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就被林希洋打断:“你在舞台上试过吗?”“我……”“不准撒!”林希洋直截了当的说。“……”蔡佑宁像是第一天认识她一样,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周围传来隐秘的窃窃私语。林希洋对女生总是心软的,女孩子脸皮薄,脸面上的伤害并不比肢体上的伤害好受,哪怕是对蔡佑宁,她也不想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于是她放缓了语气,踢了一脚地上的塑料花瓣,“我觉得你彩排时跳的已经很好了,不需要……”她抬眼,发现蔡佑宁眼圈通红,眼角已经蜿蜒下一行泪。
舞蹈室里安静的呼吸可闻。
直到有人来叫下一个演出者去候场,安静才被打破。
“你是倒数第四个,后面还有三个节目。”林希洋歪了歪头,“你上过舞台的,你知道舞台地上有多滑,你撒这么多花瓣,让后边表演的怎么办?”
蔡佑宁愣了愣,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个理由。
她今天可没打算挑起什么事端,她只想借此机会好好的在霍斯君和同学面前展现一下自己。
没想到林希洋会一反常态的主动来挑事。
她用足尖碾过地上的几片花瓣,“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滑倒?我刚才自己跳的时候试过……”
话没说完就被林希洋打断:“你在舞台上试过吗?”
“我……”
“不准撒!”林希洋直截了当的说。
“……”
蔡佑宁像是第一天认识她一样,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周围传来隐秘的窃窃私语。
林希洋对女生总是心软的,女孩子脸皮薄,脸面上的伤害并不比肢体上的伤害好受,哪怕是对蔡佑宁,她也不想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
于是她放缓了语气,踢了一脚地上的塑料花瓣,“我觉得你彩排时跳的已经很好了,不需要……”
她抬眼,发现蔡佑宁眼圈通红,眼角已经蜿蜒下一行泪。
“你是部长,就可以随便把我撤下去吗?凭什么欺负人啊?”蔡佑宁抹了一把眼泪,抽噎着说:“我练习了那么久,马上就要上场了,你现在跟我说不行?”
林希洋的确有这个念头,如果蔡佑宁不答应,那干脆就不用上了,她有备选的节目来替代。
她茫然的看着越哭越猛的蔡佑宁。
她是这么想了,但这个念头她好像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吧?
旁边两个伴舞看她哭了,立即上来安慰她,“怎么好好的还哭了,别哭了一会儿妆都花了。”
边上的男生也有些于心不忍,上来说,“林部长,我就排在她后面,我小心点没事的。”
林希洋没看那个男生,仍旧强硬的说:“不行。”
在场所有的人里面,她可能是在舞台上站过最多次的,跳起舞来那破地有多滑她十分清楚。
演出在即,她不想让这场闹剧继续下去影响大家准备,心想直接走人算了,就这么一转身,看见门口堵了个人。
霍斯君看着他们,表情有些不解和犹豫。
林希洋在这一刻醍醐灌顶,终于明白蔡佑宁为什么忽然哭成那样,为什么要说自己要被撤掉。
真笨啊你林希洋,掉人家陷阱里了都不知道。
好在她早就不在意了。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继续走向门口,在霍斯君面前停下,“劳烦让让。”
霍斯君有些犹豫,最后往旁边跨了一步。
经过他身边时,霍斯君似乎想要抬手,林希洋早有预感,往旁边歪了一下身子。
霍斯君:“我……”
“啊!”
“部长!”
膝盖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林希洋跪在地上,表情痛苦的扶住膝盖,冷汗立马就下来了。
“林希洋!”
“你没事吧希洋?”
“血,流血了!”
她被人包围起来,最靠近她的是霍斯君。他扒开她的大衣,看到沾血的膝盖,二话不说把胳膊搭在她的腿弯,用力将她抱起来,“我送你去医务室。”
“不行。”林希洋急忙说。
霍斯君给她气笑了,“你现在这样了还介意谁送你去医务室啊?”
林希洋额头淌着冷汗,疼的不停喘息。
她在周围的人里面环视一圈,对赶过来的曹格格说:“格格把对讲机给我,我上不了得找人替。”
曹格格挤进来,急忙说:“谁替你啊!总共就十五个节目,你去医务室吧,我让魏文辞讲上十分钟笑话得了。”
林希洋又疼又想笑,“没事,我想办法。”
霍斯君不耐烦的抱她起来,往医务室快走过去。
余下的人面面相觑,扭头去看还在舞蹈室内发愣的蔡佑宁。
旁边的伴舞女生也没看清刚怎么了,疑惑的问:“林希洋怎么了?”
“她踩到花瓣,滑倒了。”
蔡佑宁脱口而出:“这么巧,装的吧?”
话一出口,众人看向她的目光就变了。
“都摔流血了,膝盖肿了一大块儿,看着就疼,怎么可能是装的。”
“马上就到她的节目了,现在你能上,人家没法上了。”
“林部长都摔成那样了,去医务室之前还想着得找人替她,真负责啊,不像有些人。”
蔡佑宁嘴唇动了动,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也知道林希洋估计不是故意的,林希洋没这种心机。
可怎么就这么巧呢。
这一摔,先证明了不让撒花瓣的决定是对的,又让同学们从怜悯她变成了指责她,最后还把霍斯君给勾走了。
蔡佑宁原本是有几分悲伤是装的,现在却真的在流眼泪了。
凭什么呢。
老天为什么总是站在她那边呢。
-
一直到医务室的病床上,林希洋还握着她的宝贝对讲机。
校医在病房里边给她处理伤口,她的演出服又贴身又裸露,霍斯君不方便留下,就在外边等着。
里面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来。
“你替我上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我已经把我的节目调整到倒数第二个了,你应该还有半个小时能练习。”
“为什么找你?因为你能自由控制弹多长时间啊。”
“我真没事,你要是不替我我就有事了,我忙了这么久,不能到最后这晚会还是毁在我自己的手上吧。”
“怎么不重要!我马上就卸任了,这可能是我负责的最后一个晚会了,它必须完美。”
霍斯君听不惯她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人,站起来正想冲进去说我找人替你,里面忽然传出一声高兴的大喊:“好!你快去准备吧!让曹格格给你找件演出服。”
霍斯君脚步一顿,又返回坐下了。
结束联络后,林希洋一下蔫巴了,对正在给她上药的校医说:“姐,能不能打针麻药啊,疼。”
“现在知道疼了,刚才不是说没事?”校医说,“你再忍忍,我给你处理的仔细点,这么漂亮的腿可别留疤了。”
林希洋一听立马老实了,只是还是时不时疼的哼哼两声。
霍斯君在外边听得直皱眉,“校医姐姐,你给她打针麻药呗。”
校医噗的笑出来,“我这校医室可打不了麻药,而且她伤的没那么严重,忍过消毒就好了。”
霍斯君没再说话。
因为他的插话,林希洋最后那点哼哼声也没了。
“抱你来那帅哥谁啊?”校医回答完坐在外边的,又八卦的问躺在里面的,“小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