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子被拦腰撞在一棵大树上。瞬间我感觉腰好像被撞断了,疼的几乎昏厥。我忍不住倒吸几口凉气,缓了好一会儿我才朝怀里的人看去。长宁正担忧的看着我:“雪姐姐,你……还好吗?”毕竟是在深宫里生长出来的,皮娇肉嫩的哪里受过这样的苦。见我不说话,她惶恐的摸了摸我的脖子,摸出一手血来。“你流血了,你不会要死了吧?”我摸了一下确实流血了。看着她担忧的模样,我安慰她:“不会的,我可是神仙,没那么容易死,过我也会流血的。”
临去泽州前,长宁去了一趟凤仪宫。
她拉着皇后的手:“母后,我要去泽州查办,大抵要一个月的时间,我特意和您说一声,免得您心生挂念。”
是了,她特意跑一趟就是怕皇后会挂念。
她不比谢祯和,她的心里是念着皇后的。
也许是因为皇后是她的母妃,又或许是因为见证了女子的悲苦,所以她更急同情自己的母亲。
皇后拉着长宁的手:“好,做出一番事业来,叫你父皇也看看。”
随即,她的来脸上又挂上担忧。
“只是,你第一次出门远行,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儿臣知道了。”
说完,长宁起身准备离去。
皇后陡然拉住她的手,低声说——
“长宁,你且放心去做,母后永远支持你,宫里有母后帮你看着,我虽做不了什么实事来,但我想为你出一份力。”
长宁定住脚步,她抬头看向皇后。
视线交汇的那一刻,她们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坚定。
我想,皇后可能曾经也想过改变吧。
改变自己的地位,改变女子艰难的处境,可她发现自己的力量实在太过于弱小,或者是长久的世俗束缚最后让她如困兽之斗。
久而久之,便也麻木了。6
长宁朝着皇后行了一礼:“儿臣叩谢母后。”
随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凤仪宫。
来泽州查办一事,并未在朝堂上大肆宣扬,所以我们扮做来此地做生意的富商。
长宁扮成公子,我装作小厮跟在身边。
我和长宁一路北上,却不想在与泽州接壤之地竟遇到了土匪。
荒野大路上,一群凶神恶煞的胡子大汉将我们团团围住。
还好我们带了护卫,双方扭打起来。
我护着长宁,一路慌不择路逃到一处荒野里,甚至险些摔落悬崖。
看着身后穷追不舍的土匪,长宁意识到自己想的太简单,她向我道歉:“雪姐姐,此行是我考虑不周,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人都需要成长。
我顾不上说太多,只抓紧她的手腕。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先躲过土匪再说其他。”
话音刚落。
“啊——”
我们脚下一滑,直接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身上碾压过石子,我忍不住抽气,赶忙将长宁紧紧地护在怀里,以免她被石子划伤。
嘭——
我的身子被拦腰撞在一棵大树上。
瞬间我感觉腰好像被撞断了,疼的几乎昏厥。
我忍不住倒吸几口凉气,缓了好一会儿我才朝怀里的人看去。
长宁正担忧的看着我:“雪姐姐,你……还好吗?”
毕竟是在深宫里生长出来的,皮娇肉嫩的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见我不说话,她惶恐的摸了摸我的脖子,摸出一手血来。
“你流血了,你不会要死了吧?”
我摸了一下确实流血了。
看着她担忧的模样,我安慰她:“不会的,我可是神仙,没那么容易死,过我也会流血的。”
可她依旧害怕,我拍了拍她。
“你先起来,我们去周围看看有没有人家,先收拾一下身上的伤。”
长宁连忙从地上起来,然后将我从地上拉起来。
一瞬间,我清晰的听到骨头响的声音。
脖子上更是一阵火辣辣的疼,应当是刚刚滚下来被什么刺给划伤了,但我怕长宁担心不敢面露分毫。
倏地,耳边响起一道凌冽的声音。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