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的沈长钰脸色一白,瞬间有些慌了。“我朝律法,夫妻和离,需得双方家长同意,而后签字画押。”公公深深的看着他,朝西北方向的皇宫拱了拱手:“这世上,无论贫贱,遵的都是一条律法,那就是陛下的旨意。”“还请小公爷勿要置喙。”沈长钰就像被一盆凉水从头浇灌下,遍体生寒。他颤着手接过圣旨,和离两个字如同利刃一样扎进他的眼眶,瞬间让他的双眸冒起了猩红色。与琼窈结婚时,他身不由己。与琼窈离婚时,他无能为力。
一语惊人,如同春日惊雷般在沈长钰耳边炸响。
他心中的震骇毫不亚于当年他听见圣上赐婚给他和琼窈的圣旨。
沈长钰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琼窈前脚失踪,圣上后脚赐旨和离,要说这不是早有预谋,他都不会信!
他匆匆跟着下人往前院赶去。
“奴才塞了些银子给那公公,他说两日前,夫人便请了折子让陛下允你们和离,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沈长钰咬紧后槽牙,两步并三步走在茫茫雪地上。
好一个“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夫妻三载,这么大的事,她竟都不和他商量便擅自做主请求和离,她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国公府前院。
大红灯笼挂满了整个府邸,在皑皑白雪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喜庆。
下人还没来得及撤下这些庆贺沈长钰新婚之喜的装横。
可这样的日子,前院却跪了一地的人。
沈长钰两步上前,撩袍下跪。
传旨公公看着突然出现的他,冷眼扫过跪在地上的沈国公夫妇,对着他们道:“该说的咱家都说,陛下还说,沈国公夫妇身负管教不严之罪,罚俸一年。”
“至于小公爷——”
他的声音又尖又细,刺得沈长钰耳膜生疼。
在公公还没把话说完前,他就打断了他:“我不同意。”
众人皆惊呆在原地。1
沈长钰极力克制着脸上的情绪。
“她是不是让陛下狠狠处罚我?”
“她是不是因我娶了一门平妻,要同我和离?”
世上有几个男子不三妻四妾,就连皇宫里的圣上都是后宫佳丽三千。
他这三年只有她琼窈一人,她还不满足吗?
听见他问出这些问题,太监皱起了眉。
“小公爷,琼姑娘并没有让陛下责怪你,相反,她让陛下不要追究你的错。”
“只是感情一事,是冷是暖,琼姑娘是个明白人,她心中有数,咱家也只是一个传话的而已。”
闻言的沈长钰脸色一白,瞬间有些慌了。
“我朝律法,夫妻和离,需得双方家长同意,而后签字画押。”
公公深深的看着他,朝西北方向的皇宫拱了拱手:“这世上,无论贫贱,遵的都是一条律法,那就是陛下的旨意。”
“还请小公爷勿要置喙。”
沈长钰就像被一盆凉水从头浇灌下,遍体生寒。
他颤着手接过圣旨,和离两个字如同利刃一样扎进他的眼眶,瞬间让他的双眸冒起了猩红色。
与琼窈结婚时,他身不由己。
与琼窈离婚时,他无能为力。
众人散去,沈长钰缓缓从地上起身,红着眼吩咐所有下人。
“去找她。”
他自己也出府去四处搜寻。
曾经他们去过的东市,一品楼,花街……
可找了七日,都毫无琼窈的踪迹。
沈长钰这时才想起,琼窈的丫鬟小梅,已经很久没有回府了。
找到小梅时,沈长钰长枪直入的质问。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琼窈她要离开国公府?”
看见往日高高在上的小公爷青色胡茬长满,神情憔悴的样子,小梅有些惊讶。
她怔了怔,才冷淡告知:“我不知道。”
“可是我能猜到。”
“夫人把最美好的年华都给了您,不仅在您和国公府最艰难的时刻不离不弃,还兢兢业业操持府中大小事务。”
“可是您依旧不温不火对她。”
“若您与她男女对换,怕是您也会腻了,倦了,放手离去。”
“外面的世界花花绿绿,男子温文尔雅,邪魅狂狷的都不少。”
“一个有能力又有毅力的貌美女子,怎么就不可以与您和离,去追寻更好的天地?”
就像沈长钰,不也是喜欢娇滴滴的戏子伏在他身下的模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