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了刀:“最多一个月,一个月我就会回到北邙。我的阿娘最痛恨大荣人,你回去之后很可能会被她折磨致死。”“喜欢中原女人的北邙人不在少数,但是凡是去到北邙的女人都活不过一天,因为我阿娘只会给他们一晚的机会,一晚之后中原女人就会被我阿娘残虐致死。”我听说过乌尔苏的阿娘,那个恐怖的女人。听说她tຊ从前是北邙镇守边境的将军的女儿,而后来被我大荣的荣威将军斩断了她父亲的四肢,又将她兄长千刀万剐暴晒城墙数日。正是这十年前的一战,给了我大荣苟延残喘的机会。
我无声蠕动着嘴唇,最后我说:“好。”
他起了身,蹲在我身前,一手遏住我的下颚,一瞬不瞬盯着我看。
他说:“中原的女人长得很好看。”
他又问我:“你不生气吗?听说中原的女子性子比我们北邙女子还要烈,按照道理你应该以身殉国,又或者你想隐在我身边,日后击杀我?”
我当然想杀了他,我做梦都想杀了他。
可是现在的我没有这个能力,我垂下眸:“我只想好好活着。”
我当然要好好活着,我只有好好活着才能有见到荣威大将军的机会。
他忽然笑了笑:“跟在我身边不生出别的想法,我可以保你一生无虞。”
乌尔苏错了,我要的从来就不是一生无虞。
我要的是将贼人赶出我大荣的国土。
只一瞬,他又收起了笑,他冷冷凝着我。
我和他隔得很近,我能闻见他身上那股浓烈的血腥味,那股杀尽我大荣将士的血腥味。
他说:“你的眼神出卖了你。眼神骗不了人。”
下一秒他将刀架在了我脖子上,我整个人开始遏制不住地发起抖来,就连我额前的鬓发都已经汗湿。
说不害怕是假的,我害怕我被他当成猎物一样开膛破肚,也害怕我死之后大荣再无希望。
一个灭亡的国家,最可怕的就是尚存的国人再无了反抗的心,只有这样,这个国家才算彻底灭亡了。
我说:“可我想活着的眼神也是真的。”
他放下了刀:“最多一个月,一个月我就会回到北邙。我的阿娘最痛恨大荣人,你回去之后很可能会被她折磨致死。”
“喜欢中原女人的北邙人不在少数,但是凡是去到北邙的女人都活不过一天,因为我阿娘只会给他们一晚的机会,一晚之后中原女人就会被我阿娘残虐致死。”
我听说过乌尔苏的阿娘,那个恐怖的女人。
听说她tຊ从前是北邙镇守边境的将军的女儿,而后来被我大荣的荣威将军斩断了她父亲的四肢,又将她兄长千刀万剐暴晒城墙数日。
正是这十年前的一战,给了我大荣苟延残喘的机会。
可也是这一站,我大荣迎来了更猛烈的报复。
而她阿娘也是因此对大荣恨之入骨。
我嗫嚅道:“我知道了。”
他说:“你需要适应一下。”
他吩咐属下:“你们几个人进来,帮她脱掉衣服。”
他们常年拿刀,手上的老茧在我身上摩挲,我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屈辱的眼泪顺着留到脖颈处,我只能在心里重复告诉自己。
梅朵,你要活下去,哪怕活得很屈辱,你也要活下去。
要到最后一层亵衣的时候,那些士兵退了出去。
乌尔苏将衣服丢给了我,冗长叹了口气:“好了,读书吧。”
我刚捧起书,才发现这本书是我大荣御史撰写的治国纲要。
我愕然,乌尔苏居然喜欢读这些书,下一刻我听到了小离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来不及多想,我立刻冲出了宫殿。
却看到小离被褪去了所有的衣服,她的身上趴着几个北邙人。
我的双瞳好似被充血,一瞬变得通红,我看向乌尔苏:“为什么?”
跟在我身后的乌尔苏看向我:“你知道你们大荣为什么会败吗?首先是太相信自己人了,所以才让我们事先安排好的大荣人钻了缝隙,延误了战机。”
“其次就是太心软了,大荣皇帝明明知道大荣的皇后是北邙的人,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心慈手软不愿意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