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靳言对面的女人缩进男人怀中,男人安慰地拍拍女人,低声说着什么。他呼吸一滞,过去的回忆像是无数把利刃,贯穿他的心脏。叶笙也害怕雷,她现在在哪里?上午九点,秘书打电话问顾靳言公司事务,顾靳言全部推迟。中午十二点,合作伙伴约顾靳言吃饭,同样拒绝。下午三点,顾父打电话质问,气得不轻:“你到底想干什么?”顾靳言说:“如果我不这么做,我会后悔一生。”顾父长长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顾靳言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才没把手机摔在地上。
他按了按太阳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片刻后,顾靳言脑海中闪过一个地点,随即吩咐司机去墓园。
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后退,顾靳言的指尖掐紧掌心,不知不觉印上红痕。
可他浑然不觉,蹙眉望着窗外,思绪不断飘远。
叶笙飞往美国半年后,叶雨柔把顾靳言灌醉,换上了叶笙的白色连衣裙。
半醉半醒间,顾靳言把叶雨柔认成了叶笙,压着她缠绵一夜。
酒醒之后,他大发雷霆,要叶雨柔滚,可叶雨柔却含泪望着他。
“顾哥哥,我太爱你了,你就把我当成姐姐的替身吧,只要姐姐回国,我立马滚得远远的,绝不妨碍你们。”
思索间,车停在墓园门口。
顾靳言匆匆进去,却没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只有一束大波斯菊躺在墓碑前。
苍白的颜色刺痛了顾靳言的眼眸,心被揪起。
叶笙出国之前,他曾陪她来过墓园,同样是一束大波斯菊。
想到这,顾靳言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难道叶笙要出国?彻底离开这里,离开自己?
顾靳言红着眼,再次回到车上:“去国际机场。”
司机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顾靳言,提议:“顾总,您要找谁吩咐几个人守在机场就是了,何必亲自过去。”
“不必,我有话要亲自说。”
窗外的冷风灌进来,混在顾靳言的嗓音中,更冷了。
路上天阴沉下来,一如顾靳言此刻的心情。
待车停在机场,雨水又开始飘落。
顾靳言坐在机场,看了一夜的雨水,叶笙还是没出现。
“轰”的一声响雷响彻天际。
顾靳言对面的女人缩进男人怀中,男人安慰地拍拍女人,低声说着什么。
他呼吸一滞,过去的回忆像是无数把利刃,贯穿他的心脏。
叶笙也害怕雷,她现在在哪里?
上午九点,秘书打电话问顾靳言公司事务,顾靳言全部推迟。
中午十二点,合作伙伴约顾靳言吃饭,同样拒绝。
下午三点,顾父打电话质问,气得不轻:“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靳言说:“如果我不这么做,我会后悔一生。”
顾父长长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夜色再次笼罩机场。
顾靳言心也落入绝望的墨色。
或许叶笙早就走了,不是去美国,而是去京市,去沪市……
他白着脸起身,正要离开,望见机场入口等待已久的身影。
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叶笙抬眸,与顾靳言四目相对。
刹那间,两人都愣住了。
分别不过一日,顾靳言却和从前判若两人。
眸子没了以前的光亮,只有熬夜后通红的疲惫,下巴上冒出的胡茬也没来得及刮。
他大步上前,一手拉着叶笙的行李,一手拽着叶笙的手腕。
“笙笙,跟我回去。”
话语一如既往的温和,可手上的力度根本没有给叶笙拒绝的权利。
叶笙鼻尖发酸,不知哪来的力气,发狠抽出手,一字一句。
“靳言,回不去了,三个人的感情太拥挤了。”
望着空荡荡的手,顾靳言只觉周身空气都被抽光,呼吸格外困难。
这时,机场安保靠近,打量着顾靳言,似乎他是什么危险人物。
“这位女士,您认识他吗?”
顾靳言立即回答:“我是她未婚夫。”
叶笙深深看了眼顾靳言,垂眸遮去眼中的情绪:“我不认识他。”
轻飘飘的五个字,给他们七年的感情宣判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