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挨到后半夜,白小桃看祝娇妍已经睡熟了,摸黑爬起来。她看向大床上的祝娇妍,暗道:我的好妹妹,你可是原著女主,你要是出国了故事的主线还怎么推?姐姐一定会把你留在国内的。她躲进卫生间,亲手写了一封长信,内容大概是说:爸爸身患绝症,祝家的公司已经到了不得不转型的关键时期,必须要有新的董事出面,主持大局,革旧从新。她祝云岚作为长女,却没能承担起该负的责任,感到羞愧难当,实在没有脸留下吃家里的用家里的,所以不告而别……
祝云岚的房间内。
面对徐玲莉和祝娇妍对孩子父亲是谁的追问,白小桃只顾摇头,什么也不说。
不是她不想说,确实还没想好给孩子找个啥样的爹。
首先男主司昂辰被她第一个排除在外,这个男人要留给原著女主祝娇妍,自己的未来妹夫,动不得。
其次梁逸,对司昂辰惟命是从,就算硬搞到手也特别不好拿捏,排除排除;
最后樊松青……还是算了,一肚子坏水,除了脸好看,带回家当摆件都嫌他腿长占地方。
原著中倒出有一些其他男性配角出场,实在不行从里面选几个顺眼的抓阄,随机挑选一位幸运爹?
在她天马行空的时候,徐玲莉说:“算了,怀孕这事不一定做准,明天我带你去医院。”
祝娇妍:“我也去!”
白小桃忙拒绝:“我自己可以。”
徐玲莉难得强势地说:“不行,第一次去医院已经没有孩子爸爸陪着了,不能没有姥姥陪着,就这么定了。”
白小桃闻言怔住,不由得有些感动:“妈,您不怪我?”
徐玲莉剜她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怪你有什么用?孩子怀就怀了,咱家又不是养不起,我是心疼你,不知道会被流言蜚语传成什么样……”
她说着竟自己眼眶先红了。
白小桃跟着鼻头发酸。
她是太习惯一个人了,对于这种母女关系的感受太过陌生,从前只把徐玲莉当个故事里的NPC,这一刻才生出一种真正的情分来。
她安慰徐玲莉:“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什么时候在意过?”
徐玲莉:“这话别人说我不信,你说我倒是能信几分。”
白小桃哭笑不得:“我怀疑您在内涵我。”
徐玲莉破涕为笑:“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祝娇妍:“好了好了,明天再说吧,先让姐姐好好休息。今晚我跟你睡一起,有什么不舒服的你叫我。”
徐玲莉这才想起来什么似的:“你都吐成那样子了,我让莲姨去给你炖点汤,她以前干过月嫂,懂得多。”
于是莲姨在接受过消息暴击后,着急忙慌开始炖孕妇专用汤。
白小桃确实饿了,腹中空空,可任凭什么样的汤端过来,她都是吃了就吐。
这一晚上把陪睡的祝娇妍折腾得不轻。
好不容易挨到后半夜,白小桃看祝娇妍已经睡熟了,摸黑爬起来。
她看向大床上的祝娇妍,暗道:我的好妹妹,你可是原著女主,你要是出国了故事的主线还怎么推?姐姐一定会把你留在国内的。
她躲进卫生间,亲手写了一封长信,内容大概是说:爸爸身患绝症,祝家的公司已经到了不得不转型的关键时期,必须要有新的董事出面,主持大局,革旧从新。她祝云岚作为长女,却没能承担起该负的责任,感到羞愧难当,实在没有脸留下吃家里的用家里的,所以不告而别……
看着这封情真意切的信,白小桃被自己的文采打动了:“啧,写得真好啊,我不就不信祝娇妍你看到信不来找我。你可是原主女主,善良到有些圣母、完美到毫无瑕疵、宁愿舍弃自我意志也要让身边人幸福的女主啊!靠你了宝贝儿~!”
她亲了一下信纸,然后把信摊开,放在床头最容易发现的位置。
祝娇妍睡得正香。白小桃快速换好衣服,逃出家门。
系统只是让她处于“假孕”状态,去医院检查是瞒不过仪器的,她先出去躲一晚,之后再把系统准备好的各种“假孕”道具拿出来,就当自己已经去过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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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一点,这天晚上,樊家。
樊松青把一份新合同撂在了樊明远的书桌上。
樊暨远如今五十多岁,能生出樊松青这么漂亮的儿子,他的颜值自不必说。只是人到中年没逃过脱发诅咒,并且发际线随着不孝子的赛车事业一同节节攀升。
若非如此,以他那保养得宜的脸,出去装三十多岁骗俩小姑娘也不是不可能。
现在这位年过五十的英俊男人坐在书桌后面,不太高兴地看着自己儿子。
“怎么?事业不顺就跑我这甩脸子?”樊暨远把桌上的合同推开,心想八成又是什么车队投资、冠名赛季之类的鬼东西。
谁知樊松青往他对面一坐,狂妄地翘起二郎腿:“你先看看再说。”
樊暨远刺了不孝子一眼,把骂骂咧咧的话咽回肚子里,先翻开了合同。
越看越压不住嘴角,说出来的话却依旧强硬:“从昂兴嘴里抢蛋糕,背后又使的什么损招?泰虹临阵脱逃的事是你干的?”
樊松青一摊手,认了。
“不对啊,泰虹凭什么放弃这么大的利润?这可是未来五年的长线合作,就算刀架脖子上也不能随便放弃。”
樊松青答:“泰虹的裘总没有儿子,年纪大了,迫不得已找侄子接手。我只是送了他一份亲子鉴定。”
“他在外面有私生子?”樊暨远因这狗血的发展感到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这您就别管了。总之对裘总来说,天降儿子,比未来五年赚钱更重要。等他儿子回家,泰虹内部肯定会夺权,这是我们抢占市场的好时机。你不是总说我们禄森比昂兴起步晚么?现在用河西地的项目搭上昂兴的便车,禄森未来不可限量。”
樊松青说完,上前想把合同拿回来,可他爸用力捏着不撒手。
樊松青露出一种得逞的笑:“合同是我谈下来的,我能让司昂辰同意,就能让他反悔。”
“你什么意思?”
樊松青:“我很好打发的,爸爸,车子和护照还给我。”
“不行!”樊暨远一口拒绝,却又贪心地攥着合同不放:“河西地的项目你赌输了,输了就得认,未来五年你必须留在国内!”
樊松青冷下脸:“老樊,做人不能既要又要。”
樊暨远:“小崽子,你有良心吗?出去混了七八年还不够,该收收心了!”
樊松青实在不耐烦:“我说了很多次,我对这些东西没兴趣,赛车我是当正经事业做的,禄森的事你找别人干。”
“我哪找人?哪去找人?!我连个侄子都没有!”
樊家往上数三代都是独苗,到了樊暨远这代,他早早地就结了婚,夫妻恩爱,也盼着多子多福,可惜妻子去世得早,只留樊松青这么一个儿子。
这些年多少人为樊暨远介绍对象,或不择手段往他身边塞人,他都不为所动。
外人都说樊家出情种,谁知道樊松青长大后,却是花天酒地,香车美女,把老樊的好口碑都败光了。
对此樊暨远不想管,也管不了,他只想让樊松青放弃赛车,毕竟跟玩命的事相比,品行出格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樊暨远吼出刚才那句话时,真是无奈辛酸百感交集,可他那个不孝子竟丢下一句话,说:“裘总六十岁还能当爹,您加把劲,我不介意多个弟弟。”
“滚——!!!!”
樊暨远恨不得吼出个十拍E6。
樊松青捂住耳朵,等他吼完了才说:“车还我,我马上就滚。”
“想要车,除非你生个儿子出来!”樊暨远气得口不择言。
谁知不孝子很得意地勾了一下嘴角:“这个简单,等我的好消息。”
他用背影摆摆手,任凭老爹在后面怎么喊都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