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绵绵叫车将我送回了家,我摇摇晃晃推开家门。不想段闻延竟然没睡,正坐在沙发上。他平日十点就回房睡觉了,今天这是……在等我回来?不,不可能。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先否定了这个想法。当作没看见他,径直朝二楼走去。段闻延却叫住我:“林蕴窈,你怎么喝成这样?你看看你还像一个妻子吗?”我停住转头看他,明明脑袋发晕视线发花,却还是清楚地看见了他眼中的嫌恶。
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
这还是我第一次主动挂断段闻延的电话,从前我总是等着他先挂。
原来没有牵挂,没有期待,是这样轻松。
我关了手机,回到包厢接过绵绵递来的酒杯,笑着投入了尽兴的狂欢中。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绵绵叫车将我送回了家,我摇摇晃晃推开家门。
不想段闻延竟然没睡,正坐在沙发上。
他平日十点就回房睡觉了,今天这是……在等我回来?
不,不可能。
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先否定了这个想法。
当作没看见他,径直朝二楼走去。
段闻延却叫住我:“林蕴窈,你怎么喝成这样?你看看你还像一个妻子吗?”
我停住转头看他,明明脑袋发晕视线发花,却还是清楚地看见了他眼中的嫌恶。
是讨厌酒味,还是讨厌我?
我故意走去他面前,浓重的酒味侵袭了他,他眉头皱得更深,当即起身离开。
“下次别再去这种地方。”
“你凭什么命令我?”我用力拉住他,盯着他的眼睛,“段闻延,我是自由的,我按照我的意愿做事,我不会再迁就你的破规矩了。”
“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成为你的妻子!”
段闻延神情怔愣,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我根本不在乎他心里想什么,说完就松手转身上了楼。
关上房门,我完全酒醒了。
压不住的苦涩漫上心头,不是因为段闻延,而是为了过去犯了七年傻的自己。
当初追段闻延时,就有朋友劝过我,说强扭的瓜不甜。
我却倔强,说甜不甜也要先摘下来尝尝。
果然,不甜啊。
我深吸了口气,去浴室洗了个澡。
不用再想着早起给段闻延做早饭,这一夜,我睡得格外安稳。
但还没睡到自然醒,就被敲门声给吵醒。
“林蕴窈,你醒了吗?”
我向被窝里缩了缩,没有理。
段闻延却不知道为什么,锲而不舍地敲,敲到我心烦意乱,再也没有睡意。
我起身打开门,燥意到达顶点:“你有什么事?”
段闻延神色淡然:“今天我们要去医院做检查,你尽快收拾一下吧。”
我拧起眉,怔了一瞬:“什么检查?”
“试管前的相关检。”段闻延顿了下,“你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吗?”
闻言,我大脑空白了几秒。
随后反应过来,段闻延到现在都还以为我的一反常态是因为嫉妒他和蒋佳佳有孩子。
他觉得只要给我个孩子,就可以解决问题。
这一刻,我是真的有些想笑了。
笑话以前的我到底是有多爱段闻延,才会让他觉得我离不开他。
让他觉得,他给我一个台阶,我就得连滚带爬地下去?
我遏制住心底的起伏,平静地看着他:“段闻延,我不想要孩子,更不想生孩子。”
空气安静了一瞬。
段闻延皱了皱眉,随即又平铺开:“你真的不要?那你以后也不会再闹了?”
我攥了下手,忽然觉得释然。
原来他还是怕我去找蒋佳佳的麻烦。
我笑了笑,点头:“嗯,不闹。”
段闻延看了眼手表:“正好,我今天得去寺庙,你要睡就继续睡吧。”
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大门关上,我收起笑,将刚才那句话的后半句补上。
“我不闹,我只是要彻底离开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