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裳语气疑惑地反问:“你没嫁妆吗?”她好意提醒:“女子出嫁,房内用具皆是自带。”季允霏恼羞成怒:“我知道你们这些京都贵女,看不起我们这些草根出生,你这样行为刻薄,难道就不怕别人非议,不怕霆哥更厌恶你吗?”叶云裳猝然抬眸看着她,虽然是坐着,但气势却去完完全全压了她一头。“你现在是在跟我乞讨吗?”季允霏一愣,随即无比气愤:“你说什么?!”“我说,乞讨就该有乞讨的样子,你跪下求我,我说不定还能施舍你一点东西。”
下人动作都停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叶云裳淡淡吩咐:“继续搬。”
下人们自然是听叶云裳的。
季允霏冲到叶云裳面前,带着怒意质问:“你把用具都搬走,我怎么住?”
叶云裳语气疑惑地反问:“你没嫁妆吗?”
她好意提醒:“女子出嫁,房内用具皆是自带。”
季允霏恼羞成怒:“我知道你们这些京都贵女,看不起我们这些草根出生,你这样行为刻薄,难道就不怕别人非议,不怕霆哥更厌恶你吗?”
叶云裳猝然抬眸看着她,虽然是坐着,但气势却去完完全全压了她一头。
“你现在是在跟我乞讨吗?”
季允霏一愣,随即无比气愤:“你说什么?!”
“我说,乞讨就该有乞讨的样子,你跪下求我,我说不定还能施舍你一点东西。”
叶云裳话音落下,季允霏脸色一瞬又红又白。
但随即,她原本几乎冒火的眼睛忽然便眼含泪水,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哭道:“我根本没想和你争什么,你何必用这种手段对付我?”
叶云裳眉一挑。
果然,下一刻,霍念霆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叶云裳,你又在对霏儿做什么?”
霍念霆快步走进院落,将落泪的季允霏护在怀里。
看到正在搬东西的下人,他立即觉得自己明白了一切。
转头就厉声呵斥叶云裳:“你根本就不想把院子让给菲儿,又何必答应,如今却在这使手段。”
叶云裳懒得和这人争辩:“这些都是我的东西,我有权利处置,镇国公若是心疼,可以给你心爱的妾室添置家具,只是加起来,少说得几千两。”
“搬走!”
季允霏哭诉:“府上都是姐姐在管,想来姐姐是不愿出这些银子的。”
霍念霆闻言,当即下令:“从今日起,剥夺叶云裳的管家权,由霏儿管家。”
叶云裳看着霍念霆冷漠的面容,心里深处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刺痛。
曾经的自己也真是识人不明,眼瞎耳盲。
前世为了国公府,为了保住国公府的荣耀和体面,大半嫁妆都花了出去。
而今生,为了他在前线无后顾之忧,没少打点兵部。
想到这,她唇边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叶云裳转头吩咐丫鬟:“把库房钥匙交给镇国公。”
随即转身离开。
霍念霆没想到她如此爽快,有些愣神。
他以为,掌家之权于她而言是最重要的。
他不懂了。
但更让他看不懂的是她刚刚那个失望又豁然的神情。
霍念霆忽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这一刻彻底失去。
叶云裳的嫁妆都被搬走,连一块纱都没留下。
季允霏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有些气闷,但是想到从今往后能掌管国公府中馈,又欣喜起来。
叶云裳随便选了一个院子住下,院内一片郁郁葱葱,窗前的花圃开得极好。
最重要的是清静。
然而过去三日,宫中还没消息传来。
就算环境再清净,叶云裳也有些心烦意乱。
这时,丫鬟玉珠一脸喜色进来:“夫人,好消息,今日大小姐宴请京中贵女,谁知竟端上来一碗碎燕所做的柳叶燕菜汤,大小姐被其她贵女嘲笑,她当着那些贵女的面便与季姨娘争执起来,闹了好大的笑话。”
“她们还以为掌家是什么轻松活,殊不知没有夫人的嫁妆,国公府早已是个空壳子。”
叶云裳对此只是一笑而过。
却听外面传来声音:“国公爷。”
叶云裳循声望去,只见霍念霆走了过来,盛气凌人。
想到刚听到的消息,就猜他定然是为今日闹的笑话而来找自己麻烦了。
叶云裳连礼都省了:“国公爷来我这小院,可是来兴师问罪的?”
霍念霆冷睨着她,清冷俊逸的面容满是怒火:“我道你为何如此爽快交出掌家之权,原来你是故意的,在账房做了手脚。”
叶云裳绝美的面容没有一丝波澜,只吩咐玉珠:“去把账册拿给镇国公瞧瞧。”
玉珠立刻取出账册,恭敬呈给霍念霆。
叶云裳缓缓道:“自我嫁入国公府以来,府中便是个空壳子。”
“府中上下,包括老夫人生病吃药和霍娇娇置办新衣和首饰,共计花去我的嫁妆两万一千两。”
“我正要去找国公爷讨要这笔银子,没成想国公爷便来了。”
霍念霆看着账本,剑眉紧拧。
叶云裳宽容道:“若是国公爷暂时没钱还,我也可以容许你打个欠条。”
霍念霆气笑了:“谁家新妇会这么跟婆家斤斤计较?”
霍念霆根本不信国公府会没钱,认定了是她别有用心:“你还想用这账本来糊弄我?我看根本就是你贪了国公府的银子!”
叶云裳面无表情看着他,随即有些讽刺笑开来:“原来你这么想我的。”
她不想再与他多说,刚想赶人,外面便传来声音:“国公爷,夫人,老夫人有请。”
叶云裳与霍念霆一同去霍老夫人的院子。
她一进去,便对上霍老夫人慈祥的笑脸。
“祖母。”
叶云裳福身行礼。
霍老夫人拿出将库房钥匙交还到她手上,语重心长:“裳儿,这个家,还是要靠你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