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宝兴高采烈地告诉叶观棋,“二哥,你好厉害,是第二名噢!谢谢二哥让我赢了那么多银子嘿嘿!”柳氏听闻,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她的观棋今年才十二居然就中了举人,还是亚元!虽然知晓观棋自幼就聪慧,可没想到带给她的惊喜居然如此大!她激动地握住叶观棋的手,“你是娘的骄傲。”叶观棋勾唇浅笑。虽不是解元,但亚元也很满意了。毕竟在那个不曾改变的将来,他吸食五石散成瘾,考试中途发作,写的东西句不成句,只勉勉强强入了围。
那学生涨红着脸道:“这是狗屎,不算不算!”
蓁宝生气地扯了扯裴行简的衣领,“世子哥哥,你说句话呀!”
裴行简道:“既然你与蓁宝定下了赌约,输了怎能一直耍赖,这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端王世子发话,那学生不敢不听。
在原地纠结了整整一炷香,等得黄花菜都凉了,他才不情不愿地趴下来,伸出舌头犹豫地舔向那坨狗屎。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按住他的脑袋往下一摁!
滂臭的狗粑粑黏在了他的脸上。
蓁宝立马捂住鼻子。
“天呐!好臭!我两个时辰不想吃东西了。”
能让饕客坚持两个时辰不吃东西,也算很厉害了。
那学生爬起来,带着一身粑粑臭味跑回了家。
蓁宝窝在裴行简怀里肚子都要笑疼了。
“世子哥哥,我感觉他今年都不会出门了!不!是一辈子都不敢出门了!”
谁叫他之前嘲讽小雪哥哥,还不怕死地跟她打赌。
肠子都要悔青了吧。
“张兄,”凌珣看完了戏,拍拍张秉语的肩,“事已至此,回家准备三年后的秋闱吧。我的那个银子……”
“各位放心。”张秉语皮笑肉不笑道,“我会将各位投注进去的银两一一送到府上。”
蓁宝悄咪咪跟裴行简吐槽:“世子哥哥,这就叫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裴行简盯着张秉语的侧脸也不知在想什么。
等人都差不离走光了,才道:“记起来了,我先前的确是见过他。他在食肆用饭没银子结账,掌柜的要将他扣下来洗盘子抵债,我帮他结了。”
“两年前的事情了,要不是我记性好,还真就记不起来了。”
“不管他。”蓁宝笑嘻嘻的,“世子哥哥,我跟他们打赌赢了好多银子!请你去吃好吃的呀!”
上次他们赌的便是哪些人会进前三甲,只有蓁宝赌的是叶观棋,其他人下注的全是张秉语,那些人的银子就顺其自然进了蓁宝的口袋。
蓁宝也是个小富婆了。
裴行简很想宰蓁宝一回,可骁骑营中还有事,便只能送蓁宝先回侯府马车了。
蓁宝兴高采烈地告诉叶观棋,“二哥,你好厉害,是第二名噢!谢谢二哥让我赢了那么多银子嘿嘿!”
柳氏听闻,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她的观棋今年才十二居然就中了举人,还是亚元!
虽然知晓观棋自幼就聪慧,可没想到带给她的惊喜居然如此大!
她激动地握住叶观棋的手,“你是娘的骄傲。”
叶观棋勾唇浅笑。
虽不是解元,但亚元也很满意了。
毕竟在那个不曾改变的将来,他吸食五石散成瘾,考试中途发作,写的东西句不成句,只勉勉强强入了围。
如今这样,他知足了。
柳氏激动得心跳如擂鼓,这是她近日来听过最好的消息了。
回府后便朗声吩咐听荷:“我儿中了举人,定远侯府连办五日流水宴庆祝,邀诸位宾客前来沾沾喜气。”
蓁宝紧随其后强调道:“要很多很多烤鸭!”
听荷的眉眼间也全是喜悦,笑着便立即去照办了。
定远侯府上下一时也是喜气盈门,自家的二公子成了景朝史上最年轻的举人,仆从们出门都挺直腰杆,春风满面。
饶是病榻上的叶鸿宣也不禁喜上眉梢。
兴奋道:“虽是柳雪吟那个毒妇生的,但好歹也有我叶家的血脉,真是我的好儿子啊!”
特别是朝中的许多同僚都送来了贺礼。
让他狠狠地出了一口憋屈气。
上回这些人在朝堂上都在看他笑话,没成想他儿子居然如此优秀,一举考中秋闱亚元,估计羡慕得眼睛都红了吧。
想到这,叶鸿宣便觉得心中十分畅快。
又庆幸观棋和娇娇的命格换了回来,观棋还未来得及应娇娇的死劫,不然他就失去这个优秀的儿子了。
不行,不能让观棋再跟着柳雪吟过日子了,那个毒妇会像带坏娇娇一样带坏观棋的。
等他养好身子,就让观棋搬到他院子里,亲自教导。
定远侯府此次的流水宴办得十分隆重,请了曾在宫中当过差的厨子,做了各地的名菜,桌子足足有一丈七那么长!
不止如此,柳氏还让听荷取了许多金箔纸,有路过的百姓便发两片,连定远侯府门前道路的地砖缝里都能抠出金箔碎。
流水宴第一日,有许多讨饭的乞丐闻讯赶来,柳氏也让仆从好好接待了他们,每人发了几锭碎银子。
乞丐们连连称赞柳氏是大善人,星星点点的功德在当晚悄无声息落在了柳氏身上。
叶鸿宣卧病在床,薛氏又牵挂叶灵娇无心管事,这几日都是柳氏在管家。
听荷愁道:“夫人,奴婢应您的要求给各位官员夫人发了请帖,可是怎么一位夫人也没来呀?”
那些朝廷命妇向来看不起柳氏的出身,平日里参加其他宴席也无人搭理她,她只能孤零零地坐在自己位子上。
如今她以自己的名义设宴,自然没什么人肯赏脸。
柳氏低眉浅笑。
她并不介意,只是这流水宴是给观棋办的,宾客太少只怕会委屈了他。
“娘亲用不着担心小雪哥哥。”蓁宝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柳氏身后,手里还抓着一只鸭腿啃,“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更何况那些不愿意应邀前来的,马上就要来了。”
柳氏还未明白蓁宝说的话,就听看门的小厮忙不迭前来禀报道:“夫人,端王妃来了,一同前来的还有荣国公夫人。”
柳氏猛地起身,连忙出门相迎。
荣国公为国征战,功勋卓著。
幼帝亲封荣国公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地位仅次于皇后,身份无比尊贵。
如此显贵居然会莅临定远侯府参加流水宴。
柳氏不胜惶恐,请了端王妃和荣国公夫人上座。
她如坐针毡,蓁宝却十分熟稔地靠在端王妃身边。
“娘娘,你终于来了,烤鸭都要凉啦。”
荣国公夫人满脸都是慈爱的笑意,问女儿道:“这便是你说的那位小高人。”
端王妃骄傲道:“母亲,蓁宝可厉害了。”
荣国公夫人越看蓁宝越喜欢,跟颗刚出炉的白面馒头似的看着可人,没忍住将她抱到怀里,逗弄她胖嘟嘟的腮帮子。
“小高人,可否看看老身这命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