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等刘校长醒来再做定夺,她才是最有话语权的人。”“你们这样大张旗鼓的来医院抓人,会吓到孩子,也会影响医护人员治病救人。”警卫员们见他出面,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对负责医生交代几句,随即先行离开。司照钦看了叶锦霖一眼,神色复杂了几分。“我先送他们回去,晚点来看校长。”说完,他便带着黎书禾和黎小竹走了。两个小时过去,刘校长终于从抢救室推出来,送进了普通病房。看着一直没醒来的老人,叶锦霖满目哀伤。她守在床边,对着窗外的月光双手合十祈祷。
叶锦霖感觉全身仿佛被一股强大的电流击中。
她以为司照钦只是不爱自己,却没想到从一开始他娶自己就是带着目的。
她再也忍不住,直接推门而入。
屋子里正说着话的两人瞬间噤了声,气氛骤然尴尬。
“报告!”
叶锦霖没等回应,径直走到政委的办公桌面前。
“政委放心,新老师没适应山区教学模式之前,我不会离开。身为老师,我有自己的信仰和职业操守。”
说完,她将手中的离婚申请放在了桌上:“但是这个婚,我非离不可。”
话题说破,政委敛去尴尬神色,叹了口气。
“叶同志,离婚不是小事,传出去对你和司同志的声誉都不利,还是要慎重考虑。”
“这些年你对司同志的感情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老话说夫唱妇随,婚姻是需要经营的,时间久了感情自然会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叶锦霖自嘲的笑了笑,上辈子她用了四十年还不够吗?
曾经她也以为能和司照钦日久生情,但后来才知道,能和他日久生情的人,只有黎书禾。
她摇了摇头:“谢谢政委,但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政委还想再说什么,可门外却突然响起章宇白焦急的喊声。
“叶锦霖!”
叶锦霖匆忙走出去,章宇白连忙招手:“快跟我去医院,刘校长出事了!”
叶锦霖心下一惊,连忙往外跑。
章宇白扶起倒在地上的自行车,想带着叶锦霖去医院。
路边的军用吉普车鸣笛了两声,司照钦打开车门,对他们说道。
“上来,开车更快!”
叶锦霖也顾不得其他,拉着章宇白快速坐上去。
吉普车急速朝医院行驶。
叶锦霖焦急问向章宇白:“校长怎么了?”
刘校长虽然年事已高,但身子骨一直硬朗,上辈子直到离世都没去过几次医院。
章宇白面色凝重:“今天早上,黎小竹拽女生裤子,被校长批评了,他气不过去推校长。”
“校长没来得及反应,一下子被推倒摔了后脑勺,现在还在抢救……”
他话音落下,车身猛然晃动了一下,司照钦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几分。
叶锦霖咬紧牙关没有再说话,只是心底却涌上一股莫大的无力感。
医院,抢救室外。
叶锦霖一行人赶到之际,便看到几个穿着军装的人守在走廊上,其中两人还拽着正在叫嚷的黎小竹。
黎书禾原本还在和一个警卫员交涉,在看见司照钦的瞬间,她快步走了过来。
“照钦,他们说小竹故意伤人,要把他抓去少管所。他还是个孩子,不可能推倒一个大人,你快帮我跟他们说说!”
她拉着司照钦的手臂,声音几欲破碎。
一旁的章宇白听不下去了:“全班同学都看着他故意将校长推倒,你休想以公谋私!”
叶锦霖没参与他们的对话,而是将视线看向黎小竹。
自打答应入学后,她想过无数种防范他伤人和教育他的方法,却没想到他会伤害刘校长。
就算有多动症和狂躁症,但这也不是伤人的保护伞。
叶锦霖走过去,认真问道:“黎小竹,你知不知道伤了后脑勺,会很可能醒不过来?”
黎小竹一脸不屑:“是她自己活该,我又没招惹她,她来教室批评我,我这是正当防卫!”
叶锦霖噎住,看向黎小竹的眼里满是失望。
这个孩子,没有同理心的。
“黎小竹!”司照钦大步走了过来,声音严肃,“正当防卫是你这么用的吗!”
听到他的斥责,黎小竹脖子一缩立即噤了声。
司照钦拉过黎小竹到警卫员面前,语气缓和了几分。
“这件事等刘校长醒来再做定夺,她才是最有话语权的人。”
“你们这样大张旗鼓的来医院抓人,会吓到孩子,也会影响医护人员治病救人。”
警卫员们见他出面,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对负责医生交代几句,随即先行离开。
司照钦看了叶锦霖一眼,神色复杂了几分。
“我先送他们回去,晚点来看校长。”
说完,他便带着黎书禾和黎小竹走了。
两个小时过去,刘校长终于从抢救室推出来,送进了普通病房。
看着一直没醒来的老人,叶锦霖满目哀伤。
她守在床边,对着窗外的月光双手合十祈祷。
“菩萨保佑,让校长平安渡过此难……”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突然被人打开。
叶锦霖以为是医生,但回头一看却发现是司照钦。
“我们谈谈。”
叶锦霖不想搭理他:“我们没什么可谈的。”
司照钦叹了口气,径自走了进来。
“小竹的父亲是为了救我而死,他们孤儿寡母不容易。”
“现在校长转危为安,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