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玉忍着腿上钻心的痛,从床上爬起身走到床边。一阵寒风迎面吹来,心里的凉意又添了几分。关上窗,她转身重新回床上躺下。但她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天空逐渐泛白,她才浑浑噩噩的睡着。没过多久,耳边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迷糊的睁开双眼。却看到阿都钦泰站在床前,桌子上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看了眼窗外,窗子上还带着清晨的寒气。“你怎么这么早?”阿都钦泰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调侃的开口:“你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又腿脚不便,我不来给你送饭,恐怕你要饿死在这医院了。”
深夜,林芳玉躺在病床上。
她又回到了上一世,虚弱的躺在那张窄小的炕上。
漏风的破泥房,不断关进刺骨的冷风。
她已经把家里所有保暖的东西都盖再身上,却依旧冻得瑟瑟发抖。
而腿上的冻疮,更是痛的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每天早上,她迎着风雪去兽医站上班,兢兢业业的挣几个工分却被找出各种理由克扣。
终于她在某一天,给牛看病的时候一个不留意被牛踢到肚子。
她直接痛的在地上蜷缩的起不来身子。
李瑞屹居高临下的站在她面前:“这么娇气,当初就不该来呼伦贝尔。”
“占了兽医的名额,却天天请假。”
林芳玉趴在地上,看着他挽着卓木丽依的手离开。
他们刚走,刚刚的那头就更是像发了疯一样,直直的冲向她。
一种惊恐顿时遍布全身。
林芳玉猛地睁开双眼,黑漆漆的夜晚什么也看不见。
只有依稀的月光透过窗子照进屋里。
一切都只是梦,却又不是梦。
因为那是她上一世的亲身经历!
那天,那头牛像是发疯了一样,后来才诊断出得了疯牛病。
而她的生命,也在那天加速了死亡。
“阿嚏——”
林芳玉打了个喷嚏,冷的浑身打颤。
隐约还能听到窗外呼呼的风声,看过去原来是窗户没关。
林芳玉忍着腿上钻心的痛,从床上爬起身走到床边。
一阵寒风迎面吹来,心里的凉意又添了几分。
关上窗,她转身重新回床上躺下。
但她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直到天空逐渐泛白,她才浑浑噩噩的睡着。
没过多久,耳边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迷糊的睁开双眼。
却看到阿都钦泰站在床前,桌子上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看了眼窗外,窗子上还带着清晨的寒气。
“你怎么这么早?”
阿都钦泰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调侃的开口:“你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又腿脚不便,我不来给你送饭,恐怕你要饿死在这医院了。”
林芳玉苦笑:“还好有你。”
没想到在这千里之外,她还能交到一个知心朋友。
阿都钦泰给她盛了一碗粥,里面还夹了几块土豆和豆角。
“谢谢。”
林芳玉接过碗筷,非常认真地吃了起来。
她想起刚来呼伦贝尔的时候,觉得这和乡下的猪食有什么区别。
时间久了,她也在这饭里尝出了几分美味。
阿都钦泰就安静地坐在一边,也不多话,只是会时不时的看向她的那双眼睛。
看着林芳玉,他好像看到了另一个人。
而这一切,都病房门外的李瑞屹看在眼里。
他的胸腔被一股巨大的悲伤填满,还带着些后悔。
但他再没上一次的勇气,直接推门而入走到所有人的面前。
他攥紧手里的饭盒,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心里的情绪也像清水里的一滴墨,晕散得越来越多。
喉咙里堵得难受,眼睛也发酸。
李瑞屹看了看手里的饭盒,转身去了旁边的公共座椅上。
打开饭盒一个人默默吃完了所有。
等到他的饭都吃完了,阿都钦泰还没出来。
他又站在门口看向病房里,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时不时嘴角就挂起了笑意。
心口的重压更沉了,苦涩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