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她在冥界数年,早已无欲无求。卫棠溪猛地想起东华帝君和自己说的话语:“我心悦你。”“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她不懂曾经的自己和现在的东华帝君为何都会为了一个并不爱自己的人苦等万年。爱,真是一种玄幻之物。卫棠溪现如今却没法说清这是一种什么感情,让人飞蛾扑火般趋之若鹜。静默许久,卫棠溪才在孔明灯灯纸上落笔。点燃后,卫棠溪的孔明灯飘飘悠悠地升上了天际。卫棠溪怔怔地望着漆黑如墨的夜幕,可是黑夜并不孤寂,它有无数璀璨的夜星陪伴。
卫棠溪闻言,已然慌了心神,瞳孔震了震。
东华帝君仍在温声启齿道:“自我们初见之时,我便心悦你。只不过,那时你早已爱上了澹台。你等了澹台万年,我亦是苦等了你万年。”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他凝望着卫棠溪的眼眸中潮涌着无法言说的苦涩。
而卫棠溪怔在原地,不知所言。
此刻卫棠溪的心为东华帝君的一片情深震荡不已。
可她对东华帝君并无一丝情意,只当做与夜游神一般的兄长。
卫棠溪不知该如何面对他,逃似地离开了。
东华帝君看着卫棠溪离开的背影,落寞地垂下黑似鸦羽般的长睫,半掩去眼睑下的悲伤。
卫棠溪失魂落魄地走到奈何桥之上,看着形形色色往生轮回的魂灵出神。
这时,孟婆走到她身旁轻拍她的肩头。
孟婆温和地问:“月神,发生何事了,这般落寞?”
卫棠溪抬眸看向孟婆,道出自己的心事:“我……”
“孟婆,你可知东华帝君?”
孟婆闻言一怔,告诉她道:“知道,他身份尊贵,是上界开天辟地的帝神之子。”
紧接着孟婆又说:“你已经知道了?”
卫棠溪点了点头,她心中明白孟婆说的便是东华身份之事。
她眼底满是黯然之色,卫棠溪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知道,却要瞒着她。
是自己过往的身份不便知道这些吗?
她蓦地想起广目天王称呼的那一句熟悉的:“月神”。
难道自己在上界和姬澹台的过往如常轰轰烈烈,众仙皆知?!
卫棠溪心中疑云遍布,越发惆怅。
可自从喝下孟婆汤后,她的记忆就越来越模糊了,连带着自己成为月神的原因也记不清了。
于是她孟婆向告别道:“孟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而孟婆看着卫棠溪离开的身影叹了一口气道:“世间因果轮回皆有定数。”
越过冥界通道,卫棠溪便来到人间。
她心中烦闷不已,便想来人界散散心。
人界正值元宵佳节。
四处高高悬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灯火妖冶,热闹非凡。
街道上人来人往,摊贩上卖着各样的小玩意,有动物样式的哨子和面具;对诗和字谜的长符也挂满了道路;也有街头的卖艺人在卖力地耍着杂耍……
卫棠溪看得新奇,心中的郁气和烦闷稍稍释怀了些。
不远处渐渐升起星星点点的孔明灯,卫棠溪也走了过去凑热闹。
正在放孔明灯的老人家回过身一看到卫棠溪,眼底尽是惊艳之色。
他一边递给卫棠溪一个孔明灯一边说道:“姑娘,来自何处?可有什么心愿未了,在孔明灯上写下自己的心愿,上天会保佑它实现的。”
卫棠溪怔愣地接过老人家手里的孔明灯。
“心愿?”她喃喃道。
老人家点了点头,满脸慈爱地看着她。
卫棠溪在脑海里翻找,自己有何心愿。
过往的记忆,她早已记不起。
而如今她在冥界数年,早已无欲无求。
卫棠溪猛地想起东华帝君和自己说的话语:“我心悦你。”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她不懂曾经的自己和现在的东华帝君为何都会为了一个并不爱自己的人苦等万年。
爱,真是一种玄幻之物。
卫棠溪现如今却没法说清这是一种什么感情,让人飞蛾扑火般趋之若鹜。
静默许久,卫棠溪才在孔明灯灯纸上落笔。
点燃后,卫棠溪的孔明灯飘飘悠悠地升上了天际。
卫棠溪怔怔地望着漆黑如墨的夜幕,可是黑夜并不孤寂,它有无数璀璨的夜星陪伴。
只见孔明灯在天空中越飞越高,灯身上卫棠溪写下的那句:“找到此生心悦之人”隐入云层之中,再也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