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嫂的样子,恐怕将粤儿送走也是不愿的。”“大哥,你要好好劝劝大嫂才好!”……赵缨去清雨阁看上官清粤。小家伙又睡了,两只小手抱着那个泥娃娃不撒手,还时不时的搓一搓,看起来别提多招人喜欢。赵缨心底的郁气散了散,只要她的孩子们都好好的,她如何都无妨。赵缨伸手想要把泥娃娃从小清粤手里拿出来,谁知道小家伙抱得紧紧的,梦里似乎梦到有人抢她心爱的泥娃娃,她不悦地皱起眉,小嘴一噘,负气般地抱着娃娃转过身,接着睡。
原来上官澍真的去救她了。
连老二老三也都去了。
他们私下果然有tຊ勾结,勾结一起颠覆他们赵家的江山!
赵缨突然想笑,牙齿却被她咬得咯咯作响。
他们上官家欺人太甚!
欺她瞒她十多年,她还以为上官澍是真的回了头看见了她的好,她还以为老二老三家的和她不对付,至少上官渚和上官澹是真的敬重她这个大嫂。
她把他们当一家人,他们把她当什么?把她的孩子当什么?!
赵缨不想再留在这里自取其辱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她不过也就是想知道昨夜上官澍去了哪里。
其实问个小厮也能问来。
她却想亲耳听,亲眼看。
只有极致的痛意才能让她从谎言中彻底清醒!
赵缨找了个措辞遁了,怕再晚些,她就控制不住哭出来。
赵缨走后,崔氏和柳夫人也离开了。
赵瑶嘲讽似的一笑。
赵缨这个蠢货,也配跟她斗!
待会儿还有的她哭的呢!
身后小婢子恭敬道:“公主,奴婢伺候您用膳。”
赵瑶一夜未眠,一上午又在宝月殿念经,此时乏得很,朝婢子摆了摆手,“你先退下,本宫要小憩一会儿。”
“寝殿已经收拾好了,公主过去便是。”
“好,你下去吧!”
赵瑶脱了外衫,打了个哈欠,躺到床上午睡。
……
赵缨坐在轿子里哭了一路,直到到了镇国公府,才把眼泪擦干。
她的心好乱。
她恨不得马上把整个镇国公府抄家问斩!
且不说斩不斩得动,就是她的几个孩子也在镇国公九族里。
这事不能急,她得慢慢来,找到确凿的证据,不然父皇和哥哥不会信。
赵缨刚下了马车,恰好上官澍兄弟三人也下朝回来了。
赵缨闻声望过去,看到上官澍,立马转过头,带着后珠和铃玉急匆匆地进了府。
上官渚奇怪道:“大嫂怎么看见大哥反而躲进去了?难道……”他剑眉微拧,看向上官澍,“那件事,大嫂知道了?”
上官澍眯眸,望着赵缨的背影沉默。
上官澹摇了摇头:“也怪不得她难过,今早朝会,钦天监站出来说龛山的大火的确是妖孽作祟,妖孽所在的方向直指咱们家!”
“陛下不信,特地叫来宝月殿的法师问话,谁知宝月殿的法师们吞吞吐吐,一逼问才知道,是怀安公主心善,不愿大嫂伤心,想把这个秘密瞒下来。”
“可满朝文武不干,非要陛下惩治粤儿,大哥和怀安公主一齐求情,陛下才准允饶过粤儿一命,将她送离京城。”
“看大嫂的样子,恐怕将粤儿送走也是不愿的。”
“大哥,你要好好劝劝大嫂才好!”
……
赵缨去清雨阁看上官清粤。
小家伙又睡了,两只小手抱着那个泥娃娃不撒手,还时不时的搓一搓,看起来别提多招人喜欢。
赵缨心底的郁气散了散,只要她的孩子们都好好的,她如何都无妨。
赵缨伸手想要把泥娃娃从小清粤手里拿出来,谁知道小家伙抱得紧紧的,梦里似乎梦到有人抢她心爱的泥娃娃,她不悦地皱起眉,小嘴一噘,负气般地抱着娃娃转过身,接着睡。
【坏蛋抢我娃娃,放大老鼠咬屎你!】
赵缨挑眉,无奈的笑了,替上官清粤盖好被子。
与此同时,钟翠宫。
安静的宫室,不知道从哪里跑进来一只油光蹭亮的大老鼠。
大老鼠左闻闻右看看,猩红的眼珠子最终瞄上了床榻上的人。
大老鼠爬上了怀安公主的床,一眼瞧上了那对看起来晶莹脆爽的耳朵,嘿嘿一定很好吃……
毫不迟疑,大老鼠张开嘴朝着耳朵狠狠地咬了下去……
随之,就听一声声嘶力竭的喊叫:“啊!!!!”
……
赵缨刚要起身离开,后珠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刚要开口,被赵缨制止。
赵缨带她离开屋子,确定小清粤不会被吵醒后,问:“何事?”
“不好了公主,陛下要送走小小姐!”
“为何?!”
后珠把朝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赵缨听完,胸口一阵犯恶心,她忍不住弯身吐了。
后珠吓坏了,“公主您怎么了?”
赵缨干呕吐不出来,脸色苍白地摆了摆手,“世子回来了吗?”
“世子在书房。”
赵缨吞了口冷茶,压下恶心,“随我去找世子。”
赵缨到书房的时候,上官澍正在写折子。
什么折子?假惺惺饶她小粤儿一命的折子?
小粤儿也是他的骨肉,没想到他一点不顾惜。
任由赵瑶把妖孽之名安在小粤儿身上。
这对奸夫淫妇真是让她恶心!
赵缨死死压抑住心中的恨意,佯装一无所知的模样,进去了。
“公主?”上官澍起身迎她。
赵缨避开他的搀扶,自顾自的坐下,“今儿早上本宫听说龛山失火,怀安受了惊,所以进了宫想看看怀安,谁知道倒让本宫知道了府里的一桩喜事!”
“何事?”
赵缨嗔了上官澍一眼,“还能是什么事?雪儿获封一事啊!”
上官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淡声道:“我还以为公主会不高兴……”
满朝文武都知道你上官澍替赵瑶的儿女讨封,你说我高不高兴?
赵缨装作听不懂,“本宫为何不高兴?本宫昨日罚了雪儿无非是想让她更谦勉些,严母才能出孝女,本宫虽不是她的生身母亲,但总是养母。”
“倒是润郎昨夜也是的,罚过就够了,关雪儿禁闭做什么?本宫过来是想跟你说说,撤掉算了。”
上官澍许是没料到赵缨的说辞,愣了半晌,温润一笑,“公主所言甚是。”
“公主去做便好,无需和我商量。”
赵缨淡淡一笑,“本宫过来还有一件事。”
“公主但说无妨。”
赵缨叹了口气,“你知本宫就怀安一个妹妹,怀安早年不幸,本宫甚为心痛,怀安的子女本宫也是当做亲生子女来疼的。雪儿有幸被封为公主,又快到了及笄的年龄,既是公主,也应该合规礼制,开府别住。”
“本宫已经奏明父皇,给雪儿赐个府邸,有了府邸,她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公主!”
上官澍目光复杂地看着赵缨,薄唇一张一合,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