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之死定有蹊跷,安国却只给出暴毙而亡的解释!”宋景远的眸子雪亮,隐隐浮着一层泪光。萧世兰神色冷淡,低声道:“那你待如何?”“自然是杀尽安国人,”他咬牙切齿,泣血一般,“为长公主报仇……”“宋景远,”萧世兰忽然道,“现在我不是将军,你也并非一介普通士兵。我只想问你,曾经你是怎么对待长公主的?”“她多么爱你,人尽皆知,若不是你伤透了她的心,她又缘何远走他乡?”哪怕萧安乐如今毫发无伤,萧世兰却还是忍不住质问宋景远,若非图崖算得上好人,现在的萧安乐岂由命在?
她尚未从回忆中抽离,宋景远却先一步开了口,声音微微发抖。
“将军,为何陛下仍旧按兵不动?”
“长公主之死定有蹊跷,安国却只给出暴毙而亡的解释!”宋景远的眸子雪亮,隐隐浮着一层泪光。
萧世兰神色冷淡,低声道:“那你待如何?”
“自然是杀尽安国人,”他咬牙切齿,泣血一般,“为长公主报仇……”
“宋景远,”萧世兰忽然道,“现在我不是将军,你也并非一介普通士兵。我只想问你,曾经你是怎么对待长公主的?”
“她多么爱你,人尽皆知,若不是你伤透了她的心,她又缘何远走他乡?”
哪怕萧安乐如今毫发无伤,萧世兰却还是忍不住质问宋景远,若非图崖算得上好人,现在的萧安乐岂由命在?
马后炮实在可笑。
宋景远被她问的脸色发白,手不住颤抖,这些天的训练和大大小小的战役中,他满身是伤,疲惫得难以支撑脊柱。
他垂下头,苦笑一声。
“如此我便更想为她报仇,”他低喃着,“若我死了,九泉之下也可与她交差……”
“你不够格,”萧世兰打断道,“宋景远,是长公主休了你,更是她自愿为两国百姓和亲,不需要你如今假惺惺的复仇。”
“军纪如山,莫要私自行动,若被发现,我保不了你。”
即使这般敲打,萧世兰在率军秘密回京时,仍旧在人群中看见了宋景远的身影。
她皱起眉,手下立刻明了了她的意思,匆匆跑过去将人拽了出来,粗暴地骂道:“出列!谁让你来的?”
“这次不是自愿的么,”宋景远看着萧世兰,一动不动,“我不怕死,我也要去!”
萧世兰从最前列走到他身边,揪住了男人的衣襟,迫使他垂下头颅。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透露着不容置喙的怒气:“宋景远,这趟并非要往安国去!你要送死,我不拦你,但你死得有什么意义?!”
宋景远的神色微微一动,萧世兰猛地推开他,环视四周,气沉丹田喝道:“想必各个营部的百夫长已经与你们说过,此行需做好丧命的准备!”
“若是有人贪生怕死,现在往前迈一步!回到你们的队伍里,不算逃兵!”
可朔风拂过,无一人动作,萧世兰动容,随即道:“好!不愧是我萧家兵!”
“萧将军,我们不怕死!”
“是啊,萧将军,我已经没有亲人了,我也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