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意晚必定是做了对不起裴大人的事,说不定就是她自己品行不端,才不得已和离!”“和离也好,别祸害了裴大人,她的家世也配不上!”楚意晚闻言紧握双手,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昔日她在京城有多受宠,此刻便有多遭人厌恶。可事实并非如此,和离书是裴君牧让她签下的,她也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在世人眼中,她却成了一个下堂妇!楚意晚不甘心,反正马上就要忘记所有了,又何必再忍受?2离开前,她决定亲自去前院找裴君牧问个明白,也说个清楚。
“那些珠饰、衣裳、胭脂都要丢弃吗?”
丫鬟不禁惋惜,“都是大人昔日寻遍四方,精心挑选给您的。”
是啊,裴君牧当年的真心不假。
可谁又能料到他的心竟变得如此之快。
“无需再留。”
留下这四个字,楚意晚就走了。
她只带走了一些贴身衣物,其他都舍弃了,来时一身轻,离开亦是如此。
楚意晚走的很轻松,府中众人都在忙,没人注意到她。
走在街市上,街头巷尾百姓一句接着一句传言传入她的耳中。
“听说裴大人与楚意晚已经和离,今日就要迎娶新妇了,走我们也去讨杯喜酒喝。”
“楚意晚必定是做了对不起裴大人的事,说不定就是她自己品行不端,才不得已和离!”
“和离也好,别祸害了裴大人,她的家世也配不上!”
楚意晚闻言紧握双手,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昔日她在京城有多受宠,此刻便有多遭人厌恶。
可事实并非如此,和离书是裴君牧让她签下的,她也什么都没有做错。
为什么在世人眼中,她却成了一个下堂妇!
楚意晚不甘心,反正马上就要忘记所有了,又何必再忍受?2
离开前,她决定亲自去前院找裴君牧问个明白,也说个清楚。
她的爱情可以死,但绝不能被诬陷。
楚意晚来到前院,就看见裴君牧正牵着林霜姿的手在祠堂前祭拜祖宗。
她正开口叫住裴君牧,却听到二人模糊的交谈声。
“夫君,你如此散播谣言,楚姐姐真的不会生气吗?”林霜姿一边点香,声音中夹杂几分不安。
“霜儿不必操心,我既已娶你,这裴府夫人的位置我也迟早会让她挪出来给你。”
裴君牧轻柔地刮蹭林霜姿的鼻尖,丝毫未感受到远处那双满是绝望的双眼。
原来这些话,既然是裴君牧亲自传出去的!
楚意晚紧咬下唇,鲜血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她没再问,只荒谬一笑。
“裴君牧,你早说,早说我根本就不会嫁给你。”
爱错了人,覆水还难受。
楚意晚没在上前,转身朝医馆走去。
她再也不想等了。
她下定决心现在就去消除种种过往,了却红尘。
……
同心堂。
楚意晚已更衣完毕,静待施术。
郎中再三确认:“楚娘子,您是否心意已决?一旦施针,万事皆不可逆。”
楚意晚看着医师手里的银针,眸光微颤了几分,继而眼神变得决绝。
紧握成拳的手,指甲深陷肉中,竟不觉痛楚。
“确定。”她言道。
郎中看着她,最后一问:“那当您再次醒来,是否通知家人来接您。”
楚意晚摇摇头,字字泣血:“我已同那人和离,待我醒来,我会乘马离开上京,启程回家乡。”
诸事俱备,楚意晚躺于榻上。
昏黄的烛光下,银针缓缓插进头皮,疲惫感涌来,意识逐渐模糊。
沉睡之前,她闭上眼,脑海中忽现与裴君牧的往事,如倒带般掠过。
“意晚,可愿嫁于我否?”
“意晚,此生我定不负你。”
“……”
楚意晚只觉头皮一阵酥麻,随即脑海一片空白!
裴君牧,再见了。
此生,不见、不欠、不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