”
北辰冷哼一声,“起来吧,再有下次,就不是奂月骂你几句这么简单的事了。”
阿守什么性子,北辰砚十分清楚,他训的不是今日阿守同林思棠嬉笑之言,而是阿守打心眼里,就不曾拿林思棠当主子敬重,才敢如此没大没小。
尤其,阿守是他的人,就代表着他对她的态度,被府中上下瞧了,岂不是人人都不将她放在眼里。
“是,奴才记住了。”阿守耸头耷脑的站着。
北辰砚吐了口气,旋即拧着眉问,“今日…我不在府中,她可有生气?”
“没有,少夫人自己去敬了茶,还在王妃问起您的时候替您解释来着,瞧着好好的。”
北辰砚闻言,眉头不仅没松,反倒又皱紧了几分。
没有生气?还替他在母妃面前解释?不是通情达理,而是根本就不在意吧?
“将奂月叫进来。”
阿守如得了赦免令一般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奂月双手交叠身前,规规矩矩进了书房。
“二公子,您寻奴婢?”
“嗯。”北辰砚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淡声询问,“今日我不在府上,院子里都发生了什么?”
奂月知晓北辰砚问的什么,福了福身后,低声答话,“您走后,少夫人先是去了安寿堂敬茶,同王妃与世子妃相谈甚欢,期间王妃曾问起您,被二少夫人粉饰了过去。”
“二少夫人送了王妃一个观音像,世子妃一个孩童项圈…”
说到这里,奂月顿了顿,抬眸瞧了眼北辰砚。
北辰砚,“说。”
“王妃…趁少夫人敬茶的功夫,派了身边丫鬟凝香来了墨香居,查探您…有没有同少夫人圆房。”
北辰砚眸子暗了暗,却终究没说什么,“少夫人知晓吗?”
奂月摇了摇头,“奴婢不知,但今日奴婢召集了院中下人拜见少夫人。”
北辰砚抬眸看了奂月一眼,又垂下去,“ 她都调动了什么人?”
“都没有。”奂月抿了抿唇,如今还觉得林思棠所为颇不可思议。
“都没有?”北辰砚挑了挑眉。
奂月将全过程叙述了一遍,然后轻声说,“就连少夫人陪嫁,都没有安置什么活计。”
“少夫人大概意思…就是让拿她当透明人一般,全当她不曾嫁进来时一样。”
北辰砚听后,脸色沉冷了几分,没有言语。
奂月拿不准北辰砚意思,也沉默着不敢再开口。
半晌,北辰砚倏然扯唇笑了笑,那丫头,当真是好一副玲珑心思。
“她不管就不管吧,往后你多多上心,莫让院中下人因此怠慢了她去。”
“奴婢知晓。”奂月应下,旋即犹疑开口,“还有一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奂月咬了咬唇,“今日少夫人身边的知秋姑娘,一直在院中东张西望,守在院中石阶上,像是在打探您的动向。”
北辰砚眸中浮上丝丝流光,语气却依旧冷淡,“知道了,若再有此类情况,你告诉她们就是,没什么好保密的。”
“是。”奂月躬身退了出去。
北辰砚的态度,让她对这位二少夫人又有了新的思量,有些事,还需要安排下去才是。
北辰砚在书房中又坐了片刻,然后起身出门朝正屋走去。
彼时,林思棠正窝在圈椅上看话本子,没有任何征兆,一个长长黑影便倏然将她笼罩其中。
她抬头,男子伟岸身姿背着光,幽深墨眸正瞧着她。
林思棠迅速合上了话本子,挤出了一抹笑,“你回来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问话,却让北辰砚心情莫名的愉悦,“嗯,忙完了。”
他迈步进屋,朝林思棠手中紧紧捂住的书本瞧了一眼,问,“在看什么书?”
林思棠脸颊发红,手往身后藏了藏,“没什么,一些杂记,上不得台面的书。”
她在闺阁时就有看话本子的习惯,也知晓,那些书生所写的花前月下,并不被世家贵族所认可。
若有哪家闺阁女子偷摸看被抓住,都是件很丢人的事情,只是她孤家寡人,无人问津,没有人理会约束她。
北辰砚进屋,坐在了林思棠方才坐的圈椅上,“既是书,有何上不得台面,书籍分千类,自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品味不同罢了。”
“夫君说的是。”林思棠将书本胡乱塞了起来,挽了衣袖给北辰砚倒了杯茶,“夫君请用。”
北辰砚被她一声声夫君叫的莫名心痒,伸手接杯盏之时,食指有意无意划过女子白皙手背,看见女子紧张缩回的手,唇角勾了起来。
林思棠只觉得,此人浪荡贪色的紧,再一次怀疑起奂月所言,他不喜丫鬟伺候的那些话。
“听奂月说,你不想管院中事宜?”
林思棠早就想好了说辞,笑了笑,“不是不想,只是我初来乍到,对北王府同你喜好都不甚了解,恐会出什么差错。”
“我又惯来懒散,瞧着奂月进退有度,将院子管的很好,就想偷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