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情,叶初雪已经记不大清了。只记得太医给她拔了箭,敷了药,好在没有伤及命脉,太医走之前说让她好好修养,不日便能康复。很快,屋子里的人都散去了。沈寒墨还没有回府。她熄了烛火躺在床上,反复回想着今日的那一幕,红着眼盯着漆黑的房顶。胸口各处传来的火辣辣痛感让她难以成眠。忽然莫名想起,她八岁的时候,有一次下台阶时忽然踩空,是沈寒墨一把抱住了她,当时她还害怕地问他:“皇叔,你怎么抱阿雪抱得这么快啊?”他笑着回:“因为我一直看着阿雪,所以你受伤我会马上出现啊。”
五日后,沈寒墨带着云锦回来了。
一进门,叶初雪的视线就被头上耀眼的步摇吸引了。
她只看了一眼,就垂下了眼眸。
自己没有猜错,步摇果然是送给她的。
那当初沈寒墨的欲言又止,又是想说什么呢?
在沈寒墨面前,云锦待她一向亲热,主动上前拉住她的手。
“公主,这几天一个人在府中肯定很无聊吧,我买了很多东西,你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说着,她便拉着叶初雪往那一堆盒子前走。
叶初雪摇着头连番拒绝,云锦嗔怪着看了她一眼,语气意味不明。
“公主客气什么?就当未来皇嫂送给你的礼物,好不好?”
听见皇嫂两个字,叶初雪不自觉地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她肩颈处那一大片吻痕,心头微微一震。
若说昨日她还不明白云锦为何要让丫鬟强调泡温泉三字,现下看到这些暧昧的痕迹,她瞬间心领神会,垂下眸不再说话。
云锦一边帮她拆着盒子,一边说起了今晚的生辰宴。
“阿墨,今日我的生辰宴,把初雪也带过去吧。”
听见宴会,叶初雪怔了怔。
从小到大,沈寒墨没有带她出去参加过任何宴会。
无他,只是有些人喜欢背地里嚼舌根,说她天煞孤星的名号。
这一次,沈寒墨仍是摇了摇头,没有同意。
云锦抱着他的手就开始撒娇,说她一个人去无聊,非要叶初雪陪着。
沈寒墨没有再坚持,无奈却宠溺的答应了下来。
看着两个人亲昵的样子,叶初雪低下了头,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
在沈寒墨的世界里,云锦还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他会为她放下从前坚持的所有底线。
看来,皇叔是真的喜欢云锦。
只要他能幸福,哪怕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不再是她,她也能放心离开了。
相府千金的生辰宴办得很是盛大。
叶初雪一个人站在角落里,看着替云锦喝下了无数杯酒的沈寒墨。
她忽然有些心闷,打算出去走走。
谁知不一会儿,沈寒墨竟跟了过来,皱着眉看她,神色很奇怪。
“你何时与你姑母联系上了?
听见姑母两个字,叶初雪整个人都绷了起来。
她试探道:“怎么了吗?”
沈寒墨自然注意到了她这异常的情绪,低声道:“你姑母给你寄了信,被我府中的人拦下了。”
闻言,她的神态才放松了许多。
“前段时间联系上的,她要给我寄一些生辰礼物。”
叶初雪随意找了个借口,沈寒墨像是松了一口气,没有再怀疑了,转身离去,侧过身替云锦整理乱掉的发型。
她也不敢再散心,转过身回角落继续待着。
可才刚到里屋,窗外不知何时射过来一只利箭,直冲着正前方的叶初雪和云锦而来。
“小心!”
沈寒墨离得最近,下意识地把两人中的云锦率先拉到了安全地带,护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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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啊!”
利箭速度过快,刺入站在原地来不及反应的叶初雪胸口。
叶初雪捂着心口倒在地上,鲜血倾涌,很快就染红了白色衣裙,看上去很是骇人。
这突然的变故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云锦虽然没有受伤,却吓哭了。
看着地上满身是血,但好在没有伤及要害的叶初雪,和怀里被吓哭的云锦,沈寒墨只犹豫了一会儿,便再次作出决定。
“你去搜查今晚的刺客,务必查出其身份,你,将公主带回府叫太医来医治。”
他一一交代了一旁侍卫,而后一把抱起云锦,走了出去。
直到两个人消失在视线里,叶初雪才彻底晕了过去。
后来的事情,叶初雪已经记不大清了。
只记得太医给她拔了箭,敷了药,好在没有伤及命脉,太医走之前说让她好好修养,不日便能康复。
很快,屋子里的人都散去了。
沈寒墨还没有回府。
她熄了烛火躺在床上,反复回想着今日的那一幕,红着眼盯着漆黑的房顶。
胸口各处传来的火辣辣痛感让她难以成眠。
忽然莫名想起,她八岁的时候,有一次下台阶时忽然踩空,是沈寒墨一把抱住了她,当时她还害怕地问他:“皇叔,你怎么抱阿雪抱得这么快啊?”
他笑着回:“因为我一直看着阿雪,所以你受伤我会马上出现啊。”
可如今,这个永远看着她的人,有了另外要保护的人。
她缓缓擦干眼角的泪,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叶初雪,无妨,不疼的。
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人为你擦眼泪,
所以,不许哭,也不许叫疼。
辗转到半夜,她才微微眯上眼。
突然,屋子外面传来脚步声。
沈寒墨整个人身上充斥着酒气,脚步踉跄地回了府。
他没有回自己的屋子,而是走到了最末间,他曾经的书房,轻轻推开了房门。
叶初雪睡觉时并不老实,翻了个身扯到了伤口,在梦里轻哼了几声。
而这轻微的声音被沈寒墨捕捉到了。
他循着声音源头走到床边,俯下身把床上的人圈在怀里。
一只手拨开她的里衣,按上纤细柔软的腰。
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