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个男倌没有半分慌乱,依依不舍看向林缘,谄媚一笑:“姐姐,下次来花满楼找我玩。”林缘也冲他勾笑:“没问题。”“林缘!”话落那瞬,不知慕兆衡何时已经站在了她身后,脸色铁青。两人面对面。弥漫的浓重酒味让慕兆衡眉头紧锁,嗓音愤恨“你喝这么多酒,可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林缘目送着男倌离府,才看向慕兆衡,原本灿烂的笑容也瞬间收回。“我没喝醉,不像有些人身为指挥使,还喝酒喝的要女人搀送回府。”
为首的领头大声警告。
众人听闻脸色巨变,来时也没说是衣卫指挥使的府邸啊。
谁知不知锦衣卫指挥使模慕兆衡,是个“玉面修罗”,相当于黄泉路的阎王。
林缘往回看去,一眼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慕兆衡正眼神凛冽的盯着她。
她丝毫没有意外,反而气定神闲的坐在大厅的椅子上靠着。
众人赶忙带上东西慌乱离府。
只有那个男倌没有半分慌乱,依依不舍看向林缘,谄媚一笑:“姐姐,下次来花满楼找我玩。”
林缘也冲他勾笑:“没问题。”
“林缘!”
话落那瞬,不知慕兆衡何时已经站在了她身后,脸色铁青。
两人面对面。
弥漫的浓重酒味让慕兆衡眉头紧锁,嗓音愤恨“你喝这么多酒,可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林缘目送着男倌离府,才看向慕兆衡,原本灿烂的笑容也瞬间收回。
“我没喝醉,不像有些人身为指挥使,还喝酒喝的要女人搀送回府。”
林缘脸上挂着讥笑:“要是言官知道,该怎么弹劾你?”
慕兆衡脸色更沉了一个度。
两人就这般沉默的僵持,许久后慕兆衡扶着宿醉的头走到了她身边坐下。
语气无奈道:“我们好好谈谈。”
林缘没有犹豫,立刻回:“我也有话同你商量。”
“你我和离吧。”
慕兆衡还未开口就已被林缘的话堵得再也说不出。
他先是错愕了一阵,随后立即脸色阴沉:“我不答应。”
林缘根本不在意慕兆衡答不答应:“和离书我已经拟好放在你书房了。”
说完,林缘就椅子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行囊,迈着步子出了府。
府门被重重关上,慕兆衡这才幡然醒神,立刻起身去追。
打开府门却只看见门口被马车压过留下的痕迹。
早就准备好了行李,又提前安排好了马车,林缘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有打算。
慕兆衡敛下眼眸,眸色渐渐晦暗。
……
另一边,坐在马车上的林缘暗自出神。
想起穿越之后除了七年间的记忆还有近段时间发生的事如同走马灯一帧帧放映,却什么也没有留下。
马车不知晃了多久,终于停下。
林缘掀起帘子,却意外看见窗外萧瑟的林间景色。
她有些愣了,连忙询问车夫:“这是哪儿?”
车夫也有些懵,回过头说道:“小姐,不是您刚刚说要去玉华山白马寺吗?”
林缘猛地想起来,刚刚坐在车里回忆与慕兆衡成婚前来祈福,没想到顺口就说了出来,让车夫听了去。
天色已晚,让车夫掉转头恐来不及。
林缘下了车。
再次来到白马寺,与七年前无甚差别,但她的心境却早已天翻地覆。
香火味从寺内飘散出来,让人顿感心安。
林缘犹豫了片刻,还是上前叩响了门。
寺门推开,里面出来的正是当年为两人当年寺内主事的师太,七年之久她已两鬓斑白。
“慕夫人,好久未见。”
林缘有些惊讶,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师太竟然还能认出她。
师太与她寒暄了几句,边往大殿走,又聊起当年成婚前放在这里的姻缘福袋。
每对新人来到寺里祈福,都会留下姻缘福袋,将自己的心意写下塞进福袋,将福袋悬挂于殿内的姻缘树上让佛祖保佑。
“慕夫人,如今您是否想取回福袋或者改写心意?”师太看着林缘一脸从容地微笑。
“我能看看当年我们写的是什么吗?”林缘有些好奇。
自己当年写的仔细回忆倒是能记起来,但慕兆衡写了什么她却是丝毫不知。
“请随我来。”
师太领着林缘走到姻缘树下,摘下了一对紧系在一起的福袋送入她手中,便转身走了。
林缘看着手中的两个福袋,她先打开了自己的。
里面泛黄的布条上写着:“一生一世一双人。”
原来曾经她也憧憬过与慕兆衡白头,可如今再回首,两人却已快到陌路。
林缘将布条塞了回去,再拆开了另一个福袋。
福袋外面缝着一个小小的‘兆’字,让林缘心里不免对福袋里写的什么充满了好奇。
她缓缓打开,也是同样泛黄的布条。
再摊开,慕兆衡那手霸道有力的字立刻显现——
“此生娶妻只为能了却父母心愿,今后我愿一生除暴安良,为生民立命,为乱世开太平,替我赎清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