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吵得不可开交,而天子的态度也是模拟两可。秦楠心中焦虑,却无济于事。入夜,秦楠来到了祠堂,跪在了秦母的牌位前。这一跪就是几个时辰。秦父站在祠堂外,透过倾斜着微光的门缝,注视着跪如松柏的秦楠。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终是扬手推开了门。秦楠闻声,惊诧转身,低声喊了一句:“爹……”秦父眼里闪烁了一下水光,从怀里取出一块平安符,沉沉说道:“之前你娘上战场,为父便会把这个给她。”
秦楠登时眼眸森然,清亮的嗓音压抑不住怒气:“李娘子就这般没脸没皮吗?什么东西都要?”
两人望了过来,见是秦楠均是一愣。
秦楠大步上前,直接一把扯下李清蓉。
李清蓉“哎呦”一声摔倒倒地。
陆远昭脸色一变,立即上前扶起李清蓉,朝秦楠冷冷道:“你做什么?”
秦楠没有理会他,掏出手帕使劲擦了擦马鞍,似乎是在擦拭什么脏东西一般。
陆远昭见此,冷笑一声。
“送了人的东西,我如何处置是我的事,秦娘子未免管太宽了!”
秦楠顿时僵住。
半响,她回过身,直直注视着陆远昭,沙哑道:“这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你怎可如此糟蹋?”
闻言,陆远昭眼底露出讥诮:“那又如何,不过一匹畜生罢了,我明天甚至可以让它去拉磨驮货。”
秦楠脸色骤然苍白。
陆远昭的话如同尖刀,深深刺入她的心脏,痛的她拉着缰绳的那只手竟开始轻轻颤抖。
良久,秦楠缓缓抬眸,眼尾泛着红:“是我送给你的,但现在我后悔了。”
“千里马该配伯乐,而你,不配当那个伯乐。”
说完,秦楠扯着缰绳就要离开。
谁知,却被陆远昭一把拉住缰绳!
“陆某有说过,你可以带这匹马走吗?”
秦楠愤懑看他,就见陆远昭紧紧盯着她,目光冷如寒冰:“等你说到做到,将婚约解除了,陆某自然会将马奉还。”
意识到此事无法轻易了却。
秦楠死死抿紧唇,只吐出一字:“好!”
出了陆府,秦楠就快马加鞭赶往皇宫。
一路来到勤政殿,秦楠面见了皇上。
刚跪下行礼,外头突的传来一声凄厉的喊话:“陛下,北梁天子驾崩了!摄政王上位把持朝纲,长安公主及北梁小太子不知所踪!”
皇帝猛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秦楠也抬起了头,一脸震惊。
北梁天子正值壮年,怎会突然驾崩?!
百年来,南晋北梁两国纷争不断。
但自从十几年前南晋长安公主和亲后,边境就太平下来。
前些年长安公主诞下一子,被封为太子,南晋众人更是欣喜,因这意味着今后几十年都会处于太平盛世。
若是公主太子出事,两国好不容易得来的太平又要岌岌可危了!
这则噩耗来的突然,皇帝也没心思关注秦楠。
秦楠适时退了下去,出宫路上,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想要请命去营救公主!
但回府后,秦楠瞧见一脸病容的秦父。
这个念头,便如火光被扑灭了一般,悄无声息的隐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
秦楠断断续续听到了朝廷的风声。
朝廷竟分为了两派,一派主张救公主,另一派则声称不该救公主,而该与北梁摄政王求和。
只因近些年无仗可打,南晋逐渐重文轻武。
但秦楠依旧不可置信这群文官的脚根如此之软,居然连向北梁摄政王求和的话都能说出来?
两方吵得不可开交,而天子的态度也是模拟两可。
秦楠心中焦虑,却无济于事。
入夜,秦楠来到了祠堂,跪在了秦母的牌位前。
这一跪就是几个时辰。
秦父站在祠堂外,透过倾斜着微光的门缝,注视着跪如松柏的秦楠。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终是扬手推开了门。
秦楠闻声,惊诧转身,低声喊了一句:“爹……”
秦父眼里闪烁了一下水光,从怀里取出一块平安符,沉沉说道:“之前你娘上战场,为父便会把这个给她。”
秦楠眸子一颤。
下一刻,便见秦父将平安符挂在她身上,语调发颤:“不用担忧爹,想去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