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吓坏了吧,喝点水缓缓吧。”一个中年妇女端着两杯温水坐到两人面前,皮肤是常年打渔晒出的黑色,但笑容和蔼。半白的头发被顺服地挽在脑后,动作利索,一看便知是个干练的女人。沈听晚赶紧接过,笑了笑道:“多谢阿婆。”她和盛任柏远远坠着敌特的小船,看见他上了这艘渔船后,也决定上来搜捕。但海上一览无余,坐船接近被发现的风险太大。沈听晚灵机一动,便让小船开到了渔船附近,假意落水,果然等到了渔船上的人救援。“你们这是咋搞的落水了?这离岸边可是远得很呢!”
渡口、任务……
这两个词交织在一起,裴聿白脑中一闪,想到上一世。
他立刻明白,沉声道:“他和沈听晚一起去了渡口!”
裴聿白说完,眼眸一冷,眼眸越发阴翳。
直接大跨步走出了国安局,向着渡口开车疾驰。
裴聿白一边开车,一边又生出一股愤怒。
他的心好像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叫嚣着自己的愚钝,现在才明白昨晚沈听晚眼眸的含义。
另一半则是怒火滔天,不敢相信沈听晚宁愿找盛任柏搭档,也不找身为丈夫的自己。
分明他们才是最亲密、共享最多秘密的人啊!
更何况,裴聿白想到自己在军区查阅到的盛任柏的档案,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看着渐渐清晰的海岸线,鱼跃鸟翔,心却陡然沉入了海底。
眼眸越发冰冷。
……
海上。
日头越来越烈,海面的粼粼波光几乎化作暗器刺伤人的眼眸。
沈听晚和盛任柏裹着毯子靠在甲板上,借海风和阳光干燥自己的头发和身体。
“海里吓坏了吧,喝点水缓缓吧。”
一个中年妇女端着两杯温水坐到两人面前,皮肤是常年打渔晒出的黑色,但笑容和蔼。
半白的头发被顺服地挽在脑后,动作利索,一看便知是个干练的女人。
沈听晚赶紧接过,笑了笑道:“多谢阿婆。”
她和盛任柏远远坠着敌特的小船,看见他上了这艘渔船后,也决定上来搜捕。
但海上一览无余,坐船接近被发现的风险太大。
沈听晚灵机一动,便让小船开到了渔船附近,假意落水,果然等到了渔船上的人救援。
“你们这是咋搞的落水了?这离岸边可是远得很呢!”
沈听晚和盛任柏对视一眼,拿出准备好的说辞。
“谁让他跟我吵架,我不想看见他就出海了,他还追来!”沈听晚瞪了一眼盛任柏。
盛任柏不甘示弱,甩了甩眼镜上的水,道:“那你也不能不听我说话就跳海啊!”
“这海这么危险,你出了事怎么办,我还不是担心你!”
沈听晚见状咬了咬牙,还想反驳,阿婆见两人这幼稚的模样,住了嘴。
“好了好了别吵了……”她眸间闪过一丝晦暗,话语中轻松了些。
“都是共患难的人了,就别计较这些小事了。”
阿婆只当他们是吵架的情侣,放下了戒备心。
“我们这船今天被大老板包下来出海观光,你们别把老板吵到了,影响我赚钱。”
沈听晚闻言心中一颤,做出好奇的模样,悄悄打听着。
“这艇坐一趟就不少钱吧……这得什么老板这么厉害?”
阿婆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起身道:“老板的事你少打听。”
又瞥了一眼两人,说:“老板在三层休息,你们两个别靠近啊。”
“我得去做饭了,你俩晒干了就去一层找个房间待着吧。”
沈听晚赶紧露出笑容道谢,看着她转身走进了船舱中。
二人对视一眼,均把目光看向了三层。
看来那里就是这次接头的目的所在了。
沈听晚心中一沉,立刻下定了主意,必须要找个机会到三层去看看。
“外面太明显,我们从里面走。”她对盛任柏道。
盛任柏也是这个想法,两人见无人注意他们,立刻进了客舱里。
正要顺着楼梯上楼时,沈听晚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男声。
“小心点,老大就在船上。”
这是上一世在船厂中和董毓情对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