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皇帝没有,还一副藏着掖着的样子,将她带回养心殿。可若说是看上她的美貌,那应该昨晚就侍寝呀,为什么又把她扔在地上半宿呢?紫嫣想不清楚,也不多说话,作为效忠于皇帝的暗卫,她只有执行命令,没有思想。皇上早朝临走之时,命令她严格看管唐婉宁,并不允许她受到任何伤害,否则养心殿上下陪葬。紫嫣很好的执行了这项命令,不论唐婉宁是染了皇帝的心爱画作,还是将番邦进贡的宝物损坏,都全做是没看见。只着人通报皇帝即可。
“没有韭菜盒子,没有豆腐脑大果子,净给人灌稀粥,皇家的饭也不怎么滴呀。”
唐婉宁抗议。
紫嫣无语。
您也没说要吃别的呀?
其实她有点疑惑,到底皇帝将唐婉宁带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呢?
如果是因为昨天刺杀,那就应该当场处死,或者是判以极刑。
偏偏皇帝没有,还一副藏着掖着的样子,将她带回养心殿。
可若说是看上她的美貌,那应该昨晚就侍寝呀,为什么又把她扔在地上半宿呢?
紫嫣想不清楚,也不多说话,作为效忠于皇帝的暗卫,她只有执行命令,没有思想。
皇上早朝临走之时,命令她严格看管唐婉宁,并不允许她受到任何伤害,否则养心殿上下陪葬。
紫嫣很好的执行了这项命令,不论唐婉宁是染了皇帝的心爱画作,还是将番邦进贡的宝物损坏,都全做是没看见。
只着人通报皇帝即可。
她只在唐婉宁往外闯时拦住,其余一概不管。
“好,很好,非常好。”唐婉宁倔驴脾气上来了。
不让她出去,她就作不出来花样了么?
剪帷幔,撕奏章,屋里一切能毁坏的东西都毁坏一遍,也就是不会用火镰火石一类的东西,不然她能一把火将养心殿烧了。
没有宫人敢吭声,只小心的跟在后面收拾。
闹了一大通之后,唐婉宁又饿了。
“老损狗不让我出去,没说不让我吃饭吧?”
紫嫣艰难点头,她是同意唐婉宁话里的意思,不是同意皇帝是老损狗。
“好,给我上吃的,我要吃锅包肉,地三鲜,铁锅炖大鹅,还要三丝爆豆,油炸冰溜子。”
紫嫣立刻命人传话御膳房。
御膳房傻了。
这都是什么菜?
莫非是民间菜系?
一群厨子凑到一起,蛐蛐咕咕的商量了半天,还是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有个人想了个好办法。
“时间拖不得,先上菜。”
另一个人问:“上什么?”
“不管上什么,先拖延时间,然后派人速到民间酒楼询问呐!”
众厨子齐呼大好,锅碗瓢盆一起动,上面问起来只说是前菜,主菜还需火候。
为了不让上面空等,先走一波糕点,其次来一波观菜,再上一波凉菜,接着是各种小炒。
反正什么快,就上什么,高低不能让桌子空着就是了。
于是乎,御膳房与养心殿之间,人流涌动,摩肩擦踵,自打主张节俭的傅家上位之后,厨子们还是第一次这样累。
傅景珩坐着轿辇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如此壮观的场景。
双喜拎着浮尘,惊的闭不上嘴巴:“这是怎么了?”
“用不用朕替你去问问?”傅景珩坐在轿辇上,额头青筋直蹦。
他就出去上个朝,唐婉宁又在作什么幺蛾子?
双喜腿一软,“奴才不敢。”
连忙跑上前,大喊一句皇上驾到,所有宫女太监将菜举过头顶,呼呼啦啦跪了一地。
傅景珩心头火蹭蹭往脑瓜门上窜,下了轿辇朝着屋内走。
一进屋,发现唐婉宁被菜包围在中央,举着筷子。
“都挺好看,但是不好吃啊。”
她还嫌弃?
她竟然还嫌弃?
要知道她这一顿,比皇宫里过年都丰盛,她是不是挨饿挨的太少了?
忘记一个窝窝头,都得跟狗抢的时候了?
“皇上。”紫嫣跪倒在地,头低垂下去。
她,尽力了。
她着实是没有想到唐婉宁的精力,是如此的充沛,仅仅睡了一个时辰,便在房间里上蹿下跳,她又不敢阻拦,生怕伤着。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只是点了几个菜,紫嫣松了一口气,立刻严令与厨房照做。
没料到,竟然吓得御膳房出昏招。
“唐婉宁。”傅景珩一字一顿,声音平稳的像是冰块。
“咋滴?”唐婉宁用筷子捅了捅盘子里,看起来像是一只鸡的动物,没有鸡胖乎。
这到底是啥动物呢?
如果……把它插上羽毛,好像和某种牢底坐穿飞飞龙有亿点点相似?
“白瞎这玩意了,整点蘑菇一炖,那家伙老香了。”唐婉宁收回了筷子。
虽然穿越了,咱也得遵守法律,不该吃的别吃。
傅景珩环视养心殿,除了房顶够不着,就连墙面都被唐婉宁画了一堆鬼画符。
明明早上他走的时候,还是整洁规矩……
再次提气,闭眼。
“将养心殿所有物品尽数拿走,只留下一张床榻,其余连张纸都不许留下!”
“柔嫔铺张浪费,即日起在养心殿思过,一日只许她三餐……不,两餐!”
宫人们面面相觑,他们好像耳朵出问题了,皇上要拆养心殿。
“蠢笨的东西,还都杵着干嘛?!”双喜踢了一脚身边的小太监,催促他们赶紧动起来。
没听出来皇帝已经快要暴走了么,还想不想要脑袋了?
一脚下去,小太监回过神,赶紧爬起来抱着手边的落地花瓶就往外跑。
有一个动的,其他的也反应过来,手边有什么东西就拿什么东西,动作相当的训练有素。
“ε=(´ο`*)))唉?”唐婉宁刚夹起一个丸子,菜盘就被小宫女端走了。
可一出养心殿,宫人们又迷茫了。
皇上只说东西拿出去,可没说拿到哪里,干脆先全都摆在宫道上吧。
傅景珩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他平日里养的都是什么品种的蠢货?
双喜脑瓜子也嗡嗡的,拎着浮尘挨个打,边打边低声斥责:
“都搬到库房去啊,摆地摊呢吗?”
宫人们赶紧抱着东西快跑。
“干啥呀,皇宫拆迁啊?”唐婉宁边啃丸子,边问。
“你到底想怎样?”傅景珩感觉脚指头疼。
“想死啊。”唐婉宁打了一个嗝,她都怀疑傅景珩是不是听不懂话。
从昨天到现在,她连词都没换过,为啥沟通就这么费劲呢?
哦懂了,是代沟。
好几千年的代沟。
傅景珩:“……”
如果可以,他现在就可以想出她的十八种死法。
关键……
“将她捆起来,再有疏忽,养心殿上下杀无赦!”
傅景珩一甩袖子走了,连脚指头疼都忘了。
他怕再呆一会儿,就能生生气死。
“这人……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