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轩,你和溪芮都是妈最重要的人,答应妈,一定要平安回来。”陆荣轩蓦然红了眼,我也红了眼。我妈忙前忙后给陆荣轩,给他加衣服,给他做饭。嘴里不停唠叨着他要注意的事项:“容轩,出门在外,记得吃饭,注意安全,妈在家等你。”陆荣轩看着我妈,深深点头:“好。”我们这个家,迎来了久违的温馨时光。我站在门口,流着泪看着这一幕,心疼又心伤。晚上,等我妈熟睡后,我跟着陆荣轩出来。他盯着客厅的一角,久久出神。那个地方,曾经放着我妈祭奠我的相框。
我妈双眼茫然,想问。
可苏承光却径直进了书房,没再管她。
十分钟后,陆荣轩来了。
他刚进来,我妈就立刻抓住他的手:“荣轩,承光和溪芮是不是吵架了?他们不是暗恋彼此吗?不是说什么不嫁不娶吗?怎么承光就要和其他人结婚了……”
陆荣轩看着她,眼底是深深的疲惫:“妈,我们先回家。”
没有争吵,没有冷战,我妈顺从跟着陆荣轩回了家。
可刚到家,我妈就看到陆荣轩收拾好的行李。
我妈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握住他的手,温柔嘱咐。
“荣轩,你和溪芮都是妈最重要的人,答应妈,一定要平安回来。”
陆荣轩蓦然红了眼,我也红了眼。
我妈忙前忙后给陆荣轩,给他加衣服,给他做饭。
嘴里不停唠叨着他要注意的事项:“容轩,出门在外,记得吃饭,注意安全,妈在家等你。”
陆荣轩看着我妈,深深点头:“好。”
我们这个家,迎来了久违的温馨时光。
我站在门口,流着泪看着这一幕,心疼又心伤。
晚上,等我妈熟睡后,我跟着陆荣轩出来。
他盯着客厅的一角,久久出神。
那个地方,曾经放着我妈祭奠我的相框。
如今相框早就被他摔碎,但不知今晚,他为什么会对着那个位置出神。
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他,也什么都没有说。
天亮了,陆荣轩要走了。
有不少周边的邻居,打开窗户,望向正在道别的我妈和我哥。
“怎么,残废还能继续做警察?”
“也不知道是去搅局?还是去拖后腿?”
陆荣轩都没太在意,只是我妈却难受起来。8
陆荣轩握住我妈的手,笑着安慰:“妈,大家都是开玩笑的,您别放在心上。”
“什么都别想,等我回来。”
我妈也握住了我哥的手,温柔看着他离开。
……
八个小时后,警队终于抵达江城。
熟悉的漆黑街道,熟悉的阴暗气息,仿佛一座罪恶之城。
苏承光拿着望远镜,环视四周,满目疮痍。
犯罪集团的行径令人发指,多少无辜的人被当成赚钱的工具。
他们烧伤抢夺,惨无人性。
这时,一旁的电脑上红点疯狂闪动,同事小张激动汇报:“苏队,陆副队,追踪到了。”
我看着苏承光和陆荣轩快速看向闪动的屏幕。
“什么位置?”
我跟着小张,同时说出了那个位置:“滨江路337号。”
那个位置,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那是犯罪份子的秘密基地,也是我,拼命……想活下去的地方。
我看着苏承光冷冷下令:“一队跟我去截抄,二队跟着陆副队在后方——”
话音刚落,就被一个不服的声音打断。
“苏队,我们没人愿意跟着陆荣轩!”
“谁知道陆溪芮有没有和他私下联系!谁知道他会不会坑害我们!”
“再说他一个残废,能带着我们干什么?不拖后腿就不错了!”
洪浩坤一叫嚣,立马就有好些人站出来表示赞同。
陆荣轩咬着牙:“我跟着一队,二队重新选个队长!”
苏承光看了他几秒,点了点头。
两支队伍整装待发之后,陆荣轩默默跟在一队末尾。
众人的抗议声这才小了下来。
我看着他被人避之不及,心里涌上愧疚。
“对不起,哥。”
可他只是抿着唇,一瘸一拐,目光坚定跟着队伍。
上了警车后,我看着窗外熟悉的场景,一瞬间好像倒回到当年出任务时的场景。
车上,苏承光声音冰冷:“躲了一年,陆溪芮终于无处可藏了。”
这话一出,周围空气都好似凝结。
陆荣轩没说话。
苏承光看向他:“陆副队,你不要心软。”
陆荣轩双拳紧握,眸子里暗色翻涌:“不会,我只是在想怎么tຊ亲手解决她。”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只觉得浑身都被扎透,痛得几乎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警车抵达基地。
苏承光率先跳下车,冷声道:“准备收网!”
我飘在空中,看着穿着黑色制服的刑警队,有条不紊地进去。
雨声沥沥,枪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我看到有不少之前漏网的DF成员被逮住。
他们这次行动配合完美,我很为他们高兴。
渐渐地,他们进入了基地的化工厂。
陆荣轩倏然开口,眼里腾着怒火:“这一路,都不见陆溪芮的踪迹。”
苏承光看着一道黑沉的暗门,声线冷然:“她逃不掉的。”
说着,他一脚踹开了那道门。
和预想的场景不同,里面静悄悄的,连一丝风都听不到。
映入眼帘的,只有一个巨大的玻璃培养皿。
还有培养皿里的我。
漆黑的工厂里,刮进一阵冷风,在空旷的大厅呜呜哽咽。
我那面目全非的尸体,就这么被蜷缩着,泡在了福尔马林里,发冷发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