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帮了她!既然钱悦悦没心机,那她不妨多多亲近,要用上的时候,也称手不是吗?“雪薇姐姐,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钱悦悦小脸红扑扑的,打开自己的包袱,拿出还剩半盒的饼干递过去。随后又拿出一盒雪花膏,对着镜子擦脸。“我、我去等、等人。”孙雪薇道谢后,拿起饼干,放入嘴里咀嚼着,甜丝丝的饼干入喉,说不出的满足。“等人?莫非雪薇姐姐有心上人了?是咱知青点的男同志吗?”
晚饭过后,苏梨落抱着买来的布料,找大舅母帮忙做衣裳。
钱菊花家有台旧的缝纫机,平常不上工,就在家里接村里缝缝补补的活。
亲近的人家就不要报酬,关系一般的看活计收点工费。
这做衣服,不就信手拈来的小事嘛。
钱菊花回家拿了软尺,丈量了小半天,记下尺寸后,估摸了下说:
“落落啊,这布买多了。”
“没买多,多的是给蓉蓉表妹的,我这个表姐,给长青蔓蔓都买了料子,没道理不给蓉蓉。”
苏梨落摇头,还真没买多。
那个柜台大姐没坑她,下回她还去找那个柜台大姐买东西!
“成吧,舅妈保证把衣服尽快做好送来给你。”
客套的话钱菊花没说,想着私下尽心点,有多的料子给外甥女做小背心。
再就是外甥女八成快定亲了,她回家找找棉花票,抽空去镇上找找关系,买点棉花打几床喜被。
送走大舅大舅妈,转眼二舅也带表弟表妹离开了。
老宅又安静了下来,只有炉子里烧水的声音。
“落落啊,小陆同志估计这两天还会来,你考虑考虑,成的话外婆跟你外公给人一个准话。”
抹过澡后,王锦绣慢条斯理地擦花露水,接着拿块掉漆的木梳,坐在院子里疏通银白的发丝。
这乡下规矩,男方提亲送来的礼,成不成,对不用退。
一般人家,也就提一块肉,或者提一包糖。
小陆同志,提的可是半扇子猪肉,几箱水果,米油粮食都是桶装袋装的,下了血本了!
目测有个两百块钱打底,诚意满满。
多少,她于心不安啊。
“知道了外婆。”
苏梨落点头,顺便剥了根香蕉吃。
“嗡嗡嗡~”
“啪嗒~”
举着个自制的苍蝇拍,苏宏年连拍数下,招招见血。
“老婆子,屋里蚊虫我都给拍死了,你快进屋睡觉~”
“嗯,来了。”
王锦绣笑盈盈地回屋,隔着一堵墙,还能传出夸赞声:
“老头子,你真厉害~”
“那可不,想当年啊,我在炊事班.......”
“洗脚了再上来。”
“嗯嗯,保管用艾草水洗!”
.......
苏梨落听了一会儿墙角,嗯,学会了。
"捧杀"!
哦不,捧着,哄着,夸夸,让另一半上头,这样心甘情愿地被驱使也毫无怨言。
一夜好眠。
幸福村——
知青点。
孙雪薇回来的有点晚,脸上,手臂上,脖子上,都是被蚊虫叮咬的痕迹。
饥肠辘辘的她,下意识地去灶台烧吃的。
结果被范若梅瞧见,冷冰冰地说:
“孙知青,你最近两天都没捡柴,也没打水,希望你明天抽空给补上。”
孙雪薇脸色发青,这是在怪她没干活。
要不是还得睡一个屋子,她真的想回嘴。
“范知青,你怎么这么小气?”
钱悦悦出来倒洗澡水,听了个大概,觉着范知青太过分了,都是一个知青点的,怎么咄咄逼人?
顿时正义感爆棚,倒完水过来解围:
“哼,雪薇姐姐,你别难过,明天我帮你一起捡柴。
这么晚了,你就别烧火了,我还有饼干,走,我们去吃饼干。”
“谢谢你悦悦。”
孙雪薇露出感激的笑,离开厨房的时候,眼中带了丝丝倨傲的笑意。
范知青一直看不惯她,正好发作的时候被钱悦悦这个新人看到。
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帮了她!
既然钱悦悦没心机,那她不妨多多亲近,要用上的时候,也称手不是吗?
“雪薇姐姐,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钱悦悦小脸红扑扑的,打开自己的包袱,拿出还剩半盒的饼干递过去。
随后又拿出一盒雪花膏,对着镜子擦脸。
“我、我去等、等人。”
孙雪薇道谢后,拿起饼干,放入嘴里咀嚼着,甜丝丝的饼干入喉,说不出的满足。
“等人?莫非雪薇姐姐有心上人了?是咱知青点的男同志吗?”
钱悦悦收起雪花膏,屁颠屁颠地上炕,盘膝而坐,一副好奇的模样。
“嗯。但不是知青点的男同志。”
孙雪薇羞涩地点头,然后又摇头。
虽然没等到陆同志,但她下定决心了,一定要拿下对方!
钱悦悦很吃惊,赶忙提醒:
“是村里人呀?可是雪薇姐姐,如果跟村里人结婚,你就不能回城了!你可要考虑清楚啊。”
“嘘,小声点。”
孙雪薇比划了个手势,示意钱悦悦隔墙有耳。
“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算不能回城,我也认了。”
“看来雪薇姐姐一定很喜欢那个人。”
钱悦悦一脸敬意,这时候,知青如果跟乡下人结婚了,户口就完全落在了乡下,就没机会回城了!
雪薇姐姐,等于是自毁前程啊。
“等我们结婚了,一定请你吃喜糖。”
孙雪薇脑袋一热,做出承诺。
她对自己有信心,对陆同志,志在必得!
屋外,在刷鞋的范若梅认真刷鞋,对于屋内传来的说话声,充耳不闻。
孙雪薇这种人,怎么可能会付出真心。
她,只会玩弄感情。
之前的知青院,那几个知青,不都是为了她争风吃醋,结果呢.......
再忍忍,很快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
刘家——
西厢房。
陆知年躺在席子上,以手为枕,望着窗外的星空,翻来覆去,有些失眠。
苏同志,会同意他的提亲吗?
苏同志年纪小,会不会想再玩几年?
苏同志身手好,会打野猪,赚钱手段也快,会不会看不上他的聘礼?
要不明天再去苏家表现表现?
会不会太急切了?
翻来覆去,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一直到半夜,这才有了睡意.......
朦胧中,他回到了那天火车里的车厢中,苏同志英姿飒爽地擒住人贩子的画面。
陆同志,搭把手!
好。
就当他伸手的时候,人贩子不见了,喧嚣的群众也不见了,手腕一紧,他被苏同志扑倒,对方恣意嚣张地擒住他,俯下身,红唇上扬:
抓着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