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子,质疑他人的才情,非君子所为。”云簪乐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本宫非江郎才尽,朱公子若想继续考究本宫的能力,可以,但得要个彩头不是吗?若是作出的下一首诗得大部分人的赞许,朱公子就欠本宫一件事;反之,亦可。”朱柏枭脸上露出势在必得之色,在场大部分都与他相识,就算她作得再好,可这些事情可暗箱操作。然而,他并未料到,云簪乐接下来的话,会让他脸色大变。“不过,朱公子,本宫有个条件。”云簪乐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为了确保公平,也为了让这场诗会变得有意思,在同一题目下,在场所
来到诗会,云簪乐从一众书生中瞧看了一会。
苏聿见到公主到来,心中虽有些讶异,却更多的是欢喜。他立刻放下手中的书,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快步来到公主的面前,深深地躬身行礼,声音中满是敬意:“在下苏聿,见过公主。公主能大驾光临,实在是让这场诗会蓬荜生辉,也是我们所有人的荣幸。”
云簪乐微微颔首,以示回礼,声音柔和却又不失尊贵:“苏公子客气了。今日诗会,才子佳人齐聚一堂,本宫自然不能错过。”
听到公主这么说,苏聿的脸上立马浮现出少年特有的蓬勃朝气。他毕恭毕敬地请公主坐下,还亲自给她倒了杯香茗,随后扯着嗓子大喊:“诗会正式开始啦!”
云簪乐端坐在人群中央,她的出现无疑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她静静地聆听着才子们即兴创作的诗词歌赋。每当听到佳句时,她都会轻启朱唇,跟着附和表示赞赏。
那些才子们感受到公主的关注,越发地卖力表现,用尽全身解数,希望能够在公主面前一展才华,赢得她的青睐。
才子们的诗词歌赋各具特色,有的豪放激昂,如同奔腾的江水;有的婉约柔美,如同静谧的湖泊;有的深沉隽永,如同千年的古树;有的清新脱俗,如同初春的嫩芽。
每一首作品都带着独特的韵味和风格,让人陶醉其中,流连忘返。
整个诗会的气氛因此变得越发热烈起来。人们纷纷举杯畅饮,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既然公主有此雅兴前来诗会,不知公主可否作上一首?”一位高高瘦瘦的书生向前作揖,脸上隐约露出轻蔑之色,传言中乐公主如草包一个,怎知诗中句句对仗且押韵,每个字都值得推敲。
江鱼在她耳边说:“这位是朱柏枭,是肖雨的表哥,估计是想下公主脸面的,太不要脸啦!”
“既然公子有此提议,本宫自然不能扫了大家的兴致。”云簪乐微微颔首,自信而从容。
云簪乐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裙,站起身来,走到台前。她环顾四周,见众人皆屏息凝望,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豪情。
她深吸一口气,走了两步,再走了五步,灵机一闪:“远山青黛映长天,碧水轻烟绕岸边。风拂柳丝情意绵,云随雁影意悠然。诗坛雅集群英会,词苑芳华众俊贤。共筑华章歌盛世,齐心报国志如磐。”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涧清泉,流淌在每个人的心间。这首诗即对美好事物的赞美和追求,同时也表达对国家的热爱和忠诚。
她的才华几乎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惊叹。
那位高高瘦瘦的书生更是愣在原地,脸上的嘲讽之色早已消失无踪,原本还想为表妹被发配莽荒一年而刁难一二以表不满。
对!他不能因此而忘了初衷:“公主虽能说出这首诗,可谁能作证,这首诗正是公主所想的,说不定是公主身边那位侍女事先告知公主。”
众人一时间议论纷纷,还有些人附和道:“朱兄说得不无道理。”
面对朱柏枭的质疑,云簪乐并未露出丝毫慌乱。
“朱公子,质疑他人的才情,非君子所为。”云簪乐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本宫非江郎才尽,朱公子若想继续考究本宫的能力,可以,但得要个彩头不是吗?若是作出的下一首诗得大部分人的赞许,朱公子就欠本宫一件事;反之,亦可。”
朱柏枭脸上露出势在必得之色,在场大部分都与他相识,就算她作得再好,可这些事情可暗箱操作。
然而,他并未料到,云簪乐接下来的话,会让他脸色大变。
“不过,朱公子,本宫有个条件。”云簪乐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为了确保公平,也为了让这场诗会变得有意思,在同一题目下,在场所有人的诗比本宫逊色些,则为赞许;若是更胜一筹,则为不赞许,而评判人为苏公子。”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苏公子是礼部尚书之子,自小便学富五车,只为了将来继承父业,评判人是他,所有人对此没有异议。
各个跃跃欲试,若是乐公主作的诗狗屁不通,且被众书生啪啪打脸,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到时候他们也不是不可以用妇孺之辈,宜相夫教子,诗赋上的造诣是锦上添花来安慰。
朱柏枭心中一惊,隐约有种脱离掌控之感,但看到云簪乐那副tຊ高高在上的模样,又想到自己的才情,便也答应了下来。
他在心中冷笑,暗道: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苏聿正在心里思索着这群书生自小便学作诗,在诗赋的造诣颇深,乐公主此行,太过于冒进了。
他收到云簪乐的视线,笑着道:“既然朱公子已经答应,那我们开始吧,就以‘初夏’为题,作诗一首。”
众人闻言,皆是眼前一亮,纷纷点头称是。
朱柏枭也是心中一喜:初夏这个题目,我最是擅长,这次你输定了。
众人提笔沉思,片刻之后,便有文人骚客开始交头接耳,相互品评对方的诗句。云簪乐则静坐在一旁,似乎在与周围的喧嚣隔绝。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众人纷纷完成了自己的诗作,而她才刚开始提笔在纸上挥洒起来。
有位书生低声调侃道:“这么久才动笔,该不会是江郎才尽了吧。”
“说不定正绞尽脑汁让自己没那么出丑呢。”
江鱼听得直皱眉头,若非这里不是公主府,她早已把这群乱嚼舌根的人都踢飞几米之外。
云簪乐并不在意这些闲言碎语,她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手中的笔在纸上飞快地舞动,每一笔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没一会,云簪乐停下手中的笔,轻轻吹散了纸上的墨迹,再把诗作递给苏聿品读。
朱柏枭也完成了自己的诗作,他自信满满地把纸递给苏聿。当他看到云簪乐那副洋洋得意,沾沾自喜的小表情时,心里那份莫名的忐忑消失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