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我化了个精致的妆容,然后出发去聚会的饭店。可是点儿背,正巧遇到高架上堵车,我只能等着。快到六点聚会开始了,我的初中死党玲子给我发微信,问我到哪了?我说堵在高架上了,让玲子帮我占个座位,玲子说,已经帮我占好了。车子一点点挪动,终于下了高架,上了城镇马路,然后又在乡间小路上七歪八拐到了饭店。我走进包厢,发现差不多来了两桌人,一桌男生,一桌女生。玲子忙招呼我坐到她旁边的空位去。我坐定,望了一眼四周,我们班的两个大美女苏黛楠和王枫都来了,男生桌上我男神韩枚枚和他的死党袁帅也都来了,之前对我告白的徐二没来。
回到小陆家,小陆已经在被窝里了,她关切地问我,“晚饭吃得咋样?”我说,“还行。”小陆说,“你也累了早点睡吧,明天周末了,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我说,“对啊,明天中午有初中同学聚会,可以好好玩一玩。不知道我初中男神去不去?”
小陆一下来了兴致,“你男神?他啥样的?”我仔细回忆了一下,道,“他身高 186,是西北工业大学毕业的国防生,毕业后好像考取了律师证,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混。好像还没有结婚。”我补充道,“谁让他是个文艺男青年呢?”
小陆问,“高是挺高的,那长得帅吗?”我说,“长得像根竹竿,像王小波。”小陆说,“王小波是谁?”我想了想说,“有点像瘦版的黄渤。”小陆说,“那长得一般。”“嗯,是的,其实他就是一普通人,我现在的男神是张凌赫。”
小陆“嘿嘿嘿”地笑道,“那你现在跟你这个初中男神说不定还有点机会。”“嗯,但愿吧。”我叹着气,“男人四十一枝花,像他这样的黄金单身汉,想找个对象又不难,只是一直没有碰到对他胃口的罢了,他现在说不定能找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小周姐,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呀,你比别人哪里差了?我就觉得你人很好啊……”小陆突然顿住了,我知道她是编不下去了,实在说不出来我的优点,除了给我发一张好人卡外,我也没其他优点了。
我转移话题道,“明天同学聚会碰不碰得到他也不好说,到时候再看吧。”小陆又顺藤摸瓜问道,“那你初中同学里有喜欢你的人吗?”
我想了想,答道,“是有跟我表白的,但被我拒绝了,现在单不单着,我也不太清楚。”
小陆问,“人怎么样?”“人挺好的,家境也不错。就是个子太矮。”小陆说,“矮就矮呗,长得帅就行。”
我说,“小陆,你真的不简单,你成功完成了恋爱对象选择的闭环。”“没没没,我都是顺着你的意思说的。”小陆忙摇头。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就跟小陆道了晚安,洗洗准备睡了。
躺到床上,我感觉全身都放松了,被子松松垮垮,软软糯糯的,不愧是蚕丝被,我赞叹了一声,真是要躺在地板上才能觉得出它的柔软。我一闭上眼,立马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下了班,我化了个精致的妆容,然后出发去聚会的饭店。可是点儿背,正巧遇到高架上堵车,我只能等着。
快到六点聚会开始了,我的初中死党玲子给我发微信,问我到哪了?我说堵在高架上了,让玲子帮我占个座位,玲子说,已经帮我占好了。
车子一点点挪动,终于下了高架,上了城镇马路,然后又在乡间小路上七歪八拐到了饭店。我走进包厢,发现差不多来了两桌人,一桌男生,一桌女生。玲子忙招呼我坐到她旁边的空位去。我坐定,望了一眼四周,我们班的两个大美女苏黛楠和王枫都来了,男生桌上我男神韩枚枚和他的死党袁帅也都来了,之前对我告白的徐二没来。
玲子说,“你来的晚了,都错过了班主任的致辞。”我点点头。玲子又问,“你离婚的事怎么样了?”我说,“你轻点儿,我们已经协议离婚了。”玲子这个持证律师说,“还是协议离婚好,不伤感情。”
我点点头岔开话题,“你儿子最近咋样了?小学还跟得上吗?”“你别跟我提这个,一提我就来气,这哪是他在上学?分明就是我在上学。还好你没小孩,不然得闹心死。不对,你婚都离了,哪来的小孩。”玲子这个大嗓门,我听了恨不得当场吐血而亡,然后挖地三尺,把自己给埋了。周围的女同学都纷纷看了过来,她们大多有了孩子,已为人母。女同学中没有结婚的倒是挺多,但像我这样离婚的估计就我一个。
我尴尬地朝大家笑笑,王枫来帮我解围,她问玲子道,“你家小孩几岁了?报的什么班啊?”这话一出,大家的注意力又全被孩子吸引过去了,开始七嘴八舌聊的火热。
我在心里感叹,还好我还没生孩子,不然真是操碎了心,不!是就算死了,到了地下也得当个勤劳的祖先,这样才能保佑好自己的子孙。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趁他们聊得火热,吃了起来。这时,苏黛楠过来找我聊天,初中毕业后她很喜欢组局,一直带着我、韩枚枚还有袁帅一群人一起玩,我们也算是很好的玩伴。她对象是 N 城人,为了爱情,她远嫁 N 城,我还去参加了她的婚礼。现在她已为人母,这次恰好回老家,也就参加了这次同学聚会。
我一直觉得她长得很漂亮,是过目不忘的那种漂亮,看她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看呆了,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女生,现在她生了孩子,仍然坚持健身锻炼,身材也没走样。
苏黛楠问我,“最近过得怎样?我看你好像还没小孩。”我说,“是啊,还没生。”苏黛楠说,“你真是幸运。”我不明所以。
我说,“上次看你发朋友圈,你跟你老公去雨崩了,怎么样?好玩不?”“还行吧,风景是挺好的,就是累个半死。”苏黛楠不咸不淡地说。
许久未见,我也不知道该跟她聊啥,我想我们本来就是普通朋友,可苏黛楠突然问我,“你离婚了吗?怎么离的?离婚以后过得怎么样?”我想了想道,“我是离了,协议离婚的,我没有孩子,所以也不那么复杂。离婚以后其实过得也挺惨的,到现在我还在外面租房子住。”“你爸妈不让你住回去吗?”“我爸妈都快被我气死了,还让我住回去?”
苏黛楠喃喃道,“那也是好的,至少一直在父母身边。”我并不理解她的意思,但从她落寞的表情中我能体会到她远嫁的痛苦。
“唉,谁让我们都年少不懂事呢,看开点。”我安慰道。苏黛楠说,“我也想看开,可又哪有那么容易?多少个夜晚辗转反侧,真是恨呐。”
听她这么说,我觉得她好似遇到了一个僵局,难怪现在反恋爱脑之风如此盛行,看来不无道理。玲子聊了半天孩子了,这会儿又来找我跟苏黛楠聊天,我们话锋一转又聊起了初中时那些趣事。
聊了一会儿,人也散了,我又开始吃席,都是一些海鱼,牛排啥的,最近又流行起了吃佛跳墙,整个儿一偏僻的会所,同学聚会的组委会真的是不惜下血本。我抬头,朝韩枚枚望去,他个子高,有点驼背,缩在一个角落里,穿着一件藏青色羊绒背心,露出里面青绿色衬衫的小翻领。
玲子看我抬头,凑过来跟我说,“听说韩枚枚还没结婚,他这样的帅哥真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烂。你看看袁帅,留学归来,娶了个富二代,多好啊。”
我点头,心想,那我是一手烂牌打得稀烂,我这属于正常发挥啊!我再看看玲子,她那是一手好牌打出王炸,我含泪道,“也不是人人都有你的运气,跟一见钟情的男友刚结婚,老公家就八套房子拆迁的啊。”
玲子说,“你别急,我会帮你物色的,包准比你前夫强。”我说,“那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