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姐的神色终究变了变,最终还是开口说:“我不知道具体位置,只知道她说要带她妈去沪市求医。”沪市……程骁棋眉头轻皱,那里离冀北足足有四千公里,梁念珍那么瘦小的一个人,还要带着她妈这个病患,一路上过去要受多少苦。他心口沉甸甸的,像是有虫蚁在爬,难受得紧。当天下午,程骁棋便去部队申请假期,报备想要去一趟沪市。可他的身份特殊,申请结果需要层层审批,用最快的速度下来也要一两个月。最终,程骁棋只能在等待期间,托在沪市的朋友去打听梁念珍的下落。
程骁棋眉头深深拧起,他手里捏着离婚报告,目光从上面的一字一句扫过。
——本人梁念珍与冀北军区军长程骁棋感情破裂,特此申请离婚。
每一个字都清晰印在他的眼里。
程骁棋的心口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头,闷堵得他有些喘不上气来。
耳边,政委语气沉沉开口:“程军长,你对梁同志是什么样子我们也都看在眼里,她受了那么多委屈,现在你签了字也好,你们两个可能确实也不合适。”
程骁棋却愣住,他第一次对自己和梁念珍的这段婚姻而反省。
难道,真的是他对梁念珍太冷漠,让她受委屈了吗?
程骁棋一心在为国做事上,对于家里他承认自己是有些忽略。
可不管外人怎么说,程骁棋的心底,始终还是将梁念珍当妻子,更没想过要跟她离婚。
想起之前梁念珍就跟他提过离婚的事,那时他只当她是在胡闹。
没想到她这不声不响竟然认了真。
程骁棋面色沉沉,将这离婚报告收起来,态度却坚定:“政委,我没打算要跟念珍离婚,之前可能确实是我做得不到位,我会想办法弥补的。”0
听他这么说,政委神色复杂看他一眼,到底还是摆摆手不再多掺和:“程军长,你要是能这么想是最好不过了,梁同志是个很好的人,你好好对人家。”
语罢,政委背着手踏步离开。
而程骁棋站在原地片刻,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陈姐身上。
“陈同志,你知道念珍去哪儿了,对吗?”
听见这话,陈姐忙低头去整理文件,话也说得结结巴巴:“什、什么啊,我听不懂,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明显是说谎。
程骁棋看过去,语气沉沉:“陈同志,我是真心想找念珍和好的,你也说了念珍身上没什么钱,她带着我丈母娘去外面,要是有个什么万一的,你瞒着我对她到底是好是坏,你想清楚。”
程骁棋的气势自带压迫感。
陈姐的神色终究变了变,最终还是开口说:“我不知道具体位置,只知道她说要带她妈去沪市求医。”
沪市……
程骁棋眉头轻皱,那里离冀北足足有四千公里,梁念珍那么瘦小的一个人,还要带着她妈这个病患,一路上过去要受多少苦。
他心口沉甸甸的,像是有虫蚁在爬,难受得紧。
当天下午,程骁棋便去部队申请假期,报备想要去一趟沪市。
可他的身份特殊,申请结果需要层层审批,用最快的速度下来也要一两个月。
最终,程骁棋只能在等待期间,托在沪市的朋友去打听梁念珍的下落。
“她是去看病的,麻烦你们多在沪市的医院里去问问。”
落下电话,程骁棋的心依旧空落落,揣在怀里的那张离婚报告仿若发着烫,灼烧着他的胸腔。
从通讯室出来后,程骁棋没有回程家,而是径直踏步去了医院。
他疾步如飞,每一步都带着怒气。
到了医院,他直接到了叶芸香的医生办公室。
叶芸香正在准备下班,见到程骁棋过来,她脸上一喜:“骁棋,你回来了?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程骁棋的脸色阴沉,望着叶芸香冷声质问——
“你为什么没有把我岳母接到医院来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