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这位女同志!你怎么了?”路过的好心人忙过来询问。可方清芙已经听不进任何事,眼泪夺眶,当众痛苦大哭起来。绝望蔓延至全身。火车站人来人往,可方清芙却如同置于孤岛。她不知道老天如今让她再重生一次,还有什么意义。能让她活在这世上的唯一意义,就是儿子。可如今,她再重生一次,儿子却已经死了!她在这世上,还有什么盼头?方清芙被火车站的工作人员接到休息室,她呆呆坐着,眼里灰暗,没有任何光芒。不知过了多久。她思绪渐渐冷静下来,不愿给别人添麻烦,她主动离开了火车站。
拿到调令回到周家后。
周母是第一个表露不喜的:“你这一去深市,以后怕是半年都回不来一次了。”
刘巧香更是神色大变,她还没能和周寄北发生点什么,他竟然这么快就要走了!
“就是啊!”刘巧香忙说,“大哥,你看你能不能再跟司令商量……”
“这是军令,不是你们过家家随便商量的。”
周寄北冷眼打断了她们的话。
屋里没了声。
他却不再多说,将一张家属院申请表扔在了桌上。
“我去深市可以带家属,你们考虑好自己填。”
落下话后,他径直回了屋去收拾东西。
……
十个小时后,火车抵达深市。
方清芙望着火车窗外,眼里透出异样的期许。
下了火车,她准备重新买票去首都。
来深市本就不是方清芙的本意,只是为了最快摆脱那逼婚的架势。
如今离开了潞城,她心里始终惦念着儿子的安危。
也不知道浩浩后来找到了没有。
方清芙看了看车站的公示牌,拿出怀里的钱包,算了下钱。
所幸,正好够她买一张回去的车票!
心下顿时一喜。
可就在买票时,不远处的报刊亭摆着报纸头条赫然映入她眼帘。
最大版面,正是报道思德学校的事。
心口骤然一怔。
方清芙不觉走过去,定眼看去,眼里一瞬红了起来。
上面赫然写着学校是如何虐待孩子的具体过程。
她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心狠狠揪起疼。
原来!原来这就是浩浩身上那些淤青的由来!
愤怒让她红了眼。
“这简直不是人,哪有人这么狠心的!”
一旁的路人见了也是愤愤不平怒斥。
随即有人附和翻了页:“就是!你看这新闻简直是两个极端!有人为了救孩子见义勇为溺亡,这好人不长命,他们学校坏人竟然只是被抓进去坐牢!我看就该枪毙!”
循声看去。
方清芙心口一怔,只见另一版面,赫然是她救人的英勇事迹。
认真看去,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身体已经死了。
可下一刻。
在看见往下的事迹描述时,方清芙的眼眸骤然一震,痛苦欲裂!
上面赫然写着:方巧慧同志溺亡当日,在水库亦发现其子周方浩尸首,痛惜!惋惜!
一瞬,如晴天霹雳狠狠打在方清芙的身上。
她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欸!这位女同志!你怎么了?”
路过的好心人忙过来询问。
可方清芙已经听不进任何事,眼泪夺眶,当众痛苦大哭起来。
绝望蔓延至全身。
火车站人来人往,可方清芙却如同置于孤岛。
她不知道老天如今让她再重生一次,还有什么意义。
能让她活在这世上的唯一意义,就是儿子。
可如今,她再重生一次,儿子却已经死了!
她在这世上,还有什么盼头?
方清芙被火车站的工作人员接到休息室,她呆呆坐着,眼里灰暗,没有任何光芒。
不知过了多久。
她思绪渐渐冷静下来,不愿给别人添麻烦,她主动离开了火车站。
火车站外,人群川流不息。
在这陌生的城市,方清芙漫无目的往前走着。
如同行尸走肉。
不知不觉,等她回神之际,已经走到了一处闹市。
叫卖声,乞讨声,杂耍声等等嘈杂混乱不堪。
方清芙往前走着,一抹人影撞了上来。
“行行好,我孩子得了重病,要筹医药费……”
那妇人哭诉着。
听见孩子,方清芙神色波动了下,定睛看去。
只见那妇人一副可怜模样,身旁跪着一名穿着破破烂烂的孩子。
实在是可怜。
方清芙正要掏钱,就在这时,那孩子抬起了头。
待看清孩子那张面容。
心头咯噔一下,tຊ方清芙瞳仁大震——
“浩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