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因为我的画展导致秦明月所获得的消息拖延了一天,所以江云山现在才知道这个消息。到底是什么消息?我刚想细问,门口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站起来,是江云山回来了。还没等我的话出口,我就被拽进了一个炽热的怀抱!他抱得太紧太死,像要把我勒入骨血。我紧紧贴着他的胸腔,他的心跳剧烈地像要即将逃脱。“江云山……痛。”他一手牢牢抓住我的肩膀,一手捉住我的手贴在他脸上,眼睛通红地看着我。
外界的惊涛骇浪我无暇去管。
秦明月直接把我送回了江云山家里。
她幸灾乐祸地说:“这回你可是捅了马蜂窝了。”
“姜家和孔家你打算那边怎么办?”
“姜荷和孔新背着我偷情,管我什么事,让他们自己头疼去。”
我毫不在意。
“你现在比从前更多了很多狠劲儿。”
我淡淡一笑,嘲讽道:“死过一次的人了,烂命一条,有什么狠不下的。”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姜荷是精美的瓷器,而我在他们眼里只是一块臭石头。”
“可是瓷器需要被精心呵护,石头却能让瓷器粉身碎骨后仍然安然无恙。”
秦明月说:“确实,你在姜家那些年,的确像是死了一次。”
她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把她送出门:“路上小心。”
秦明月告辞:“以后有什么事找我,我会尽己所能。”
她走后,我又下厨做了一桌菜。
还是上次江云山扫到地上那些。
我给他发了条微信,坐在桌前等他。
我想我们需要好好吃一顿饭,好好聊一聊。
我没等到江云山的回复,倒是先等到了秦明月的微信。
秦明月:“前两天一直在忙你的事情,之前江总托我查的一些事情现在才有了准确的消息。”
“他应该马上就会回家找你。”
我不解:“什么消息?”
对面的“正在输入中”灭了又亮,最后秦明月只回了一句“你一会就知道了”。
我想到上一世的这个时候。
画展前一天,我发生车祸,江云山匆匆赶来,和我一起无望地死在大火里。
他一直在喃喃自语的道歉:“对不起我才知道……”
这一世,因为我的画展导致秦明月所获得的消息拖延了一天,所以江云山现在才知道这个消息。
到底是什么消息?
我刚想细问,门口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站起来,是江云山回来了。
还没等我的话出口,我就被拽进了一个炽热的怀抱!
他抱得太紧太死,像要把我勒入骨血。
我紧紧贴着他的胸腔,他的心跳剧烈地像要即将逃脱。
“江云山……痛。”
他一手牢牢抓住我的肩膀,一手捉住我的手贴在他脸上,眼睛通红地看着我。
“痛吗?难过吗?”
“受委屈了吗?姜荷给你了很多委屈受是不是?”
他滚烫的眼泪滴在我手上。
烫的我心尖一颤。
涩意上涌,我的喉头也哽住了。
眼泪慢慢蓄起,然后大滴大滴的滚下来。
我哽咽着喊他:“江云山——”
就像年少时我们无数次在月光下相拥时,我叫他的名字一样。
少年时的江云山和姜蕊被粗糙的砂砾打磨到只剩疲惫偏执的躯壳。
却此刻在间隔多年的对视里重燃生命的火焰。
那么鲜活。
像从未见过人间疾苦,从未尝过世态炎凉。
江云山的眼泪掉的更加凶猛:“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这样……蕊蕊我对不起你……”
刚才在画展上胜券在握的冷静烟消云散。
我像一块脆弱的玻璃在他怀里支离破碎。
我抓住他的衣襟,嚎啕大哭:“江云山——江云山——”
江云山猛然吻住我。
那是一个漫长的、跨越了两世的吻。
它像我生前那场熊熊燃烧的大火一样热烈,要焚烧尽一切痛苦、委屈和卑劣。
成年的猛兽时刻怀念着幼时相依偎的温暖,如今终于再度成真。
我们,还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