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回:【我知道,她说了。】曲向文秒回:【那张照片是我手滑。】宋清觉得好笑:【我懂。】曲向文问:【懂什么?】宋清眼珠子一转:【性取向这种事,匹配不来,也不是你的错。】曲向文恼火,直接发了段语音:“我对陈蓉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那张照片就是手滑,没别的意思,你千万别瞎想。”宋清不知道他在气急败坏地解释些什么,边吹头发边抽手回了个:【哦。】曲向文看着那个“哦”,一夜未眠。
宋清回:【我知道,她说了。】
曲向文秒回:【那张照片是我手滑。】
宋清觉得好笑:【我懂。】
曲向文问:【懂什么?】
宋清眼珠子一转:【性取向这种事,匹配不来,也不是你的错。】
曲向文恼火,直接发了段语音:“我对陈蓉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那张照片就是手滑,没别的意思,你千万别瞎想。”
宋清不知道他在气急败坏地解释些什么,边吹头发边抽手回了个:【哦。】
曲向文看着那个“哦”,一夜未眠。
退、退、退。
星期天一早,宋清接了个电话,随后拉开对屋宋辛明的房门,把好不容易得空睡懒觉的小舅一把从被窝里薅了出来,要他载自己去市郊的批发市场。
宋辛明趴在床上,挣扎着扑腾了几下,像是在与睡魔进行殊死搏斗。
宋清在旁边抱手观战,见他抖手又抖脚,偏偏脑袋死活不肯离开枕头半步:“别演了。”
床上的人依旧我行我素,几番斗争过后,一只手扯过被子捂住脑袋,将自己团成一只千年老乌龟,就此宣告惨败。
宋清扯他被子扯不动,喊他名字他装死,最后只能言语威胁:“前几天用你电脑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一个加密文件夹……”
“等——”
被子里窝着的那团东西突然发出一声低吼,面如死灰地从床上滚了下来:“我去。”
宋清瞥了眼他滑落到手臂的睡衣衣领,觉得实在有伤风化,便伸手帮他揪好:“早这样不就好了。”
宋辛明趁着刷牙的功夫,溜达去厨房顺了俩肉包,漱完口就把包子叼在嘴里,走到车位拉开车门,两个包子已然下肚。
他抬眼就看见驾驶室里把自己缩成三角饭团的一米八二大侄子,觉得好笑:“你跟去干嘛?就这么两天假,不怕被你妈骂?”
宋辛明总觉得自家这个高考生和别家的不太一样,过于从容,像是提前背过高考答案,上了战场就能拿满分。
“赶紧给我下来!”
宋诚不管:“我不放心你俩自己去,万一被人坑了咋办?”
“我被人坑?你觉得有可能吗?”
宋诚对此不置可否:“反正我活到现在十八岁,也没被人骗去餐馆洗过盘子。”
宋辛明面上一垮,深知自己在这俩祖宗面前已经毫无长辈威严可言了,只能勉强端出一副架子,高声喝他,让系好安全带。
上车点火后,五菱荣光小卡挟着风尘,一路绿灯开往了市郊的批发市场。
早上给宋清打电话的人,就是在市郊批发市场卖米油的吴老板。
昨晚她躺在床上思考小卖部的进货问题,还没能理出个头绪,就两眼一眯,睡了过去。梦里看见外公坐在小卖部的收银台前,手指点着桌上玻璃,也不说话,只朝她笑。
昏黄烛光映在他脸上,把那笑容拉长,长得瘆人。
该说不说,就算眼前那人是她亲外公,这种入梦方式多少还是有些不道德。
于是宋清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大义灭亲,双眼紧闭念起“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末了还伴随几句“退、退、退”。
就这样猛地从梦中抽离后,她躺在床上呆呆地看了将近半个小时的天花板,有种说不出的恍惚。
但缓过神来后,又立马拍了拍发麻的手脚,一边念叨着“富强民主”,一边打着手电摸进杂物间,翻找前些天收拾小卖部时搬回家的几箱子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