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便看到自己的医药箱静静地躺在桌上。她二话不说提起医药箱,便追着青衣而去。夜晚,街道上比白天还要热闹好几分。行人三三两两结伴,在街上游走。白天的小摊子到了夜晚依旧在,他们在摊子上挂着各种各样的灯。有小兔子,有鸡,有猪等也有在街边卖艺的,表演嘴吞剑,胸口碎大石,好不热闹。穿过热闹的街道,等二人来到同仁堂门前时,那里早已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在一起。“小小,小小你醒醒,你看看奶奶。”
“阿啾!”
刚从怡和院下来的苏清瑶狠狠打了个喷嚏。
她揉着发痒的鼻子,四处闲逛着。
穿越过来好几日,直到今天,她才有空细细观察着这个朝代。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一片金色笼罩在红砖绿瓦的城墙之上。
苏清瑶站的地方正是中心,对面一座彩虹形大石桥。
大街上人头攒动,行人来来往往。
路上小摊贩在不停地吆喝叫卖。
客栈外站着的小二也拼命挥手招揽客人。
货摊上摆着刀、绳、玉簪、伞子等小玩意儿。
四处有卖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
云裳坊,胭脂铺,女子撑着纸伞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此时,苏清瑶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穿着的衣物破旧而脏乱,脸上结痂的伤疤也出奇的痒。
她进到云裳坊的绸缎庄里,凭着手中剩下的银两,置办了一身行头。
随即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匆匆赶回青雅居。
院内无人,房间里丫鬟早已掌了灯。
苏清瑶一路走到屋内,恰好看见在庭院中打扫的丫鬟。
“你替我打些热水,我要洗漱。”
“是姑娘。”
洒扫的丫鬟瞥了一眼苏清瑶,随即默默去打水。
苏清瑶在屋里开始捯饬自己的长发。
几个丫鬟提着桶进来,把热水倒在浴桶里。
直到水满,她们洒下花瓣,这才先后退下。
屋内,苏清瑶褪下衣物,白皙的背上还有些被打过的瘀青。
水没过膝盖,说不出来的舒适感觉蔓延全身。
她从桌上顺手拿来铜镜。
镜子里照出来的那张脸差点没把苏清瑶吓个半死。
“亏得君无宴和吴妈以及张嬷嬷看着这么丑的一张脸,没有面露难色当面对我嘲讽。”
她自己看到这张脸都忍不住一脸嫌弃。
一脸的脓疮大大小小好多个,满脸是血,额头上的三条疤痕已经结痂,说一句是丑女真不亏。
也难怪人家君长容会选择苏芯。
她把镜子放在水中,双手捧起水细细地清洗着。
血迹,结痂的地方,全部都被苏清瑶清理了一遍。
随即她擦了身子,洗好长发,回到床上自己给自己号了个脉。
没有中毒,只是脸上的脓疮比较严重,因为有的已经破了甚至开始溃烂血和脓粘在一起,然后形成一个火山口状孔洞,十分可怕。
这是疖病,急性化脓性毛囊及毛囊周围组织的炎症。
她看着床上出现的医药箱,立即打开。
药箱里面的药物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疖子已经化脓,她拿了头孢曲松钠、阿莫西林先进行抗感染治疗。
后又在脸上拿出碘伏进行消毒,最后涂上红霉素软膏。
一套动作下来,天还没有黑。
苏清瑶换好衣服,整理着湿湿的长发。
“姑娘,不好了出大事了!”
苏清瑶屁股还没坐热,刚才替她打热水的丫鬟便拼命地敲着她的门。
看对方敲门的架势,估计是出了什么大事。
她换好衣物,顺手戴上斗笠帽,这才拉开门。
丫鬟由于太过着急,以至于苏清瑶刚拉开门她便从外面摔了进来。
“这是干啥?天塌下来了?”
看着丫鬟如此狼狈,苏清瑶忍不住调侃。
“张嬷嬷她,她被人在同仁堂打得爬不起来了!”
“什么?”
听到丫鬟这话,她皱了皱眉头。
“她不是去找那什么苏神医治病吗?怎么会被打?”
苏清瑶目前还不想与苏芯对线,更何况张嬷嬷是君无宴身边的人,若真的出了什么事这丫鬟也应该去找君无宴而不是来寻她。
小丫鬟似乎猜到苏清瑶的想法,急得整个人哭了起来:“姑娘,我也不想麻烦你,可公子和司护卫不在院里,我刚才与管家说了声,但管家不打算理会这件事,如今除了您没有任何人了。”
此时恰好是夜晚,小丫鬟满脸泪水。
苏清瑶在权衡利弊。
“扑通!”
小丫鬟对着苏清瑶猛地跪了下去:“姑娘求求你,求求你随奴婢一起去救嬷嬷吧。”
当丫鬟跪在地上,恰好屋里的灯光照在她脸上,苏清瑶这才发现这丫鬟的脸肿得老高了。
“被她们打的?”
丫鬟红着眼,肿着腰含着泪,哭得一抽一抽的话都讲不出来。
听到苏清瑶的询问,只能拼命点头。
“对了你叫什么?”
“奴婢青衣。”见苏清瑶愿意帮忙,她一边回话,一边磕了几个头。
“前面带路吧。”
“是姑娘。”
听见苏清瑶这样说,青衣起身直接往外面跑去。
苏清瑶可没这丫鬟这么没脑子。
她视线在青衣身上扫了一眼,见对方的身影已经不见,这才重新回到房间里。
一眼便看到自己的医药箱静静地躺在桌上。
她二话不说提起医药箱,便追着青衣而去。
夜晚,街道上比白天还要热闹好几分。
行人三三两两结伴,在街上游走。
白天的小摊子到了夜晚依旧在,他们在摊子上挂着各种各样的灯。
有小兔子,有鸡,有猪等
也有在街边卖艺的,表演嘴吞剑,胸口碎大石,好不热闹。
穿过热闹的街道,等二人来到同仁堂门前时,那里早已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在一起。
“小小,小小你醒醒,你看看奶奶。”
“是你,是你,你为什么要害她,苏大夫这个孩子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他!”
苏清瑶还未靠近,便听到张嬷嬷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在人群中响起。
“吴娘子您孙子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这不关我们同仁堂的事,你怎么一转身就开始污蔑我们?”
“就是呀,我们苏大夫好心替你问诊,你怎么张口就一句害死,闭口又一句害死?”
“孩子快不行了,有力气在这里吵,还不如带回去好好安葬了吧。”
人群多数人是看戏的,他们你一言我一句,全都是指责张嬷嬷的,对于苏芯的医术似乎一点也不怀疑。
“让开!快让开!”
苏清瑶虽然想看戏,也想趁机骂几句苏芯,可毕竟人命关天。
在青衣的带领下,两个人终于挤到了最前面。
此时一个小孩子倒在地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浑身抽搐,他的脚边还散落着一些药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