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久久凝视着她离去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秦楠出发后的第二日,陆远昭也要随霍老将军出征。战鼓起,沙场点兵。城门外。陆远昭身骑黑马烈阳,等待着监军官前来。一刻钟后,一辆马车驶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掀起帘子走出。陆远昭下马迎接,看到来人陡然顿住半响,干涩的话语从唇间泄出:“秦伯父,陛下怎会同意你随军?”来人竟是秦父。秦父神色淡然:“陛下自然会同意。”从前,秦父便是以军师之名,协助秦楠之母秦念安将军征战四方。
秦楠说完,一扬马鞭,风驰电挚般朝大道飞奔而去。
很快,白马便消失在尽头。
独留扬起的沙土,模糊了陆远昭的眼。
他久久凝视着她离去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
秦楠出发后的第二日,陆远昭也要随霍老将军出征。
战鼓起,沙场点兵。
城门外。
陆远昭身骑黑马烈阳,等待着监军官前来。
一刻钟后,一辆马车驶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掀起帘子走出。
陆远昭下马迎接,看到来人陡然顿住半响,干涩的话语从唇间泄出:“秦伯父,陛下怎会同意你随军?”
来人竟是秦父。
秦父神色淡然:“陛下自然会同意。”
从前,秦父便是以军师之名,协助秦楠之母秦念安将军征战四方。
而自秦母和秦赫死后,这朝中怕是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如何与北梁军打仗了。
秦父视线一扫,便看到了黑马烈阳,神色不禁恍惚起来。
陆远昭见他视线,眉梢拧紧。1
原本他不想带这匹马,但出发前它一直在踢马厩,木栏都踢坏了也要跟着他。
无奈之下,陆远昭只能带过来了。
秦父越过他,上前拍了拍烈阳的鬃毛,语调喟叹。
“这烈阳是楠儿兄长爱驹生下的崽儿,那可是匹好马儿,坚持着把主人的尸首带了回来,生下崽儿就去了。”
“她哥出征前便许诺楠儿,这崽儿生下来就送给她未来的夫君。”
“楠儿从这小马出生起就亲自照顾,从不假他人之手,没想到,还没嫁呢就巴巴送给了你……”
陆远昭怔然片刻。
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打翻了,五味俱杂。
秦父语调却忽然变冷:“竟然你有心上人了,我秦家也不勉强,退亲后就把马还回来吧。”
陆远昭骤然回神。
他想说并没有心上人,却又觉得说了又有何用?
这一迟疑,便隐去了话语。
半月后,北梁国境内。
“驾!”一声厉喝划过上空,飞鸟惊动扑扇着逃走。
一名女子身骑马儿胸前绑着一名孩童,如闪电般从林中疾驰而过。
她正是北梁国皇后,南晋国长安公主——朱慈。
听见身后不断逼近的马蹄声,朱慈心中不由得绝望起来。
月前,北梁王猝死,其弟北梁摄政王逼宫造反。
她一路逃亡,却依旧躲不过摄政王的耳目。
向母国的求救信早已发出,却一直无人来营救她……
倏的,马儿似被什么东西绊倒,朱慈连带着怀中的孩子一同跌入草丛中。
见追兵飞速围上,朱慈抱紧孩子面露绝望,还有谁能来救救她?
生死之际,一阵马蹄声如疾风般倏忽而至。
朱慈望了过去,就见一身银甲,手拿方天画戟的女子骑着白马横冲而来,风驰闪电之下,一招便砍下两人的头颅。
那头上的红巾,是秦家!
朱慈几乎热泪盈眶,抱着儿子踉跄爬起。
很快,追兵被秦楠一一斩下。
她下马,恭敬行礼:“臣救驾来迟,公主可有受伤?”
朱慈望着她英姿飒爽的身姿,语带哽咽:“无事,秦将军来的很及时,接下来的路程要麻烦您了。”
“嚓”地一声,一丈长的方天画戟直插入土。
秦楠单膝跪地:“请公主放心,哪怕拼了性命,臣一定将您和太子安全护送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